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利兹市，埃兰路球场的灯光比伯纳乌的奖杯还要耀眼。
当大屏幕切到贝尔绝杀破门的慢镜头时，八万人的欢呼炸响在夜空，声波撞在看台的钢铁支架上，发出嗡嗡的共鸣。
南看台的死忠们率先拉起“我们是冠军”的巨型tIFo，白蓝色的绸缎在风中舒展，遮住了大半个看台。
“利兹联！冠军！”领喊员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全场球迷跟着合唱《我们是冠军》，节奏被跺脚声敲得震天响。
穿武磊球衣的少年把围巾缠在头上，纵身跳进邻座的人堆里，被无数双手托举起来。
白发苍苍的老球迷颤抖着举起酒杯，酒液洒在胸前的老款队徽上，混着泪水往下淌。
球场外的夜空突然绽开第一朵烟花，白蓝色的火星像流星般坠落，紧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利兹球迷自发组织的烟火表演在球场周边的屋顶绽放，把整座球场罩在光影里。
卖热狗的推车被掀翻，香肠和面包滚了一地，却没人在意。
几个球迷爬上路灯，挥舞着利兹联旗帜，旗杆上还绑着一条写着“凯撒征服欧洲”的围巾。
三公里外的利兹公园广场，十万球迷挤成沸腾的海洋。
临时搭建的大屏幕前，有人用马克笔在脸上画着队徽，有人把婴儿举过头顶，让孩子的小手也跟着挥舞旗帜。
当终场哨响的画面出现时，广场中央的喷泉突然被染红，随即又变成白色。
那是球迷提前准备的彩雾弹，在夜空中炸开成利兹联的颜色。
“贝尔！贝尔！”的呼喊声浪里，《我们是冠军》的旋律从广场角落的音箱里涌出，很快变成万人合唱。
两个穿拜仁球衣的德国游客被利兹球迷围住，本以为会挨骂，却被拉着一起跳舞。
卖荧光棒的小贩把存货全撒向空中，自己则站在货箱上，扯着嗓子跟着唱。
烟花在广场上空织成巨网，其中一朵炸开后，拖着长尾在空中拼出“2”的形状，那是利兹联连续两年捧起欧冠。
有球迷点燃了一捆烟花棒，举着它在人群中奔跑，身后跟着一串欢呼的影子。
穿西装的上班族扯掉领带，和流浪汉肩并肩蹦跳，皮鞋踩在草坪上的泥水里，却笑得像个孩子。
埃兰路球场的歌声与公园广场的欢呼在利兹市的夜空里交汇，白蓝色的旗帜从市中心一直飘到郊区。
当伯纳乌的颁奖仪式开始时，这里的狂欢才刚刚进入高潮。
足球让这座城市忘记了深夜，忘记了疲惫，只剩下最纯粹的喜悦，像烟花一样，在五月的夜空里尽情绽放。
……
当伯纳乌一切准备就绪，重新换上冠军服装的利兹联球员整齐的等在球员通道之中。
欧足联主席普拉蒂尼已经在球场中和一众官员准备好，现场的主持人开始介绍起本赛季的欧冠冠军。
伯纳乌球场的灯光突然暗下，唯有一束追光打在球员通道入口。
现场主持人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回荡在夜空：“女士们，先生们，请见证欧洲之王的诞生——2012-2013赛季欧冠冠军，利兹联！”
掌声与欢呼声如雷贯耳，白蓝色的彩带从穹顶倾泻而下。
利兹联球员们穿着印有“chAmpIoNS”字样的冠军服，依次走出通道，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汗水与笑容的印记。
武磊边走边向看台挥手，袖口的华夏国旗徽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贝尔把球衣外套搭在肩上，露出绝杀时被草皮蹭出红痕的膝盖。
博格巴则对着镜头做了个标志性的庆祝手势，引得看台上一阵尖叫。
当孔帕尼最后一个走出通道时，全场的欢呼声达到顶峰。
比利时队长的腿还在微微发颤，刚才抽筋的痛感尚未完全消退，但他挺直了脊梁，左手紧紧攥着球队徽章，右手牵着自己的孩子。
小孔帕尼的脸上画着利兹联队徽，手里举着一面小旗帜，步伐却紧紧跟着孔帕尼，像在守护一份沉甸甸的荣耀。
球员们列队站在领奖台前，普拉蒂尼亲自为每个人挂上金牌。
当金牌挂在陆凯脖子上时，他低头吻了吻奖牌，又抬头望向场边。
安妮-海瑟薇正抱着小陆修朝他挥手，小家伙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玩具金牌，晃得像模像样。
轮到贝尔时，威尔士人把金牌别在球衣上，对着镜头比了个“2”的手势——这是他为利兹联赢得的第二座欧冠奖杯。
最后，普拉蒂尼示意孔帕尼可以举杯了。
奖杯的银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杯身上还残留着去年夺冠时的指纹印记。
孔帕尼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向队友，又望向看台上沸腾的白蓝色海洋，突然将奖杯高高举过头顶！
“呜——！”全场球迷的欢呼瞬间冲破顶棚，《我们是冠军》的旋律响彻伯纳乌。
孔帕尼举着奖杯转了半圈，随后将它递给身边的德布劳内，队友们轮流托举着这份荣耀，每个人的指尖都沾着香槟的泡沫。
武磊接过奖杯时，特意把它举向华夏球迷所在的看台，看台上立刻响起“武磊”的呐喊，五星红旗与白蓝色队旗在彩带中交织成最美的风景。
陆凯站在球员中间，领带早已被香槟浇得湿透，却笑得像个孩子。
他看着孔帕尼再次将奖杯举向夜空，看着贝尔和内马尔相拥而笑，看着陆凯把金牌挂在小陆修脖子上。
这个夜晚，所有的争议、愤怒、疲惫，都被奖杯的光芒融化了。
烟花在伯纳乌上空绽放，拼成“LEEdS UNItEd”的字样。球员们把陆凯抬起来抛向空中，陆凯落下时，奖杯仍紧紧抱在怀里。
这一次，他没有嘶吼，只是望着奖杯上反射的星光，眼眶微微发红。
一年前的承诺犹在耳畔，如今他们真的做到了，用最艰难也最热血的方式，让利兹联的名字再次刻在了欧洲之巅。
狂欢还在继续，奖杯的光芒映在每个人的脸上。
整个伯纳乌犹如狂欢的海洋，烟花绚烂。
场边来的各个国家的传奇都围在陆凯的身边，恭喜他成为首位在欧冠改制以来完成卫冕的主帅和球队。
阿兰-希勒第一个挤到陆凯的面前，这位英格兰传奇射手拍着他的肩膀大笑道：“凯撒，看到了吗？英格兰球迷为你疯狂！我们有凯恩，有斯特林，缺的就是一个能把他们拧成钢的掌舵人，14年世界杯，跟我们回家怎么样？”
贝克汉姆紧随其后，西装笔挺却难掩激动的说道：“利兹联的战术让全欧洲惊叹，想想看，如果这套体系用在英格兰队……我们能让温布利再次为冠军欢呼。”
他指了指不远处举着英格兰国旗的球迷兴奋的说道：“整个国家都在等一个答案。”
卡恩的大嗓门突然插了进来，德国门神的眼神像当年扑点球时一样锐利：“别听他们的，凯撒。德国队的纪律性和你的战术简直是天生一对，我们有诺伊尔，有穆勒，缺的就是你这种能在决赛里玩心跳的狠劲。”
巴拉克在一旁点头附和道：“14年在巴西，我们需要一个能让战车加速的引擎。”
齐达内迎面走来走来，气场依旧优雅：“法国的天才们需要一个导师。博格巴已经成为中场大师，格里兹曼在热刺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凯撒你知道的，我们从不缺天赋，缺的是把天赋变成冠军的智慧。”
亨利笑着补充道：“想想看，你的反击战术配上法国人的速度，巴西会发抖的。”
孔蒂搂着布冯挤过来，意大利教头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老板。防守是胜利的基石，这一点我们和你一样清楚。意大利的链式防守加上你的进攻理念，会是世界杯最可怕的组合。”
布冯则眨了眨眼：“头儿，我非常期待再次成为你的门神！”
巴蒂斯图塔的笑声像他的射门一样有力量：“阿根廷的小伙子们太需要你了，凯撒。梅西身边需要真正的战术体系，而不是一群各自为战的天才。你来，我们能让潘帕斯雄鹰再次翱翔。”
迪玛利亚在一旁连连点头道：“头儿，我愿意为你跑断腿。”
内德维德的眼神带着东欧人的坚韧：“捷克足球需要奇迹，而你就是创造奇迹的人。我们没有顶级球星，但我们有像利兹联一样的拼劲，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会让全世界惊讶。”
博格坎普慢悠悠地说：“荷兰的全攻全守需要新的灵魂，凯撒。你的战术里有我们骨子里的进攻基因，却比我们更懂得平衡。来荷兰，让‘橙衣军团’不再是无冕之王。”
苏克摸着自己的左脚，克罗地亚传奇射手笑得狡黠：“我们的球员能在战火里踢出血性，却缺一个能让血性变成胜利的指挥官。14年，带我们去巴西，让全世界听听克罗地亚的国歌。”
劳德鲁普兄弟对视一笑，哥哥米歇尔开口：“丹麦童话需要新的篇章。我们的球员技术细腻，却总在大赛掉链子，你的纪律性，正是我们最缺的东西。”
陆凯被这群传奇围在中间，只能笑着看着众人。
他淡淡的对着所有人笑道：“感谢各位的信任，但现在……”
他指了指还在狂欢的利兹联球员说道：“我得先陪这群小子把奖杯捧稳了。至于夏天的决定……”
他眨了眨眼，“好东西，值得慢慢等，不是吗？”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谁都知道陆凯不可能在这样的场合给出答案。
贝克汉姆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不急，我们有的是耐心等。”
卡恩也瓮声瓮气地补充：“德国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凯撒。”说着便和巴拉克转身离开，留给陆凯足够的空间。
就在这时，范志毅一脸纠结地走了过来，眉头皱得像打了个结。
没等他开口，陆凯先笑了：“范大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他收起笑容，语气认真起来说道：“华夏国家队的帅位，注定是属于你的。这批球员有多好，你比谁都清楚，只要把他们捏合好，你会成为真正的民族英雄。”
范志毅愣了愣，随即释然地笑了，伸手捶了陆凯一下道：“你啊，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不也是上面的意思嘛，我过来走个过场，你心里有数就行。”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真要是有需要，随时喊我。”
陆凯点头应下，看着范志毅转身融入人群，背影里少了几分来时的沉重。
c罗这时缓步走了过来，一身西装衬得身形格外挺拔。
他先和陆凯用力握了握手，又给了个拥抱：“恭喜你，凯撒。卫冕欧冠，这是足以刻进历史的成就。”
陆凯笑着回抱他道：“谢了，克里斯蒂亚诺。”
他话锋一转，故意挑眉疑惑问道：“你怎么没像其他人一样，劝我去葡萄牙？”
c罗挑了挑眉，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该说的我早就说过了。我相信你的眼光，而最好的选择里，必然有我。”
他指了指自己，眼神亮得惊人，“毕竟，我可是最好的球员。”
陆凯被他逗得大笑：“哈哈！说得对！我向来只选最好的。”
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有些默契，早已超越了言语。
狂欢渐深时，孔帕尼带着德布劳内和库尔图瓦走了过来。
比利时队长的脸上还带着香槟的酒渍，语气却格外郑重：“凯撒，你也看到了，我们三个加上阿扎尔他们，是真正的黄金一代。”
德布劳内跟着点头道：“我们离冠军只差一步，而你就是那把钥匙。”
库尔图瓦也兴奋的说着：“想想看，把比利时带上世界之巅，那会有多疯狂。”
陆凯看着眼前这三位刚刚并肩夺冠的爱将，眼底闪过一丝动容。
他拍了拍孔帕尼的肩膀说道：“你们的实力毋庸置疑，我会认真考虑。”
他顿了顿，补充道：“但不是现在，等这个夏天慢慢沉淀下来，我们再谈，好吗？”
孔帕尼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期待。
“我们等你消息。”队长说着，率先举起酒杯。
“先为今晚的冠军干杯！”四只酒杯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混着远处的歌声与欢呼，成了伯纳乌最动人的背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