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雅牵着我的手往里走。
走过珍珠帘时,她特意放慢脚步,怕珠串碰到我的肩膀,“里面的床是用水离石做的,不会受潮,被子是用海蚕丝织的,很软哦。”
我跟着她走进楼阁,屋内的陈设比想象中更雅致——墙壁是淡青色的水离石,摸上去温润如玉;桌椅是用珊瑚枝雕琢而成,桌面光滑得能映出人影;墙角摆着一个玉瓶,瓶里插着几支新鲜的珊瑚花,花瓣上还沾着水珠,显然是刚采来的。
她带着我走进一个宽阔的房间。
屋内的灯光是从墙壁里嵌着的小蚌珠发出来的,柔和的光落在她身上,让她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珠光,连垂在肩头的发丝都像是镀了层银辉。
空气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珍珠帘偶尔传来的轻响。
我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看着她眼底映着的灯光,心跳突然慢了半拍——这样的环境,这样的人,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向她走近半步。
“蚌雅,”我轻声叫她的名字,“你真好看。”
她的头埋得更低了,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能看到她嘴角偷偷勾起的弧度。
我见状,胆子更大了些,轻轻揽住她的腰——她的腰很细,隔着薄薄的裙料,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还有细微的颤抖。
被我搂住的瞬间,蚌雅像没了力气,身体轻轻软倒在我的怀里,鼻尖抵着我的胸口,呼吸带着淡淡的灵泉气息,温热地洒在我的衣服上。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她,看着她泛红的耳廓,看着她微微抿着的唇,再也忍不住,慢慢低下头,吻住了她。
她的唇很软,像刚摘下的珠露果,带着淡淡的甜味,起初她还很僵硬,身体紧绷着,连睫毛都停止了颤动,可没过几秒,她就轻轻放松下来,笨拙地回应着——没有技巧,只有最纯粹的心动。
这个吻很轻,却像在心里投下了一颗石子,漾开层层涟漪。
等我松开她时,她的脸颊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草莓果,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不敢看我,只是把头埋在我的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娇羞,“时、时间不早了,你、你早点休息吧,我、我明天再来找你。”
说完,她不等我回应,飞快地挣脱开去,羞涩地往门口走,月白色的裙摆扫过地面,像一道流动的光。
走到珍珠帘前时,她还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舍,然后才快步走出了楼阁,珍珠帘在她身后轻轻晃动,留下一串清脆的声响。
我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心里像被灌满了温水,柔软又温暖。
“爸爸,我感应到很多宝气,但都有强大存在守护。”
白雪公主凑到我的耳边贼兮兮地说话。
“蚌族的宝物,我们不能打主意。”
我轻轻地摸着白雪公主身上的鳞片。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庭院里的鸟鸣声叫醒的——不是地球上的鸟,而是一种通体雪白的海鸟,落在贵宾楼的光膜上,发出“啾啾”的轻响,声音清脆又灵动。
我推开房门,就看到蚌雅坐在泉边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珊瑚篮,里面装着几颗晶莹的珠露果和几片翠绿的海草叶。
她换了一身淡粉色的海带裙,裙摆上绣着细小的白色蚌壳花纹,乌发上除了珊瑚簪,还多了两颗小小的粉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比昨天更显娇俏。
“张扬哥哥,你醒啦!”看到我,她连忙站起身,眼睛亮得像清晨的阳光,“我给你带了早餐,珠露果是刚摘的,很新鲜,海草叶是用灵泉水泡过的,很脆哦。”
我们坐在石凳上,一起吃着早餐。
珠露果入口清甜,带着浓郁的灵气,咽下去后,连经脉都觉得舒畅;
海草叶果然很脆,嚼起来带着淡淡的海水味,却不难吃。
蚌雅一边吃,一边给我讲珠澜境的晨景——说东边的珊瑚林早上会有灵鱼跃出水面,说北边的灵泉早上会冒更大的白雾,说族里的长辈早上会在广场上修炼……她的声音很轻,像清晨的微风,带着对家乡的热爱。
吃完早餐,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光膜外的海水泛着金色的光,像撒了一地的碎金。
我知道,是时候该离开了——财戒里的蚌珠需要尽快带回地球。
“蚌雅,”我看着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舍,“我今天……要走了。”
蚌雅手里的动作瞬间停住,眼神里的笑意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舍。
她低下头,手指轻轻摩挲着珊瑚篮的边缘,声音轻得像蚊子哼:“这、这么快吗?张扬哥哥你不能、不能再留一天吗?”
“对不起,”我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她的头发很软,像海藻一样,“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等我做完了,马上就回来找你,好不好?”
她抬起头,眼睛里已经蒙了一层水汽,却还是用力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锦盒,递到我面前:“这个、这个给你。”
我打开锦盒,里面是一颗小小的淡紫色蚌珠,珠子不大,却泛着温润的光,上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雅”字。“这是我自己孕育出来的,”
蚌雅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涩,“你带着它,看到它,就、就像看到我一样。你一定要尽快回来呀,我、我还想教你跳‘珠澜舞’,还想带你去看海底瀑布呢。”
“我会的,”我握紧锦盒,认真地看着她,“我一定尽快回来,不会让你等太久。”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张扬。”
我们回头,只见女皇站在贵宾楼的门口,穿着淡金色的长裙,神色比昨天郑重了许多。
她走到我们面前,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锦盒上,眼底闪过一丝柔和,然后才转向我,语气严肃:“我有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