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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巴蒂又一次起了个大早。

他决定故意这次要在花园里直面“偶遇”她。

当他来到花园里的时候露克蕾西娅正在给那些跳跳球茎浇水,动作依然那么温柔。

但又有些不一样了。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和植物说话,那些他曾经偷听过的絮絮低语都消失了。

“今天的阳光不错?”他试图找了个话题,“这些跳跳球茎长得很好。”

但露克蕾西娅没有再像以往那样轻柔的喊他巴蒂。

她只是依旧平静地看着他,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对他说,这些球茎很快就要掉落种子了,如果他需要的话,会让闪闪收好送到他的房间里。

小巴蒂站在那里,感觉喉咙发紧。

她从来不会这样和他说话,即使在最开始他不允许露克蕾西娅称呼他哥哥的时候,她也是直呼他的名字的。

晚上,他又一次站在她的房门前。

手里捏着那叠被翻看过无数遍的政治课笔记,上面的墨水早已干透,字迹却越发清晰。

“露克蕾西娅。”

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

多久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叫过她的名字了。

以前他总是嫌这个名字太长,喜欢直接叫她“喂”或者干脆不叫,往那里一站就行。

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开始怀念起这些音节在舌尖滚动的感觉。

但最终,他还是没有敲门。

在转身的时候小巴蒂无意间瞥见窗外的月光,他想起她曾经说过喜欢看月亮。

那时的他不屑一顾,现在却忍不住驻足。

“巴蒂?”

母亲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还没有回房间睡觉吗?过几天就要回霍格沃茨了,得调整一下作息。”

他下意识地回应,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涩:“这就睡,我只是去藏书馆找点可以带回学校的书…”

……

八月底的阳光透过克劳奇家的落地窗,在大厅里投下细碎的光影。

雷古勒斯刚踏进门,就看到露克蕾西娅正从楼上下来。

她今天穿着带有刺绣的裙子,手里抱着一本礼仪课的课本,脸上还带着一丝因为认真学习而泛起的红晕。

“雷古勒斯哥哥。”她微笑着打招呼,语气温柔得体:“好久不见。”

“是啊,得有快一个多月了吧,”雷古勒斯笑着说:“礼仪课上得怎么样?我想克劳奇先生请来的家庭教师要求肯定不低吧。”

“还好。”她浅浅一笑,“最近在学习宴会礼仪,韦斯特教授说我进步很快。”

雷古勒斯注意到她的笑容很漂亮,但似乎少了些什么。

他记得在法国时,看到那些神符马在空中比赛的时候,她的眼神都会发光。

但现在,那种光芒似乎消失了。

是功课太严格了吗 ?

“对了,”他状似无意地问:“我来找巴蒂对作业,你要一起吗?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们都可以直接教你,顺便给你聊聊我在布莱克家每天面对我那个臭脸哥哥的事。”

露克蕾西娅迟疑了一下,但又摇了摇头,“雷古勒斯哥哥,我真的很想听。但我得去复习魔法基础课程了,布特教授说这两天有个小测,下次你再和我讲吧。”

说完,她优雅地行了个礼就转身上楼,动作标准得像是从礼仪课本里走出来的插图。

太完美了,雷古勒斯想。

这个小妹妹现在完美得不像那个会在神符马比赛时兴奋得踮起脚尖的女孩。

“雷古勒斯少爷,我们家少爷在藏书馆…”

闪闪突然出现,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他让闪闪带您过去。”

藏书馆里,小巴蒂正坐在窗边,面前摊着一本变形课的课本,目光却一直停在对面的空位,托着下巴不知道在神游什么,自己都站在他后面了也没看见。

他快步走了过去,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你这变形课学的进度也太慢了吧?暑假都要结束了。”

当雷古勒斯在小巴蒂对面坐下,注意到好友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他扭头看了看斜后方那个靠着窗边的位置,难不成是自己挡住了他想看的座位?

雷古勒斯翻开课本,假装在找重点章节,实际上却在观察小巴蒂的反应。

一个小时过去了,小巴蒂的羊皮纸上只写了寥寥数语。

还时不时抬头望向门口,又失望地低下头,像是在等待什么永远不会出现的人。

雷古勒斯心下了然,这绝对是吃瘪了,还吃的不小。

露克蕾西娅妹妹可真厉害啊。

“让我看看你的笔记。”雷古勒斯憋着笑故意伸手去拿小巴蒂摊开的课本。

一张夹在书页间的羊皮纸突然滑了出来。

那是一份…政治课的笔记?

字迹娟秀优美,带着几分女孩子特有的细腻,每个重点旁边都画着小小的星号。

他太熟悉小巴蒂那种潦草的书写方式了,即使提前一周就开始写作业也不会这么细致。

“说说吧?”雷古勒斯放下笔记,笑眯眯地往后座一靠,直视着浑身不自在的好友,“你把我们的好妹妹怎么了?”

小巴蒂的手指蓦地收紧,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洇出一片墨迹。

“什么都没有。”他嘴硬道,但发红的耳尖出卖了他。

“哦?没有吗?“雷古勒斯慢悠悠地展开那份笔记,”那这份笔记我借走了,上面提到的国际魔法合作司的运作机制正好是我还挺感兴趣的一部分…”

“不行!”小巴蒂几乎是跳起来去抢,动作之大连桌子都晃了一下。

看到雷古勒斯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僵在原地,像是被施了石化咒。

“这个反应倒是很像我认识的那个巴蒂·克劳奇了,”雷古勒斯轻笑:“刚才那个心不在焉的家伙是谁?变形课本都翻错面了还不知道。”

小巴蒂重重地跌回椅子上,把脸埋在手臂里,过了很久,他才闷闷地说:“我搞砸了。”

“怎么搞砸的?”雷古勒斯的语气很轻,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于是小巴蒂开始说,说得很乱,但都是心里话。

从嫉妒政治课开始,到晚上对露克蕾西娅说的那些狠话,还有差点脱口而出的“孤儿”二字。

说着说着,往事也像决堤的水般涌了出来。

在她到家来的当晚抢走她的童话书,半夜去吓唬她不许叫哥哥,还有在家里给她使的那些绊子。

“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小巴蒂的声音有些发抖:“不管我做什么,她总会原谅我,也按照我说的不喊哥哥,总会笑着叫我‘巴蒂’。

现在她什么都不说了,就那样平静地看着我,好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说她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怎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