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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夺兵权(2):梁家军易主,主帅云裳

大火起。

火光中,梁幼仪手拎银枪,骑上超光,备战。

萧呈也把腰间佩剑握紧。

中军帐打开的时候,便是双方开杀之时。

他看着梁幼仪,百感交集。

他犹记得,八年前,梁幼仪初回京城。那时候,长乐公主才去世一年,梁幼仪的马车从淮南来到京城。

那一年,他十六岁,看见马车上的少女,穿着淡绿色衣袍,如春天初生的草芽,生机勃勃,京城昏黄,掩饰不住她眼中的水波灵动。

她梳着垂髫,清新可爱。头发随风飘扬,那柔软的发丝扎中他的心,他那时看呆了,他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人比她更美了!

她从北境送粮草回京。再见她,衣服虽然华丽了不少,但是却再也没有耀眼的笑容。

时隔七年,他与她再见,她穿着华贵精致的朝服,眉眼精致,冷漠得拒人千里之外。

他难受,他不想看一个精致、冷漠的瓷娃娃。

眼下的她,繁复的朝服褪去,身着戎装的她光芒万丈,温婉的眼下,凌厉、决绝。

她一步步反击,稳扎稳打,如今烧起夺取兵权的第一把火。

那火,是那么旺盛,那么壮美

……

在这样紧张、千钧一发的时刻,他,竟然开小差了!

中军帐中的将领,没想到梁幼仪说放火就放火。

天干物燥,木架子与篷布都是易燃物,火把落下,在北方夏季大风里,中军帐的大火,想救都来不及。

浓烟滚滚,大火无情,将士大喊大叫。

大帐内的人都乱了神,平时非常熟悉的大帐,火光冲天,烟尘滚滚中,大家愣是找不到门。

呼喊声,“咳咳咳”的咳嗽声,被淹没在大火的噼啪声中。

第一批冲出来的是门口的将士,他们级别稍低,只配站在门口,但也恰恰是这份荣幸,他们率先跑出来。

跑出来一个,陈振廉带人捆上一个。

跑不出来的……活该!

李桓献犹豫地说:“郡主,会不会被人诟病,到底是亲人……”

“呵,亲人?”

她多少次遭算计了?

今天她要进了这大帐,不知道多少杀招对付她,她被他们抓住了,他们会客气吗?

梁知夏调来守卫的将士,嗷嗷叫着打水救火,也有忠心的,跑进去救人。

梁景沄、梁景渝、梁知夏被护着逃出来。

梁知年没人管!!

他挣扎着喊道:“救,救救……”

倒也有忠心的将士,淋了水,闯进去把他给背了出来,头发、胡子已经烧焦。

梁幼仪对陈振廉说:“搜他们身,下兵器。”

这么大火,多亏那四十多个高手,他们在关键时刻,把中军帐戳了几个窟窿跑出来。

陈振廉带人把他们兵器下了,那些将士破口大骂:“你个婊……”

凤阙和伴鹤的石子竞相发射过去,那人当场毙命。

梁幼仪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将士,说道:“谁敢轻举妄动,我便把这些人都杀光。”

段凌风带来两万人,与外面的将士对峙。

梁幼仪叫人搜完身,手一挥,士兵们把水桶提过来。

“净面后,我们好好谈。想杀想骂本郡主的,先忍一忍,议事完,说不定你们不想杀不想骂了!”

这些人脾气大多火爆,洗了脸就一脚把桶踢了,指着梁幼仪大骂。

萧呈把代表自己身份的玉珏举起来,给那些糙汉子们看,说道:“本王不知道谁给你们的胆子,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

“王爷想干啥就直接说吧。”糙汉子们有些惧怕皇室,又不服气。

坐在椅子上,屁股下有针扎一样,拧来拧去,坐没坐相。

梁幼仪与凤阙在来之前,就已经整理好了谈判流程。

她大声说:“今天,许多将士都与本郡主第一次见面,本郡主懒得说废话,先把京城最新信息,给你们传达一下。本郡主保证所有信息属实,如有一条造谣,天打雷劈!”

她发了这样的毒誓,众将倒是有些认真起来。

“说吧,看你能拉个什么屁!”

“女人废话多……”

梁幼仪没在意这些糙话,示意画楼宣读。

画楼这些年一直在南城斗兽场管理凶兽,那些凶兽都被他打得服帖。除了一身巨力,他还有一副狮吼功。

他来宣读,可以把消息送出很远。

“太后任用奸臣,克扣赈灾粮,致使西南数州百姓饿死无数,西南百姓揭竿而起,已兵临皇城;

满朝武将不用,却任用容云鹤平叛……致使东部边境失守,东启国已经攻陷五个州;

学子为民请愿,被血腥镇压,御史大夫血谏……对奸臣无任何惩罚;

蛟龙烧我粮草营,太后私自下达指令.....保存实力,防止宫变;

五位少将军被俘虏,太后私自下旨割让东北七座城池,换回梁景渝、梁景沄;

云裳郡主变卖嫁妆,先后两次换取粮草八万石……太后私自下旨,令郡主和亲蛟龙国……

太后苛待陛下,致使陛下七情内伤,危在旦夕;

靖南王反对割地赔款,惨遭囚禁,之后被一路追杀,九死一生……”

一条条读出来,原先一直吵吵的将领,慢慢收回歪歪斜斜的身姿,脸色也严肃起来。

梁知夏吼道:“大家都别听她的,她在撒谎!”

靖南王再次站起来,三指朝天:“本王以先帝英灵发誓,云裳郡主所说消息,句句属实。”

李桓献也站出来:“本世子以辅国公满门起誓,这些消息朝堂已经公开,完全属实。”

众将领:......

沉默。

画楼声若洪钟,其实这些消息,梁幼仪在她接手的十万将士面前都说过,现在再听一次,大家依旧义愤填膺。

谁受得了这种窝囊气?

那些觉得她是祸国殃民妖女的,此时都脑子清醒过来。

他们都在震惊,都在思考:自己到底保的是谁?守的是什么?

梁幼仪大声道:“这几日,本郡主看到全军战士,并非贪生怕死之辈,那么蛟龙国不过十万大军,三十万梁家将,怎么就怕成这样?”

“我们哪里怕了?没有命令,我们怎么敢擅自行动?”

“确实不是你们不够勇敢,是太后叫你们按兵不动,宁肯割让城池也不抵抗,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她想篡夺江山,宁肯割让疆域给敌国,也要保存实力,用于内斗夺权。”

“……”

梁景渝大声说:“大家别信她的,她在挑拨离间。梁幼仪,你妄议太后,当死!”

“梁景渝,你敢说,你们没有帮助太后篡权?先帝活着时,你们为了逼先帝立萧千策为皇太孙,三十万梁家军倾巢而出,挥军南下。你们不仅威逼先帝立萧千策为皇太孙,还逼死二皇子,逼疯三皇子!”

梁景渝噎住了。

其他梁家将倒是说了:“我知道这件事,当时我跟着去京都了。”

“三十万人全部去了,国公爷说悄悄地走,蛟龙国不会知道。”

“嘁,蛟龙国乘机南下,杀了镇守的五万梁家军,屠了威远将军一家。”

威远将军,梁勃的亲兄弟,梁知年的亲二叔。

那不过是七年前的事,大家还没忘。

梁幼仪发怒了。

“东部边境失守,西部月华国已经兵戎相向,南部宁国蠢蠢欲动,叛军已经兵临皇城,百官罢朝,太后四面楚歌。

她之所以至今还能在龙椅上发号施令,继续残害忠良,祸害百姓,就是因为有你们,三十万梁家军!你们是她作恶的资本!”

她看着人山人海的梁家军,大声说,“三十万梁家军,已经并非王师,而是太后施虐的倚仗,卖国的保护伞,你们,就是罪人!”

糙汉子们懵了!

他们啃草根吃树皮,浴血奋战,在边关被粗粝的风沙裹挟半生,稀里糊涂成了屠杀忠良、残害百姓的刽子手。

糙汉子们都流泪了:“我们不知道……”

“将士们,立即捉拿反贼云裳,就地诛杀!”梁知夏大喝一声,“国公爷在此承诺:杀了她,官升三级,生擒她,官升五级!”

梁知年嗓子疼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觉得他要死了。

他想回京城,想见老父亲、老祖宗。

想见太后娘娘。

众将领现在已经懵了,梁幼仪给的消息太多太猛,完全颠覆了他们原先的单纯心思。

一股被出卖,被愚弄的耻辱感充斥心头。他们眼下谁的话都不想听。

这时,外面马蹄声“哒哒哒”传来,杀声四起,梁知夏哈哈大笑:“云裳,你的死期到了。”

梁幼仪也微微笑了,走到梁知夏跟前,说道:“梁知夏,你可听说过虎豹骑?”

“你什么意思?”

“他们,现在我手中!”

“啊?你胡说,怎么可能在你手中?”

“瞧,他们来了!”

梁知夏瘫倒在地,怎么回事,老祖宗疯了吗?怎么能把虎豹骑给这个贱人?

叠锦带虎豹骑杀到,迅速控制整个营地。

侦骑一个个慌慌张张来报。

“禀告将军,一支万人精锐从西南包围营地。”

“禀告将军,一支不明精锐截住所有梁家将救援。”

“禀告将军,数万赤炎军,已经到了丰州,正向土城杀来。”

“禀告将军,蛟龙大军在挑衅。”

“禀告将军……”

梁知夏感觉今日死期已到。

梁幼仪站起来,手里的虎符高举,说道:“虎符在此,谁敢不从?”

梁知年努力伸出手臂:“虎,虎符……”他嗓子太疼了。

虎符怎么在她手里?

想起来了,一定是桃夭那个贱人偷走的!

梁知夏目眦尽裂,咳咳咳地咳嗽起来:“好好好,真是好样的!大哥,你把虎符给了她,老祖宗把虎豹骑也给了她。果然,父亲说得对,她才是死老道的至亲!”

一巴掌拍昏了梁知年。

已经被饥饿折磨了三四个月的梁家军,早饿得前胸贴后背,看见虎符,全体臣服。

这场兵变,持续三天,三十万大军,归顺梁幼仪。

在凤阙指导下,她迅速对所有将士进行重新编制。

他们从此只能服从于她,再想反抗都失去了时机。

叠锦、画楼、段凌风各带十万,一万虎豹骑属于暗卫范畴,交给伴鹤管理。

梁家将易主,云裳郡主稳坐中军帐主帅。

凤阙问她:“还叫梁家军?”

“不,他们脚下是丰州,起步也是丰州,以后,就叫丰州军。”

她做事永远脚踏实地,不需要炫酷的噱头,不需要装逼的架势,她要的是稳稳的赢!

宁德四年五月十五日,张红雷按照约定,把梁景湛、梁景言、梁景棠送回大陈,交给梁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