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签结束后，又到了商业时间，各队的高层聚在一起聊天探寻球员转会的可能。
陆凯将马洛塔和奥西利奥留在大厅，自己则是和罗纳尔多两人一起去见了普拉蒂尼。
三人一起坐在餐厅包间内，没有其他人打扰。
餐厅包间的水晶灯折射出暖黄的光，银质餐具在桌布上泛着微光。
陆凯用银叉轻轻拨了拨盘中的牛排，先开口打破沉默：“主席先生，明夏的国际足联改选，现在局势应该逐渐清晰了吧？”
普拉蒂尼端起红酒杯，杯壁上的酒液挂出细密的弧线，他轻抿一口才笑道：“凯撒放心，该打点的都已到位。南美足联那边刚传来消息，他们的票会倾向于更懂足球的人。比起那些只谈商业的对手，我的优势很明显。”
他放下酒杯时，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法国人接着说道：“对于利兹联的抽签我可是下了不少功夫，这个赛程也能让比赛密集的你们轻松一些。”
陆凯点点头，他并没有在这个事情上过多纠缠，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可以了。
随即视线扫过身旁的罗纳尔多，巴西人正用刀叉切着牛排，耳尖却微微竖起。
陆凯突然话锋一转道：“若是顺利当选，主席先生身边总需要个能镇住场面的助手。南美足坛的声音不能忽视，而能代表他们的传奇，可不多见。”
普拉蒂尼的目光立刻落在罗纳尔多身上，像突然点亮的探照灯。
他放下刀叉，身体前倾笑道：“哈哈！外星人若是愿意加入，国际足联的南美版图会稳固很多。你在利兹联这一年，从青训到赛事运营都摸得透彻，加上球员时代的声望，没人比你更合适。”
罗纳尔多擦了擦嘴角，看向陆凯的眼神带着询问，得到肯定的点头后才开口道：“我正在筹备一项全新赛事，把南美解放者杯的强队和欧洲的俱乐部凑在一起，搞个跨洲邀请赛。若是能做出口碑，带着这个成熟的模式加入国际足联，或许能让不同大洲的俱乐部联系更紧密。”
普拉蒂尼眼中闪过惊喜，转头看向陆凯。
陆凯笑着补充道：“上次给您的世界俱乐部杯计划书，其实可以先从小赛事试手。先摸清各洲俱乐部的竞技差距、转播需求，等您上任后再推全球版，成功率会高很多。这算是我们提前为您铺的路。”
“还是凯撒考虑得远！”
普拉蒂尼突然大笑，抬手拍了拍陆凯的肩膀，“有你们俩帮衬，我上任后至少能少走三年弯路。”
他看向罗纳尔多时，眼神已像在看未来的同僚，“邀请赛的事需要资源随时开口，欧足联这边能帮的，我绝不会推辞。”
罗纳尔多举起酒杯笑道：“那我先以个人名义敬主席先生一杯，希望明年此时，我们能在国际足联的办公室里，聊更具体的计划。”
三人的酒杯轻轻碰撞，红酒在杯中晃出涟漪。
包间外的商业寒暄还在继续，而包间内的谈话，已悄悄勾勒出未来足坛权力版图的一角。
陆凯的布局、罗纳尔多的转型、普拉蒂尼的野心，像三条交汇的河流，即将奔向同一片海洋。
……
在联赛第18轮结束后，陆凯踏上了飞往洛杉矶的私人飞机。
好消息是武磊得到了2012年的金童奖，这对武磊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激励。
上个赛季的内马尔，这个赛季的武磊，金童奖已经连续被利兹联球员包揽三年。
利兹联现在目前以1分的优势领跑积分榜，曼城的不败金身被打破。
‘蓝月亮’在第16轮联赛中主场2-3不敌同城死敌‘红魔’曼联。
老帅弗格森还是给年轻的曼奇尼上了一课。
曼城则是在第18联赛客场被‘喜鹊’纽卡2-2逼平，目前在积分榜上积46分领跑，曼城45分紧随其后，曼联44分只落后利兹联2分。
切尔西也用一波4连胜的战绩追上第一集团，他们目前积43分，继续保持对冠军的争夺。
利物浦换帅后，已经悄然升到积分榜第五的位置，他们成为领跑积分榜第二集团的球队。
阿森纳、热刺和埃弗顿紧随其后，利物浦34分、阿森纳32分、热刺和埃弗顿30分。
趁着圣诞节陆凯也给自己放了一周的假期，12月26日的联赛第19轮利兹联将由卡纳瓦罗在场边执教。
湾流G550降落在洛杉矶后，陆凯和四名保镖一起前往了贝弗利购物中心，他要给孩子和安妮-海瑟薇等人购买一些礼物。
进入购物中心后，陆凯首先来到的爱马仕的店铺，四名保镖则是外面两人跟着陆凯两人，非常的专业。
爱马仕店铺的水晶柜台泛着暖光，陆凯刚伸手触摸一条鳄鱼皮腰带，身后就飘来一句带着酸气的嘲讽：“看那黄皮猪装模作样的，带两个保镖就以为自己是上等人了？”
店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陆凯捏着腰带的手指顿了顿，缓缓转身，说话的白人约莫四十多岁，一身银灰色定制西装却没系领带，衬衫领口敞着两颗扣子，露出脖子上挂着的金链子，脸上堆着被酒精泡过的虚胖，眼神里的傲慢像没擦干净的油渍。
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晃得人眼晕，却掩不住那股子油腻的轻佻。
女店员正给白人整理围巾，闻言脸色一白，慌忙上前打圆场：“古斯塔先生，您今天想看点什么？新款的男士公文包刚到……”
被称作“古斯塔”的白人却没理她，反而用手指点了点陆凯的方向，对店长嗤笑道：“你们爱马仕现在什么人都能进？我上次带女星来买包，门口的保安都得先查邀请函。”
店长躬着身子，额角渗着汗：“古斯塔先生，这位客人是正常进店消费的，我们没理由……”
“消费？”古斯塔突然提高声调，几步走到陆凯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他，
“黄种人能买得起哪款？别是来拍照片发社交媒体的吧？”
陆凯盯着他领口露出的金链子，突然笑了。
他没看古斯塔，反而对身后的保镖抬了抬下巴：“别动手。”
然后直视着古斯塔的眼睛，声音很轻却带着冰碴：“先生，你刚才说的‘黄皮猪’，是在说我？”
古斯塔被他看得莫名发怵，却梗着脖子哼了一声：“我说你又怎样？在洛杉矶，你这种人还没资格跟我说话。”
他伸手想推陆凯的肩膀，却被保镖用胳膊挡开，力道之大让他踉跄了一下。
“我喜欢你的硬气。”陆凯拍了拍古斯塔的西装肩膀，指尖沾了点对方没擦干净的发油，“希望你能一直这么硬气。”
说完转身就走，鳄鱼皮腰带被他随手放在柜台上，“这腰带不配我今天的心情，不要了。”
走出爱马仕时，加州的阳光刺得人眼睛发疼。
陆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对身旁的保镖冷声道：“给陈一苗打电话，开免提。”
电话接通的瞬间，陈一苗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糊：“陆哥？这时候找我，是洛杉矶有好货？”
“10分钟内，我要知道爱马仕贝弗利店刚才跟我说话的白人，叫古斯塔的所有资料。”陆凯的声音没起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保镖递过平板电脑，陆凯一边走进隔壁的卡地亚，一边扫过橱窗里的婴儿手镯。
10分钟刚到，手机“叮”地一声收到邮件，紧接着陈一苗的电话打了进来。
“陆哥，查到了。弗兰克-古斯塔，狮门影业创始人，在独立电影圈有点名气，年初刚融了资，公司估值大概10亿美元。”
陈一苗的声音清醒了不少，“这人在好莱坞风评差，经常跟女星传绯闻，还偷税漏税被查过两次，都用钱压下去了。”
陆凯拿起一只镶钻的婴儿长命锁，对着灯光看了看：“10亿？小公司而已。”
他顿了顿，指尖敲了敲柜台，“给你三天时间，把狮门影业收购了。至于古斯塔……”他轻笑一声，“我听说洛杉矶的贫民窟最近缺个收废品的，让他去那‘体验生活’。”
陈一苗在那头愣了愣，随即应道：“明白，保证干净利落。”
“还有，”陆凯补充道，“狮门影业的发行渠道不错，正好给海瑟薇当礼物。这白痴送上门的大礼，不收白不收。”
挂了电话，他把长命锁递给店员：“除了这个不要，店里其他的款式每样来一个。卡尔，付钱告诉他地址。”
保镖卡尔写了一个地址，拿出一张黑金卡放在柜台上说道：“将卡一起送到这个地址。”随后快速跟上已经走出店门的陆凯。
店员直愣愣的看着如此土豪的陆凯，喃喃道：“这不是做梦吧！”
转身走出卡地亚时，阳光落在他脸上，刚才的阴沉已经散了，只剩盘算的锐利。
古斯塔的嘲讽像颗石子，没激起愤怒，反而让他看清了一条新的商业赛道。
保镖低声问：“老板，要不要现在处理古斯塔？”
陆凯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玩具店：“先给我儿子买个足球。至于他，等我陪家人过完节，再看他在贫民窟里还能不能硬气。”
……
烤箱里的火鸡正散发出黄油和迷迭香的混合香气，安妮-海瑟薇系着印着圣诞树图案的围裙，正用银叉戳了戳烤盘里的土豆泥：“再等20分钟就能出炉了，陆修刚才还在婴儿床里盯着烤箱看，好像知道今天有大餐。”
陆凯靠在料理台边，指尖划过手机屏幕里儿子的照片，闻言笑着回头：“随我，从小就对美食敏感。”
话音刚落，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着一串陌生的洛杉矶区号。
他挑眉接通，听筒里立刻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带着明显的颤抖：“是……是凯撒先生吗？我是古斯塔，昨天在爱马仕……”
陆凯的指尖在料理台上轻轻敲了敲，没说话。
“凯撒先生，我为昨天的话道歉！真的非常抱歉！”古斯塔的声音像被捏住的气球。
“我愿意赔偿！您要多少钱？或者狮门影业的股份？我可以转让30%给您！”
仅仅一天时间，狮门影业市值已经缩水百分之30，大量的负面消息传来，所有人都在做空他的股票。
安妮-海瑟薇端着蔬菜沙拉走过来，见陆凯脸色平静，悄悄放慢了脚步。
“赔偿？”陆凯轻笑一声，声音透过听筒传到古斯塔耳里，像冰锥砸在玻璃上，“你觉得我缺你的钱？还是缺你那破公司的股份？”
古斯塔的呼吸突然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绝望的阴冷：“凯撒先生，大家都是在洛杉矶混的，没必要赶尽杀绝吧？我知道您能量大，但把人逼到绝路……”
古斯塔现在也是郁闷，洛杉矶的名人他几乎都认识，但是这个快船的新老板他却是从没见过。
万万没想到却惹了这样一个煞星，通过多方打听才知道他惹到的是陆凯。
而且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求情，甚至他还找过洛杉矶的黑帮，无论出多少钱他都被拒绝了。
自知走投无路的古斯塔只能找到陆凯的号码来亲自求情。
其实他只是害怕失去现在的一切，而不是对陆凯有多大的歉意。
“如果抱歉有用，还要条子做什么。”陆凯打断他，目光落在窗外的好莱坞山，那里的灯光在暮色里像散落的钻石。
“昨天你对着我喊‘黄皮猪’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听筒里传来纸张摩擦的声音，古斯塔像是在抓什么救命稻草：“我错了！真的错了！凯撒先生，您说条件，只要能让我保住现在的生活，我什么都答应！”
陆凯看了眼烤箱上的时间，火鸡快好了。
他拿起旁边的餐刀，用指尖蹭了蹭刀刃：“也不是不行。我以1美元的价格收购狮门影业，包括你手里所有的股份和版权。”
“1美元？！”古斯塔的声音突然拔高，随即又压下去，带着哭腔，“那是我半辈子的心血……”
陆凯冷冷的说道：“心血？你用偷税漏税的钱养女星的时候，怎么没说这是心血？你刚才威胁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心血会碎？”
沉默在听筒两端蔓延，只有古斯塔急促的喘息声，像漏风的风箱。
过了足足半分钟，他才哑着嗓子说：“……可以。但我有个条件，我要带着家人回加拿大，永远不踏足洛杉矶。”
“随你。”陆凯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料理台上。
安妮-海瑟薇走过来，从背后轻轻抱住他：“又遇到麻烦了？”
陆凯转身搂住她，鼻尖蹭过她的发香：“没什么，解决了。”他看向烤箱，“火鸡好了吗？别让儿子等急了。”
海瑟薇笑道：“是你等急了吧，儿子又不吃！”
“我一会还要吃你呢！”陆凯的手已经不老实了。
海瑟薇白了他一眼说道：“杰拉德他们还在呢！”
烤箱“叮”地一声弹开，金黄的火鸡泛着油光，香气瞬间填满整个厨房。
陆凯拿起隔热手套，嘴角扬起一丝淡笑。
古斯塔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他不是在意那几句嘲讽，而是讨厌有人用“黄皮”这种词划分高低。
有些底线，碰了就要付出代价。
至于狮门影业？不过是顺手捡的礼物，刚好能给儿子以后拍动画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