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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域廉政联盟总部的椭圆形会议室里,奢华的水晶吊灯将刺目的光芒毫无保留地洒下,照亮了红木长桌两侧或正襟危坐、或神色各异的东南亚各国代表与汉东官员。祁同伟面色冷峻,手中钢笔重重地搁在那份《汉东廉政供应链实施细则》上,金属笔帽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而突兀的声响,邻座的缅甸代表冷不丁被惊到,手中的咖啡杯剧烈倾斜,深褐色的咖啡险些泼洒而出。“侯亮平的经侦支队,三天内已经三次出现在山水庄园外围了。” 祁同伟目光如炬,缓缓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如鹰隼般落在陈启宗身上,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陈总,新山水集团的网络防御系统,如今升级到何种程度了?”

陈启宗下意识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平板电脑上如瀑布般奔涌的数据映得他脸色泛着诡异的蓝光。“量子加密防火墙已经部署完毕,不过……”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对方要是动用国安的天基监测系统,咱们的防御体系怕是难以招架。” 话还没说完,祁同伟猛地伸手抓起遥控器,动作干脆利落。刹那间,大屏幕画面切换,卫星地图映入众人眼帘,山水庄园的轮廓在红外热成像下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像一头蛰伏着、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巨兽。“看到这些热源分布了吗?” 祁同伟伸出食指,指尖重重地戳在数据中心所在的位置,仿佛要将屏幕戳出个洞来,“侯亮平正在等联合国维和部队的电磁干扰设备,一旦让他们拿到,咱们的防火墙,撑不过区区七分钟。”

这时,马来西亚代表突然插话,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祁主席,相较于侯亮平的行动,我们更关心的是汉东模式的合规性……”“合规?” 祁同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仰头大笑起来,随后迅速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叠照片,“啪” 的一声摔在桌上。“都看看吧,经侦支队上周接触的那些所谓举报人,全都是有组织犯罪科的线人。” 照片上,便衣警察与污点证人在咖啡馆密谈的画面清晰无比,闪光灯的反光在祁同伟眼中折射出冷冽而危险的光,恰似即将出鞘的利刃。

会议持续到深夜,漫长而压抑。当最后一名代表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会议室的门缓缓关上,祁同伟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他抬手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新纹不久的刺青 —— 那是用廉政画像系统代码精心构成的神秘图腾,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透着一丝神秘与诡异。陈启宗小心翼翼地锁好会议室的隔音门,而后快步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取出一个银色手提箱,箱子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自毁程序的量子密钥,需要您的虹膜验证。” 他恭恭敬敬地说道。祁同伟走上前,将眼睛凑近扫描仪,机械装置发出 “嗡嗡” 的蜂鸣声,箱盖缓缓弹开,十二枚黑色芯片静静躺在防震棉中,散发着幽光,仿佛蛰伏的黑暗力量。

“记住,” 祁同伟伸出手,捏起一枚芯片,对着灯光仔细端详,“这些可不是普通炸药。” 芯片内部,流动的液态金属在光线折射下,隐约组成汉东省地图的形状,宛如一个暗藏玄机的微观世界。“一旦侯亮平的人触发警报,芯片就会释放纳米机器人,它们会像癌细胞一样,迅速钻进服务器主板,将所有数据吞噬得干干净净。” 陈启宗听着,忍不住咽了咽唾沫,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着光,他紧张地问道:“那反向追踪系统……”

“就在这个里面。” 祁同伟伸手拿起会议桌上的智能水杯,杯底的指示灯瞬间转为红色,像一只警惕的独眼。“侯亮平的行动路线,会通过声波加密,巧妙地藏在每个参会代表的手机铃声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调出手机通讯录,每个号码旁都标注着不同的加密协议,复杂得如同迷宫。“等他们突破防线的那一刻,这些信息便会自动发送到我们在新加坡的中转站。” 祁同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又略带狡黠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与此同时,在经侦支队那隐蔽的秘密会议室里,侯亮平正眉头紧锁,将一张张卫星照片有条不紊地铺满整面白板。白板上,红色图钉标记的路线从山水庄园外围蜿蜒延伸至数据中心,宛如一张正在缓缓收紧、蓄势待发的捕猎之网。“国安的电磁脉冲车明天就能到位。” 侯亮平拿起激光笔,笔锋精准地圈出庄园西侧的变电房,神情严肃,“但我们必须在三分钟内切断电源,否则一旦触发他们的自毁程序,后果不堪设想……”

“队长,这是最新的通讯监听记录。” 技术员匆匆走进来,手中拿着 U 盘,神色紧张。他迅速将音频文件接入投影仪,会议室里瞬间回荡起祁同伟在会议上的发言。当听到 “量子加密防火墙” 几个字时,侯亮平的手指猛地攥紧,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他们升级了防御系统。” 侯亮平转身,看向国安局的联络官,目光中满是询问与期待,“你们的天基干扰器,能穿透几层防护?”

联络官迅速操作电脑,调出三维模拟图,屏幕上,蓝色的数据流在虚拟服务器间如奔腾的江河般汹涌流动。“理论上来说,这干扰器可以瘫痪整个东南亚的民用网络,不过……” 他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我们只有五分钟的窗口期,时间非常紧迫。” 侯亮平盯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防御指数,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应对之策。突然,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抓起电话,声音坚定而有力:“通知行动组,提前行动。把突击时间改到今晚凌晨三点。”

在山水庄园的地下三层,昏暗的灯光下,工程师们正忙碌地给服务器加装厚重的防护钢板,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陈启宗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这略显沉闷的氛围。他低头一看,屏幕亮起祁同伟发来的加密信息:“提前启动 b 计划。” 陈启宗的心猛地一紧,他迅速转身,对着技术员大声喊道:“把自毁程序的触发阈值调到 50% 入侵进度,反向追踪系统现在开始预热。” 技术员们闻言,动作更加迅速起来,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屏幕上的数据疯狂跳动,仿佛即将开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祁同伟站在办公室那巨大的落地窗前,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汉东大桥上蜿蜒的车灯宛如一条流动的光带。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办公桌上,高小琴的孕检报告复印件静静压在镇纸下,胎儿那模糊的轮廓在台灯昏黄的光线中泛着柔和的光,仿佛在传递着生命的温暖与希望。祁同伟下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和田玉牌,那温润的触感让他的内心稍稍平静。他突然打开保险柜,取出一本泛黄的日记,纸张因岁月的侵蚀而变得脆弱。1998 年的字迹在眼前缓缓浮现:“权力是最锋利的手术刀,既能救人,也能杀人。” 祁同伟轻声念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过去的追忆,也有对未来的迷茫与决绝。

远处,传来一阵闷雷般低沉而持续的引擎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三辆伪装成物流车的国安特装车正风驰电掣地驶向山水庄园,车身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侯亮平坐在指挥车内,神色专注地检查着防弹衣的卡扣,每一个动作都沉稳而熟练。耳麦里传来指挥部清晰的倒计时:“还有三十分钟到达指定位置。” 侯亮平紧了紧手中的武器,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然而,他并不知道,此刻祁同伟正站在办公室窗前,手持红外望远镜,静静地观察着车队的动向。透过镜片,祁同伟看到车队的轮廓逐渐清晰,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是看到了即将到来的一场恶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在山水庄园的数据中心主控台上,自毁程序的进度条开始闪烁起刺眼的红光,仿佛在发出最后的警告。陈启宗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将十二枚芯片依次插入接口。当最后一枚芯片 “咔哒” 一声卡入卡槽时,整个房间的灯光瞬间转为血红色,将所有人的脸都映照得狰狞而恐怖。“准备迎接客人。” 陈启宗对着对讲机说道,声音在空旷的机房里不断回荡,透着一丝紧张与期待,仿佛在宣告一场大战的来临。

祁同伟将日记本小心地锁回保险柜,而后从抽屉里取出一对翡翠袖扣,缓缓别在衬衫上。那翡翠质地温润,色泽翠绿,在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宛如他此刻复杂而深沉的心境。手机突然震动,阮文雄的消息弹出:“需要调动马六甲的驻军吗?” 祁同伟看着消息,微微沉吟片刻,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击,回复了一个简洁的 “不必”。他的目光缓缓抬起,落在墙上的廉政画像系统终端上,此刻的屏幕上,侯亮平的数字画像正被标上醒目的黄色预警,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经侦支队的指挥车内,气氛紧张得几乎能拧出水来。侯亮平的卫星电话突然尖锐地响起,打破了车内的寂静。他微微一愣,犹豫片刻后接通电话,电流声中,传来祁同伟那熟悉而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侯局长,深夜加班,可要当心着凉啊。” 不等侯亮平回应,电话 “嘟” 的一声挂断了。侯亮平握着发烫的手机,望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路灯,灯光在他脸上闪烁跳跃。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他,这场与祁同伟的较量,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危险、更加复杂,而他,已经踏入了一场没有硝烟、却惊心动魄的战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