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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恒眨眨眼,明白了他的意思,“王爷,我家王爷的浴桶,只能他自己使用。我们已经投过许多次书信了,都传不过去。”

秦星宇不想这么放弃,“你先去拿来,本王研究研究,说不定是你们方法没用对。”

徐恒觉得也对,或许真的是他没用方法呢?于是赶紧去了一楼,把浴桶搬了上来。

“王爷,浴桶拿上来了。”

秦星宇已经进了秦星洲的卧室,“徐恒,把浴桶搬进来,还有笔墨!”

徐恒把浴桶搬进来后,又去了一趟书房,拿了笔墨来。

“王爷,笔墨。”

秦星宇快速地在纸上写下秦星洲的状况,就这么往桶里一丢。

两分钟过去了,那张纸依旧躺在桶底。

秦星宇也不气馁,开始围着浴桶转圈观察。

很快,他从浴桶里侧边缘上,发现一块不起眼的深色印迹。

看起来像血。

便让徐恒拿着水过来。

徐恒打湿了毛巾,“王爷,湿毛巾可以吗?”

“可以。”

秦星宇接过湿毛巾,对着那块印迹蹭了起来。

几秒后,雪白的毛巾上沾上了污渍,伸手一抹,隐隐透着红。

果然是血。

“徐恒,浴桶第一次能传送人的时候,你家王爷是不是也受伤了?”秦星宇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但他还是感觉眼前被蒙了东西,看不透彻。

徐恒努力的回想着,秦星洲上次受伤,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有些细节,他早已记不清。

但他记得军医提过一嘴,当时他家王爷的血喷在了浴桶里,随后,一片白光闪过,施城就消失了。

他将此事讲给秦星宇听。

秦星宇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将这几件事串联在一起。

很快,他眼前一亮,“本王知道了!”

徐恒不明所以,就这么惊恐地看着秦星宇把浴桶里的纸拿起来,又扒开秦星洲的绷带,沾了点血。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本王猜测,你家王爷的血,应该是浴桶传送东西的钥匙!”

徐恒听迷糊了,这句话的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为什么连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什么血?什么钥匙?

秦星宇重新将这张纸丢进浴桶,下一秒,纸消失不见。

徐恒瞪大了眼睛,他指着浴桶,语无伦次道:“王爷,王爷!纸没了!”

秦星宇瞪他一眼,“吵什么?你家王爷还睡着呢!”

徐恒瞬间捂嘴,快速地点点头,但眼里兴奋的光还没散去。

“怎么办啊……姑姑联系不上!”秦嘉文举着电话手表,他已经给时又夏打了很多通电话,都没打通。

“嘉儿,别着急,小姐或许已经快到家了。”春兰安慰道。

在看到纸条的第一时间,云翎就已经被秦嘉文传送过去了。

“太妃也过去了,嘉儿,你就别着急了。”

卢功则一直在跟时又夏打电话,同样都是打不通。

“小姐九点的时候就在群里说了,她要坐飞机,现在肯定是关机状态。”施城坐过飞机,因此他是知道在飞机上,手机是打不通的。

时又夏还在飞机上,手机是关机状态。

不知为何,她自打上了飞机,心里那股慌乱的感觉就没停过。

直到三个小时后,飞机降落,这股慌乱依旧还在。

时又夏第一时间将手机开机,发现有三个人打来的接近一百多个未接来电。

大部分都是秦嘉文打的。

时又夏第一反应就是家里出事了。

她连忙回拨。

秦嘉文见时又夏打了回来,赶紧接通,“喂,姑姑,你下飞机了吗?”

时又夏正在打车,“刚下,我在打车。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下一秒,秦嘉文就哭了起来,“呜呜呜……姑姑,叔叔他被刺杀,受了重伤,军医说他伤了命脉,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时又夏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住一般,手机也因为脱力而掉在地上。

她赶紧将手机捡起来,“还好没坏,只是屏幕碎了……嘉儿,你别着急,我半个小时内肯定回来!”

她挂断电话,赶紧往机场外跑。

看到一辆出租车,时又夏赶紧钻上车,扫码付了五百块钱,“师傅,幸福里别墅区,急事!”

在钞能力的加持下,司机的车速数次擦边,还走了小路,仅用了十五分钟,就到达目的地。

时又夏下了车,几乎是跑的,一句,跑回家中。

门开的瞬间,秦嘉文就扑进她怀里,哭得伤心,“姑姑,怎么办……叔叔会不会死……”

时又夏颤抖着手,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她摸了摸秦嘉文的脑袋,斩钉截铁道:“嘉儿,秦星洲绝对不会有事!”

“你先回去看看他到底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联系,我出去找个医生问问!记住了吗?”

秦嘉文使劲点头,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姑姑,我记住了!”

时又夏又道:“春兰,为了避免发生一些不必要的事,你跟着一起回去。”

春兰郑重地点点头,迈进了浴缸。

两人一回去,就发现秦星洲的卧室里站着秦星宇。

春兰下意识要下跪行礼,却被秦星宇不耐烦地打断:“都什么时候了,别行礼了。”

“徐副将,陈军医呢?”秦嘉文问道。

“就在楼下,我去把他叫上来。”徐恒赶紧下去叫了。

陈军医背着药箱慌慌张张的上来,急得满头是汗。

再一见房间里围了这么多人,下意识以为秦星洲不好了,顿时吓得腿肚子直转筋。

王爷可千万不能死他手里啊!

“小世子,陈军医来了!”

不知是否是因为房间太过吵闹,秦星洲先是皱眉,后突然猛咳不止,还崩裂了伤口,胸前的绷带瞬间被大量鲜血浸透。

“不好,王爷的伤口裂开了!”春兰焦急道。

徐恒闻言,直接薅着陈军医的脖领子,把他拽到床前。

陈军医一番检查后,心凉了半截。

“陈军医,星洲现在是什么情况?会伤及性命吗?”云翎也记得,凑了上来,眼里含泪。

陈军医又慌里慌张地把脉,道:“回太妃,王爷现在情况很复杂,这伤口一直愈合不了,且高烧不退,如果伤口不能止血的话,恐会失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