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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伟驾驶着那辆通体漆黑的迈巴赫,车身线条流畅,宛如一头蛰伏的黑豹,缓缓滑入地下车库。车内,淡淡的雪茄香气,如同幽微的雾气,与柔软皮革座椅散发的气息相互交融,营造出一种奢华而隐秘的氛围。迈巴赫的车载系统精准捕捉到暗门的红外线密码,机械齿轮随之转动,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 “咔咔” 声,仿若来自远古的神秘低语。厚重的水泥墙仿若被一双无形巨手缓缓推动,一点一点地升起,露出通往私人会所的旋转楼梯。祁同伟不紧不慢地解开脖子上的爱马仕领带,动作间尽显优雅与随性,翡翠袖扣在感应灯的幽微光线中,冷不丁闪过一道幽光,恰似他心底那些深不可测、难以言说的盘算。这处位于汉东金融中心地下三层的据点,就像一个深埋在黑暗深渊中的秘密巢穴,即便是对他忠心耿耿的陈启宗,也对其具体方位一无所知。

与此同时,阮文雄迈着沉稳且极具压迫感的步伐,踏入了会所。他脚上那双鳄鱼皮鞋,每一步落下,都在意大利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 “哒哒” 声,仿佛是在演奏一曲权力与金钱交织的激昂乐章。他身后,两名身材魁梧壮硕的保镖,如同两座沉默的铁塔,紧紧相随。两人皆戴着漆黑如夜的墨镜,腰间枪套的轮廓在笔挺的西装下若隐若现,周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威慑力。“祁厅长,让我足足等了四十分钟。” 阮文雄开口说道,他的声音裹挟着浓重的东南亚口音,仿佛每个字都被热带的炽热海风烘烤过,带着别样的粗粝与不羁。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指尖,似是不经意地轻轻滑过吧台琳琅满目的威士忌酒瓶,那动作如同在抚摸一件件珍贵的艺术品,最终,他的手指停留在一瓶 1962 年的麦卡伦威士忌上,仿佛在向人诉说着他对极致品质与奢华生活的执着追求。

祁同伟神色平静,仿若一切尽在掌握,从容地走到墙壁前,抬手按下指纹锁。随着一阵细微的电子提示音响起,原本严丝合缝的酒柜,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缓缓自动滑开,露出一间隐秘的会议室。会议室的防弹玻璃墙,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堡垒,将外面弥漫的雪茄烟雾彻底隔绝。祁同伟稳步走进会议室,全息投影仪瞬间启动,一道幽蓝的光芒在桌面如水波般散开,汉东市的三维模型徐徐升起,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桥梁道路纵横交错,河流山川蜿蜒其间,宛如将整个城市精细地微缩在这一方小小的桌面之上。“阮先生,想必心里很清楚,” 祁同伟拿起银质雪茄剪,手法娴熟得如同一位经验老到的工匠,干净利落地切开烟卷,“嘶啦” 一声,浓郁的烟草香气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点燃雪茄,跳跃的火苗照亮了他眼底那一闪即逝的精明算计,“汉东这块基建大蛋糕,可不是谁想分就能分上一口的。”

阮文雄深吸一口雪茄,缓缓吐出烟圈,那烟圈如同缥缈的幽灵,在投影的跨海大桥模型上缭绕徘徊,久久不散。“我要滨海新区二期、江北高铁枢纽,还有城西污水处理厂。” 他的语气强硬,不容置疑,指甲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清脆声响,随着这敲击声,模型上对应的区域瞬间亮起刺目红光,好似黑暗中骤然燃起的三把烈火。“听说这些项目本应走国际招标流程?” 阮文雄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祁同伟,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哪怕一丝细微的异样神情。

祁同伟嘴角上扬,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他随手将燃烧的火柴扔进水晶烟灰缸,“嗤” 的一声,火苗熄灭,会议室在这瞬间陷入短暂的黑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的宁静。“国际招标?不过是块用来装点门面、遮人耳目的遮羞布罢了。” 祁同伟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桌上的皮质文件夹,文件夹边缘已有了些许磨损的痕迹,却丝毫无法掩盖内里文件的重要性。里面是标着 “绝密” 字样的项目计划书,纸张微微泛黄,仿佛承载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但作为交换,我需要你在柬埔寨的地下钱庄,帮某些官员妥善处理一下资产问题。” 祁同伟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如同灵动的舞者在琴键上跳跃,调出廉政画像系统的界面,数十个官员的三维模型瞬间在屏幕上闪烁起来,恰似一群被困在虚拟世界里、无处遁形的幽灵。“上个月落马的周正国,他那八千万,还在香港的离岸账户里打转呢。要是你能帮忙处理妥当,这合作就算是开了个好头。”

阮文雄听闻此言,瞳孔猛地微微收缩,宛如被惊扰的野兽,瞬间警惕起来。他沉默片刻,终于放下手中的威士忌酒杯,酒杯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 “哐当” 声。他伸手从鳄鱼皮公文包里掏出平板电脑,动作缓慢却沉稳有力,仿佛每一个动作都经过了精心的谋划与排练。平板电脑屏幕上,瞬间跳出密密麻麻的资金流向图,各种线条与数字相互交织,如同一张错综复杂、让人眼花缭乱的大网。“我的人可以操作,不过,手续费得按百分之十五算。” 阮文雄抬起头,目光紧紧锁住祁同伟,眼神中透着商人特有的精明与狡黠。祁同伟敏锐地察觉到,阮文雄身后保镖的手,在不经意间悄然摸向了枪套,那动作虽细微如蝼蚁爬行,却没能逃过他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然而,祁同伟只是不慌不忙地将雪茄凑到唇边,轻轻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圆润漂亮的烟圈,仿佛眼前剑拔弩张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阮先生在澳门赌场的抽水,似乎也急需洗白吧?要是那些不干净的钱被曝光,恐怕……” 他故意停顿下来,没有把话说完,可那未尽之意,却如同高悬在阮文雄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会议室里的温度仿佛也骤然下降了好几度,寒意逼人。阮文雄死死地盯着祁同伟手中的平板电脑,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他与澳门葡京赌场的资金往来记录,每一笔交易的时间、金额、交易对象,都被详细记录在案,毫无遗漏。“你调查我?” 阮文雄的声音低沉如雷,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与震惊,仿佛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祁同伟却悠然自得,又吐出一个烟圈,那烟圈在空气中缓缓上升,逐渐消散:“这可不叫调查,阮先生,这叫资源共享。你看,咱们汉东的廉政审查系统,那可是相当厉害,只要运作得当,能让那些整天追查黑钱的国际机构变成睁眼瞎,什么都查不出来。到时候,你的钱能洗白,我的事能办成,大家都有利可图,何乐而不为呢?”

谈判陷入了僵局,双方都陷入沉默,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紧张气息,仿佛只要有一丝火星,就能瞬间引爆。就在这时,祁同伟突然伸手,拿起遥控器,快速调出国际新闻界面。《纽约时报》正在报道东南亚某国的反腐行动,画面中,荷枪实弹的士兵如汹涌潮水般冲进政府大楼,场面一片混乱,喊叫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阮先生,你不妨仔细想想,” 祁同伟将遥控器轻轻扔给阮文雄,遥控器在桌面上滚动了几下,最终停在阮文雄面前,“要是没有可靠的盟友,下一个被清算的会是谁?说不定,就是你我这样在权力与金钱边缘游走的人。” 阮文雄听到这话,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他当然记得,三年前,自己的竞争对手就是在一个毫无征兆的黎明前,被一群神秘人带走,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自己,也正是借此机会,在那场残酷血腥的权力斗争中脱颖而出。想到这里,阮文雄的心里一阵发寒。

“我要汉东港的二十年经营权。” 阮文雄沉默良久,终于咬着牙,说出了自己的条件。祁同伟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如同在弹奏一曲胜利的激昂乐章。很快,汉东港的模型从桌面缓缓升起,集装箱码头的灯光在全息投影中闪烁,宛如夜空中璀璨夺目的繁星。“可以,不过,你得保证,下个月的东盟峰会上,至少有五个国家公开支持汉东标准。你也看到了,” 祁同伟说着,再次调出舆论分析图,西方媒体对汉东的负面报道占比高达 73%,各种诋毁、抹黑的言论铺天盖地,“要是没有足够的国际舆论支持,我这汉东标准,可就很难推行下去了。”

就在这时,阮文雄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那突兀的震动声打破了会议室里令人窒息的寂静。阮文雄下意识地瞥了眼屏幕,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墨色天空。祁同伟眼尖,看到来电显示是 “金边特别行动组”,心中暗自得意。原来,半小时前,他就已安排人在阮文雄位于柬埔寨的别墅附近制造了一场交通事故,目的就是要给阮文雄施加压力,迫使他尽快做出决定。“合作愉快。” 祁同伟主动伸出手,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里却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他的腕表内侧,隐藏着一个微型摄像头,此刻,正悄无声息地将这一幕完整记录下来,仿佛在为这场隐秘交易留下一份铁证如山的证据。

交易进入了实质阶段。祁同伟从公文包里拿出五份空白合同,每份合同上都端端正正地盖着省发改委的公章,那鲜红的印章,犹如权力的鲜明烙印,散发着让人敬畏的威严。“先签个意向书吧,” 祁同伟将钢笔推给阮文雄,钢笔的笔尖还带着他的体温,“等我顺利坐上省委书记的位置,这些项目立刻就能启动,到时候,你我都将赚得盆满钵满。” 阮文雄接过钢笔,笔尖在合同上停顿了足足三秒,那三秒,仿佛无比漫长,空气都好似凝固了。最终,他还是签下了自己的花体英文名,墨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紫色,仿佛在无声地预示着这场交易背后隐藏的巨大危机。

而此时的侯亮平,正独自一人待在纪委的隔离审查室里。审查室狭小逼仄,昏暗无光,唯一的光源是墙壁上那盏昏黄黯淡的电子钟,散发着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光芒。侯亮平坐在冰冷坚硬的金属床架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电子钟,一秒一秒地计算着时间,仿佛那跳动的数字是他在黑暗中唯一的希望。他的手指在金属床架上轻轻摩挲,已经用指甲刻下了第 37 道痕迹。突然,他发现床脚的一颗螺丝钉有松动迹象,心中猛地一动。他小心翼翼地拧开螺丝,发现里面竟然藏着一张微型 Sd 卡。看到这张 Sd 卡,侯亮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犹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知道,这正是陈启宗之前暗示过的山水庄园数据,说不定,这就是他揭开祁同伟阴谋、打破黑暗的关键线索。

祁同伟的卫星电话在谈判结束后突兀响起,那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会所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要划破这压抑的氛围。他掏出电话,看到是陈启宗的加密号码,便迅速接通。“侯亮平的隔离审查快到期了。” 陈启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电流杂音,仿佛来自遥远而神秘的地方,“法务组正在准备延期文件,但需要您签字确认。” 祁同伟抬头,望向会所墙上那幅巨大的油画《最后的晚餐》,耶稣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时空,正静静地注视着他,那目光仿若带着审判的意味。祁同伟沉默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按程序走,顺便安排一下,让他见见高小琴。也许,在美人面前,他会松松口,交代一些有用的东西。”

阮文雄回到酒店套房,一进门,就立刻召集心腹。他将录音笔重重地摔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与不甘都宣泄出来。“祁同伟比我们想象中难对付得多,”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与不甘,仿佛燃烧的火焰,“这是谈判全程的录音,你们都听听。” 心腹们迅速围拢过来,静静地听着录音。听完后,阮文雄调出电脑里的文件,里面全是祁同伟与境外势力的邮件往来记录,每一封邮件都像是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派人死死盯着他的家人,尤其是那个怀孕的情妇高小琴。要是祁同伟敢耍什么花样,这些可都是我们的底牌。” 阮文雄的眼神里闪烁着阴冷如蛇的光芒,仿佛一头受伤后准备全力反击的野兽。

侯亮平在审查室里,紧张而又兴奋地将微型 Sd 卡插入从床架上拆下的简易读卡器中。随着一阵轻微的 “滋滋” 声,数据开始读取。当看到廉政画像系统的原始代码时,侯亮平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代码里,赫然藏着一个后门程序,这个程序犹如一颗深埋在黑暗中的致命毒瘤,能让任何官员的数据在瞬间被篡改。侯亮平意识到,这正是祁同伟操控舆论、打压异己的核心工具。他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膛,血液在血管里奔腾呼啸。就在他准备将证据导出,彻底揭露祁同伟的阴谋时,审查室的铁门突然 “嘎吱” 一声被打开,一道刺眼的强光瞬间射了进来,如同利刃般打断了他的动作。

祁同伟站在会所的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阮文雄的车队驶出地下车库。车队的尾灯在黑暗中闪烁,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视线尽头。他摸出翡翠扳指,缓缓戴在拇指上,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周正国在审讯室崩溃的样子。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低头一看,是阮文雄发来的转账截图:首笔三千万已经到账。祁同伟对着黑暗中的城市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远处省委大楼的灯光在夜空中闪烁,仿佛是无数颗等待他去征服的棋子。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野心与欲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已被他踩在脚下,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