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常把孩子抱到外公外婆那边,把她给哄着了才回自己的房间。
“睡了没?”景姗换上了缎面的睡衣,听到开门的声音时,便朝门口一靠。
嘴角都压不住,平常都看不出来的法令纹,这一刻好深好深,明明在期待接下来的节目……
却又要装作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
看到叶伯常两眼发直的样子,她矫揉造作地朝叶伯常伸手,“叶哥,我问你话呢?”
叶伯常牵着景姗说,“她睡觉的时候,还嫌弃我太吵。”
从小就分床,叶伯常已经在想以后她长大了,会不会独立得太早。
看看桌上的电脑还开着,叶伯常凑过去看了看,上边全是酒店一二期工程建设的相关工作。
“大过年的,还工作?”叶伯常坐在电脑前,翻看着酒店进度。
景姗说,“刚刚接手这边的工作。”
“还跟不上节奏。”
“工程方面的,倒是不用我操心。”
“酒店运营方面,还要多学习。”
“我还是担心自己跟不上这个时代的职场了。”
景姗靠在叶伯常的肩上,她不是怕跟不上这个时代的职场,而是担心跟不上叶伯常罢了。
叶伯常说,“股市的拐点马上就到了。”
“接下来的时间属于地产。”
“赶上零八年,文旅这一块同样是个风口。”
“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叶伯常能交给景姗做的,一定都是自己精挑细选过的。
一来是很容易找到成就感,二来嘛,资金门槛高,赚钱门槛低。
只凭这一点,就极大地降低了竞争强度。
但是这些话,叶伯常又不可能直接跟景姗说。
只是安慰道:“姗姐,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有我兜底,你怕啥?”
景姗搂着叶伯常的脖子,鼻尖在叶伯常的脸上蹭啊蹭的,“我明明是想给你兜底的。”
“怎么现在变成你给我兜底了。”
叶伯常说,“要不说,两口子在一起,是相互成就,也是相互成全呢!”
景姗声音绵软,“我们是两口子吗?”
叶伯常点头,“我说是就是!”
景姗柔声说,“那你以后不能嫌弃我脑子变笨了,偶尔精神有点涣散。”
“动不动就打瞌睡。”
景姗并没有穿着私下里跟叶伯常在一起穿的那些个性感的( V)的睡衣。
而是上下分体的款式,缎面的,也只是因为习惯了这种面料。
不过她身段丰腴,布料贴在身上,偶尔现形。
偶尔摇晃时,便能看到水汪汪的影子。
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都不用暴露,便能让叶伯常铛铛的。
看到叶伯常眼神有些变化的时候,景姗也知道接下来肯定少不了一番沟通和交流的,“我去洗个澡。”
叶伯常说,“一起吧!别浪费水。”
景姗嗔了一声,“不要,一会把头发打湿了。”
女人嘛,洗头和洗澡好像总是分开进行的。
也不会天天洗头,要是打湿了,重新洗一次,多麻烦啊。
她一个人洗头的时候,可以控制不把头发打湿。
如果叶伯常在,干湿分离的立体浴室里,就像个滚桶洗衣机。
两人在里面滚来滚去,谁还能控制得了那么多呢?
不过,叶伯常只说了一句,“头发打湿了,我给你吹头!”
景姗咬着下唇,“你火很大?那我先来!”
叶伯常就知道,跟景姗在一起的时候,车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突然就提上来了。
乌娜刚才不是还在说,等姐夫把孩子给哄睡了之后,就一起去看烟花。
这都多长时间了?
乌娜给姐姐打电话,一个电话不接,就打第二个……
第二个不接的时候,乌娜的眼珠子就定住了。
他们……他们不会……
我靠,这特么才几点?他们有这么急吗?
有什么事比年三十的烟花秀还重要的?再说了,他们明明都答应了要一起看烟花的?
凭什么放我鸽子?
成年人,应当言而有信,给后代做榜样。
乌娜越想越气,于是再一次拨通了姐姐的电话,反正你不接,我就一直打。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
乌娜终于松了一口气,接电话,说明刚才可能只是有事没听到。
这个时间点,应该不至于就开始户内运动了。
乌娜心虚,话就会比较密。
“姐,人呢?”
景姗哼,“嗯!”
“景彤还没有睡吗?”
景姗哼,“嗯~~”
“要不然,你先出来吧!”
景姗不语……
乌娜也没觉得哪里不妥,“海边好多人,烟花秀马上就要开始了。”
“你们快点出来嘛,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像个傻子似的。”
“我给你们带了饮料,对了还有啤酒。”
乌娜本来都以为叶伯常春节不会再过来,知道姐夫又来了的时候,虽然明知道他是冲着女儿和姐姐来的……
但是对乌娜来说,那也是意外的收获。
虽然明知道他俩晚上要睡在一起,但是别的时间乌娜总还是想着要占一些的。
感情嘛,总是靠着时间一点一点培养起来的。
乌娜一口气说了很多的话,可是,姐姐那边只是偶尔嗯一声,偶尔又很有节奏感地嗯。
不过,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听到姐姐的声音了。
“姐……你怎么不说话啊……”
“姐?姐姐?”
就听见景姗突然哼起来,“嗯嗯嗯,我我我我……”
乌娜两眼突然一放空,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在干什……在干……
砰!
天空突然炸开了一朵五彩斑斓的花,天海岸被染得花枝招展后,才听到那一声滞后的炮响。
后知后觉如乌娜的脑瓜子一样……
乌娜若无其事地收起电话,噗哧地开了一瓶拉罐啤酒,一口喝了个精光!
一想到姐姐也喝了个精光……
乌娜的嘴怼在拉罐的口子边,啊啊啊啊……嚎出混响与扩音器的效果。
只不过,炮声太响,谁人在哭,谁人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