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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墨镜下的眼睛带着探究,从这人在旁边偷听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眼珠子来回乱转,他就知道这人在打什么主意了。

至于这人嘴里说的探险徒步,他一个字都不信。

脚步虚浮,皮肤白嫩,手掌连个茧子都没有,怎么看都像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横穿沙漠,糊弄鬼呢?

黑瞎子敲敲手心,哑巴张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黑瞎子常年在东南亚接活,野外丛林才是他的主场。这次接这单,是国外的朋友介绍来的,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加上钱给的到位,他就拉着哑巴一起来了。

本地的两个向导,一个叫艾斯海提·艾买提,另一个叫伊利亚·库尔班,坐在头车里指路,出发之前他们就研究过了南疆的地图。

根据梁川交代的信息,他们要先去克里雅人的村落打探考古队的消息,并在河岸进行一次水源补给。

再沿着河畔逆流而上,到本次行程第二站——喀拉墩,维吾尔语的意思为\"黑色的沙丘\"。

喀拉墩遗址,又名喀拉墩古城,位于于田县北300多公里的沙漠腹地中,临近达里雅布依。

如果幸运的找到考古队,他们将继续沿着古丝绸之路前行,到达丹丹乌里克遗址进行考察。

几辆车顺着河畔一路狂奔,车里众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充当司机的乔科跟他们介绍了一下塔克拉玛干沙漠,维吾尔语意为“进去出不来的地方”,本地人通常称它为“死亡之海”,并不是一句玩笑,它是流动的沙漠。

沙漠里沙丘的面积很大,受风影响,沙丘常年在移动。

复合型沙山和沙垄,宛若憩息在大地上的条条巨龙,塔型沙丘群,呈各种蜂窝状、羽毛状、鱼鳞状沙丘,变幻莫测。

“也有资料显示塔克拉玛干是维吾尔传说中的被诅咒的、淹没在沙漠之下的城市。”和哑巴张一起坐在后排的黑瞎子顺便给众人科普。

“塔克拉玛干”一词分为两部分,“塔克拉”意为“地下、下面”,“玛干”意为“领域、家园、生活的地方”。

因此“塔克拉玛干”意思是“地底下的城市”或“地下有座城市”。

梁川一脸学到了的表情,果然知识就是力量。

“这位朋友,你不去找你的探险队么?”黑瞎子状似好奇的问。

“怎么不找,我这不是得先拿到钱,然后再找搜救队嘛,我也不能空口白牙的让人家帮我找人吧。”梁川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焦虑和不安,“而且我现在也不知道去哪找他们,他们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哦~~那这样吧朋友,你付钱给我,事情结束后,我和哑巴帮你一起找人,怎么样?”黑瞎子撞撞哑巴的肩膀,一副又有钱赚的表情。

“那真是太谢谢你们了,等我拿到钱一定找你们帮忙。”梁川一脸感激的看着后排的二人。

梁川嘴上说的好听,心里的弹幕已经起飞了,这人就是盯上了自己还没到手的小钱钱。

“你们是从哪里进入的沙漠?”乔科问道。

“罗布泊。”

“你们去了楼兰?”黑瞎子突然来了兴趣。

这个时间点,罗布泊最吸引人的大概就是古城遗址里带出来的双鱼玉佩了。

“啧啧,你们这探险队,目的也不纯啊~”

梁川一脸“嗯嗯嗯,你最纯了”的表情。

跟聪明人说话的好处就是,他们会自动完善你的未尽之语。

最开始是一些年轻人想去罗布泊的古城遗址掏些宝贝换钱,后来里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死的死,疯的疯,他们行为异常亢奋,最后都精疲力尽而死。

侥幸活下来的人带回来一些拓片和古代装饰品的碎片,而带出来唯一完整的就是那枚双鱼玉佩。

之后探险人就对楼兰古城趋之若鹜,风险与机遇并存。

也不知道此行最后的终点是哪呢~

后排的位置宽敞,黑瞎子的长腿搭在车窗上,头枕着哑巴张的大腿,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哑巴张看了他一眼,表情没什么变化,手上却把遮阳帽盖到黑瞎子脸上了。

黑瞎子挑眉笑了,沙漠的阳光明媚,但是对于本身眼睛就不适应光亮的他来说非常不友好,就算带着墨镜也过于刺眼。

所以他更适合白天睡觉,夜晚行动。

当然了,哑巴的便宜还挺好占的~

暖温带干旱沙漠,白天最高温度达60c以上,昼夜温差达40c以上。

车辆在下午四点进入沙漠,行驶了五个多小时后,队伍停车进行休整,吃个饭,轮换司机。

天还没全黑,沙漠气温开始下降,梁川穿着乔科分给他的冲锋衣,众人围坐在火堆前,啃着馕和压缩饼干,现在刚进入沙漠,队里的气氛还比较轻松,插科打诨的开着玩笑。

黑瞎子殷勤的给哑巴张按摩大腿,躺了人家大腿一下午,这不腿麻了。

哑巴张倒是对黑瞎子的动作没什么反应,应该是默许了,安静的啃着压缩饼干。

梁川表示没眼看,他甚至觉得在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到了悠然自得?

众人休整好后,重新出发,这次换黑瞎子来开车,哑巴张坐副驾驶。

梁川看着已经完全天黑还带着墨镜开车的黑瞎子,很难不怀疑车辆的安全性,“哥们,要不我来开也行。”

“呵呵,你这是不信任瞎子的车技。”黑瞎子嘴角泛起坏笑。

梁川默默的抓紧了安全带,你别笑了我害怕。

黑瞎子到底是用他的车技征服了梁川的信任,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

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沙丘上。

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

天越来越亮,喷薄而出的金色恍的人睁不开眼睛,远处依稀能看到零星的人家。

车辆依次停在胡杨木编成的围栏外,一部分没见过沙漠日出的队员,看着初升的太阳发出无限感慨。

蓝天,白云,阳光,金色的胡杨树,迎风的芦苇丛,河畔旁吃草的羊群。

梁川也发出无限感慨,看吧看吧,看一次少一次。

黑瞎子迎着阳光,莫名留下两行泪来,梁川回头看见满脑袋问号:?没见过太阳?都感动哭啦?

哑巴张看向黑瞎子轻声问“瞎?”

黑瞎子擦掉眼泪,拍拍哑巴张的肩膀,以示安抚,“没事,缓一会儿就好了。”

“等等,你不是个哑巴么?你会说话?”梁川惊奇的问。

天呐,沙漠的太阳有治愈的能力?哑巴都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