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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灿灿语气可怜,有种对着青天大老爷喊冤的架势。

裴度握着徐灿灿的手腕,下意识地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徐灿灿的皮肤。

跟想象的一样滑腻。

看来徐家把她养得很好。

徐灿灿还在专注表演呢,也没在意裴度摩挲这一下,看见裴度的眸光深了深,没什么反应。

“度哥?”

裴度被徐灿灿叫回神,扯了扯嘴角说道:“要不你再流两滴眼泪看看呢?有点不像被欺负了的样子。”

徐灿灿:……

我要不把你头拧掉看看呢?

“不儿,度哥,你看我这手腕,都被掐红了,这得多少天才能好啊~痛痛痛。”徐灿灿在短时间内硬是没挤出眼泪,只是逼红了眼眶。

裴度看着眼眶微红的徐灿灿,只见她眼里像是有水波荡起涟漪,少了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此时乖巧地犯规。

于是下一秒,裴度鬼使神差地把另一只手放在徐灿灿的脑袋上揉了揉,然后说道:“行了,知道你乖,度哥给你出气。”

徐灿灿两辈子没让人摸过头,此时一种怪异的感觉从尾椎骨一直窜到裴度抚摸的头上。

而且裴度说这话的时候,面带微笑,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得很,拥有一种迷人的帅气。

徐灿灿从来不是个会吃亏的人,氛围都到这了,也顺势伸出手揉了揉裴度的头发。

裴度的头发是那种最常见的男高头,不长不短的。

本来徐灿灿以为像裴度这样腹黑狠辣的人,头发也应该硬得扎手,可触手可及的发丝却柔软得不行,跟裴度本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甄桓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我屮艹芔茻,灿姐在干啥呢?她是不是不知道度哥的头发就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坏菜了,度哥会不会一怒之下找人把灿姐的手废了?

裴度也没想到徐灿灿竟然敢大胆地摸他的头发,神色一怔,抬眼问道:“你做咩?”

徐灿灿眉眼弯弯地说道:“你真好啊,度哥。”

裴度整个人都僵在车里,没等他反应过来,徐灿灿就收回自己的手。

裴度的心里随着手里一空,划过一丝异样,没等他察觉那是什么感觉,就见边退边朝裴度挥手道:“度哥,晚安。”

裴度:……

徐灿灿回到徐家车里,徐洪涛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地开口说道:“灿灿,女孩子不要随便在大街上跟人动手动脚。”

徐灿灿刚想解释一下,就听徐洪涛接着补充道:“不是大街上更不能随便动手动脚,你还没成年!”

“还有18天。”陆婉莹的声音在车里响起来,然后说道,“还有18天灿灿和瑶瑶就都成年了。小孩子谈个恋爱,拉拉手很正常。”

陆婉莹话音一落,徐灿灿就朝她竖起大拇指,但是还是解释了一下:“我跟裴度真没谈恋爱,我们就是学习搭子,哥们儿。”

“哥什么们儿,这么好的小伙子你不抓紧,以后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陆婉莹瞪了徐灿灿一眼道。

徐灿灿摸了摸鼻子心想:我的情妈耶,这个女婿可不敢给你往家里带啊,虽然帅但是他是个定时炸弹啊!

坐在车里一直没出声的徐瑶疑惑地问道:“妈妈,徐灿灿跟我一天生日吗?”

陆婉莹顿了一下,表情有些尴尬,扫了一眼徐灿灿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徐灿灿抢先道:“是啊,因为妈妈太想你,又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生的,所以就把你的生日给了我,你看咱爹妈多爱你。”

徐瑶闻言看了徐灿灿一眼,心想:她都不介意吗?

徐灿灿搂着徐瑶的肩膀问道:“徐瑶瑶,你介意吗?如果你介意,可以让妈妈再给我选一个生日。我不在乎生日是哪天。”

我只在乎能不能跟你们在一起。

徐瑶听到徐灿灿这话,没忍住白了徐灿灿眼,说道:“是你用了我的生日,你都不介意自己没生日,我介意什么。”

徐瑶的话听起来虽然扎心,但是话音里却带着一丝心疼。

徐灿灿咧着嘴露出雪白的小虎牙道:“还是我们瑶瑶大气!”

陆婉莹和徐洪涛见两个女儿终于不像以前那么针锋相对,提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这边徐灿灿单方面主动跟徐瑶商量着18岁生日怎么过,那边裴度盯着放在餐桌上的保温桶出了很久的神。

甄桓捏手捏脚地站在一边,连呼吸都是悄咪咪的,生怕自己一个声响惹到裴度。

能让度哥这么沉默的人,要么是破产,要么是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度哥面前。

完了完了,度哥倒是吱一声啊,这么沉默他好害怕啊!

甄桓偷偷掏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徐灿灿发个消息,让她有点心里准备。

“甄桓。”

“噗咚!”

裴度的声音刚响起,甄桓手一抖,手机就掉在地板上。

“不好意思度哥,我手麻了。”甄桓赶忙弯腰把手机捡起来,走到裴度身边问道,“咋了度哥?”

裴度也没在意刚才的小插曲,依旧盯着桌子上的保温桶问道:“你说我是个好人吗?”

我草,度哥怎么总是问一些送命题啊?

甄桓犹豫了一秒钟立马说道:“怎么不算呢?度哥你讲义气,对兄弟两肋插刀,腿断了也不吭一声……”

“收声。”裴度皱着眉头开口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下一秒甄桓就把自己的嘴巴捏住。

不对,甄桓刚才说的话,比起徐灿灿在车外对他说的话,感觉不对。

裴度自问活了十八年,看过各种人,也看透过各种人。

但偏偏仿佛看透了徐灿灿,又仿佛没看透。

徐灿灿跟他相处的时候,眼神里闪过很多东西。可她的情绪从来都是复杂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纯粹的,好像发自肺腑的,真的认为他很好。

好?

裴度自嘲地笑了一声,好这个字,不能存在他的字典里。

“度哥,这汤你还喝吗?”甄桓看不透裴度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笑的是什么意思。

“喝啊。”裴度的手终于放在保温桶上,面色沉下去,淡淡说道,“这可是徐灿灿从那个家里拿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