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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里的落地钟指向十二点半,暖气把玻璃窗烘出层薄雾。

林逸把速冻饺子倒进锅里,白气腾腾间听见白露在打视频:

“妈我到家啦,他在做饭呢……嗯对,他陪我过年……项链很好看,是他送的……”

挂了电话,白露靠在厨房门框上看林逸煮饺子:

“我妈说初二去家里吃饭,她要好好再欣赏一下你。”

“啊?”

林逸疑惑的转过头,漏勺里的饺子掉回锅里,“阿姨不会是怨我把你拐跑了吧!”

“切!怨你什么都藏着不说才对。”

白露走过去从背后抱住林逸,脸颊贴在林逸温热的背上。

“我跟她说你写《金风玉露》的时候想的是我唱的样子,她现在比我还急着见你。”

春晚的回放还在电视上放着,周生唱《和光同尘》的声音漫在暖气里。

林逸把煮好的饺子捞进盘里,忽然听见手机接连震动——

周深发来拜年红包,小李拍了张老家炕头的照片,连半年没联系的大学老师都发来句“后生可畏”。

“刚才的祝福都还没发完呢。”白露举着手机点开联系人列表,“给生生发祝福,他今晚可是帮大忙了。”

林逸抢过她的手机:“一起发。”

林逸握住白露的手,两人的拇指一起按在屏幕上:

“周生老师新年快乐,谢谢您今晚让《和光同尘》被更多人听见。”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窗外突然响起震天的鞭炮声。

林逸转身把白露圈在怀里,下巴抵着白露的发顶:

“新年快乐,我的光。”

手机里涌进来的祝福消息像潮水,白露却只想听他胸腔里的心跳声。

白露踮脚吻上林逸的喉结,听见林逸倒抽冷气的声音:

“林逸,我爸妈说……”

“说什么?”林逸的声音突然哑得厉害。

“说要我抓住自己的幸福。”

白露的指尖划过林逸衬衫的纽扣,“我想了想,我的幸福早就藏在你的歌里了。”

……

卧室的窗帘没拉严,烟花的光透过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流动的光斑。

林逸解开白露的外套时,闻到了她发间的雪松香,混着自己身上的烟火气,像两首不同的歌终于合唱到一处。

项链在床单上滚了滚,相机的影子和她睫毛的影子叠在一起

窗外的烟花不知疲倦地炸开,把房间照得忽明忽暗。

白露听见自己的喘息和林逸的心跳混在一起,比《金风玉露》的间奏更缠绵。

当林逸吻掉白露眼角的泪时,白露突然懂了他写“执手相看”时的心境——

原来最动人的旋律,从来都藏在相爱的人心里。

……

天光透过窗帘缝隙爬进卧室时,白露是被颈间的痒意弄醒的。

林逸的呼吸落在锁骨窝里,带着刚睡醒的微哑热气,白露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被林逸圈在怀里,两人的腿交缠着,像藤蔓缠上了树。

后颈的酸痛提醒着昨夜的疯狂,白露眨了眨眼,视线往下挪时,突然定住了——

米白色的床单上,几点暗红的印记像不小心泼洒的朱砂,在晨光里刺得人眼热。

白露的脸颊“腾”地烧起来,像被春晚舞台的聚光灯直射着。

手忙脚乱想把被子往上拉,腰却被林逸更紧地搂住,林逸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在耳边嗡嗡作响:

“醒了?”

“没、没醒。”

白露把脸埋进枕头里,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被子被白露拽得太猛,反而把那片痕迹露得更清楚,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猜到林逸肯定看见了。

“别动。”

林逸的手掌轻轻按在白露后背上,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我来收拾。”

白露僵着身子没敢回头,只听见林逸起身下床,脚步放得极轻。

床头柜的抽屉被拉开,接着是纸巾摩擦床单的声音,一下一下,像在数着昨夜漏跳的心跳。

白露偷偷掀起枕头角往后看,晨光里林逸的侧影绷得很紧,耳根红得比她还厉害,手指捏着纸巾的动作却很轻柔,像是在处理什么稀世珍宝。

“林逸……”白露的声音细若蚊蚋。

“嗯?”

林逸头也没回,指尖在床单上轻轻蹭过,“马上好。”

“其实……不用这么仔细的。”

白露把脸埋得更深,被子上全是他身上的烟火气,混着淡淡的雪松香,是昨晚纠缠了半宿的味道。

林逸终于转过身,手里攥着团成球的纸巾,指节泛白:“得弄干净。”

林逸走到床边坐下,目光落在白露通红的耳垂上,突然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疼不疼?”

这话问得白露更窘迫了,白露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双湿漉漉的眼睛:

“你说呢?”

林逸的喉结滚了滚,突然弯腰凑近,鼻尖碰到白露:“对不起,昨晚没控制住。”

声音里的懊恼藏不住,可眼底的温柔却像化不开的糖浆,“以后不会了。”

“谁、谁让你保证这个了。”

白露别过脸,视线又不争气地瞟向床单——那片痕迹已经被他处理干净,只剩下几处浅浅的印子,像被雪压过的梅枝。

忽然想起昨夜林逸在耳边的低语,那些比《金风玉露》更缠绵的喟叹,脸颊又烧了起来。

林逸突然轻笑出声,伸手把白露从被子里捞出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林逸没穿外套,衬衫的纽扣松了两颗,露出锁骨处被她咬出的浅红印子。

“笑什么?”

白露捶了他一下,拳头落在林逸胸口,软得像。

“笑你明明害羞得要命,昨晚还……”

林逸故意拖长了尾音,看着白露已经的脸瞬间红透,才改口道,“笑我们家梦研,原来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林逸!”她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他握住手腕按在枕头上。

晨光从他肩头淌下来,在林逸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低头吻了吻白露已经的手背,动作虔诚得像在亲吻奖杯上的刻字。

“说真的。”

林逸的声音突然正经起来,“遇见你之前,我从没想过会这样。”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白露的眼睛里,“写《金风玉露》的时候,只敢偷偷想你的样子;直到昨晚……”

白露伸手捂住他的嘴,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别说了。”

掰开白露的手指,吻了吻她的掌心:“我想说。”

林逸的目光亮得惊人,像盛开在护城河上空未散的烟花,“梦研,从一开始看到你,我就在等这一天了。”

“等什么?”白露的声音发颤。

“等你属于我。”

林逸低头吻下来,这一次格外轻柔,像怕碰碎了刚绽放的花苞,“等我们的歌,能唱一辈子。”

……

窗外的冰棱又滴了滴水,叮咚一声,像在为林逸的话伴奏。

白露闭上眼睛,感受着唇齿间的温柔,突然觉得那点羞怯早被淹没在涌上来的暖意里——

原来所谓的和光同尘,不只是并肩走在光明里,更是敢在彼此面前,暴露所有的脆弱与热忱。

“肌肉老公”白露搂住林逸的脖子,把脸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

……

[感谢@喜欢街灯大鼓的苏云送上的灵感胶囊和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