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莫斯科,阳光透过灰白的云层,给城市铺上一层冷冷的光。保尔、娜塔莎·罗曼诺娃、桑吉尔夫、巴恩斯、喀秋莎、布洛妮娅、希儿、沃尔科娃与达达利亚整齐列队,行走在巡逻路线中。
今天的队伍里,多了一个特别的身影。
那是一只大白熊——准确来说,是一只憨态可掬、总是倒霉透顶的白熊——倒霉熊bernard。它穿着特别定制的天庭警察局制服,脑袋上还套着蓝色小帽子,一双圆圆的眼睛时不时望向周围,好奇又紧张。
“总部是认真的吗?”巴恩斯小声嘀咕。
“别小看他,”娜塔莎·罗曼诺娃推了推耳麦,“我查过档案,这家伙的霉运强到可以干扰运势场,说不定能帮我们挡不少事。”
果不其然,从倒霉熊加入的第一天起,奇怪的事就发生了。
比如说——
上午,他们刚到达巡逻点,一辆飞速行驶的摩托从巷子冲出来,眼看就要撞上巡逻队。众人正要散开时,倒霉熊忽然一个踉跄,脚下一滑,像个保龄球一样滚了出去,“砰!”地一下,摩托和它一起摔进雪堆里,司机哎呦哎呦惨叫着爬不起来。
保尔眯了眯眼:“……嗯,算是立功?”
中午,他们走进市中心的购物广场,本以为可以稍作休息,没想到一名扒手正鬼鬼祟祟地从人群里穿梭。刚好倒霉熊走过去,一根冰淇淋甜筒莫名从楼上砸下,落在它脑袋上,吓得它直往后退,一屁股坐倒,正好压住扒手。扒手当场倒地,叫唤:“救命啊!熊袭击啊!”
桑吉尔夫憋着笑:“看来真是运气吸铁。”
到了下午,甚至连治安都意外安稳起来。平时容易闹事的混混没出来,毒贩也没出现,赌场也关门休整。喀秋莎啧了一声:“以前天天有点小状况,今天都像消失了一样。倒霉熊,你到底自带什么领域?”
倒霉熊正扯着挂在树枝上的衣角,费劲地往下拉,听到喀秋莎的感叹,还很骄傲地拍了拍胸脯。下一秒,树上的积雪全落在它头上,把它砸得直翻白眼。
布洛妮娅忍不住笑了:“至少……心情不错。”
希儿捂住嘴笑得肩膀颤抖,悄悄在倒霉熊手里塞了块巧克力。
到了晚上,他们坐在警局临时驻点休息,窗外飘着雪,空气安静得难得。保尔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一杯热咖啡,扫视整个队伍。
“今天一天的记录?”他问。
桑吉尔夫翻开手里的记录板:“零伤亡,零盗窃,零暴力事件,零毒品交易,唯一出警是倒霉熊压住扒手那起。”
“就连老阿尔乔姆的地下赌场都闭门谢客。”巴恩斯挑挑眉,“这多少有点邪门。”
达达利亚翘着腿,笑得一脸轻松:“我倒是觉得不错嘛,少打几架,多休息。”
“可惜是临时的。”娜塔莎·罗曼诺娃淡淡道。
沃尔科娃靠在窗边:“总部说他只调过来三天。三天之后,我们就得自己扛。”
倒霉熊坐在沙发上,一边用爪子玩着警局的对讲机,一边时不时挠挠脑袋。听到这些讨论,它忽然站起来,咧开嘴笑了笑,比了个大拇指。下一秒,沙发的弹簧忽然崩断,“砰”地一下,它连人带沙发翻倒在地。
全场沉默了一秒,随即哄堂大笑。
到了倒霉熊在队伍的最后一天,队伍早早就做好了准备。
保尔把任务分配得特别细致:“桑吉尔夫、巴恩斯、喀秋莎、布洛妮娅、希儿,分别巡逻四个街区。娜塔莎、沃尔科娃、达达利亚和我,负责城区外围。”
倒霉熊拍拍胸口,比出一个“oK”的手势。
然而事情依旧没有什么波澜。混混们莫名其妙地不聚集了,毒贩们突然决定暂停交易,就连那些惯偷也像被什么吓到似的,钻进老巢不敢露头。
在这种平静中,倒霉熊最后一天的巡逻结束了。总部的直升机降落在广场,几名工作人员迎上来:“bernard,该回总部了。”
倒霉熊回头看了看大家,挥了挥胖乎乎的爪子。希儿冲它跑过去,给了个大大的抱抱,布洛妮娅摸了摸它的脑袋,喀秋莎笑着在它耳边低声说了句“下次见”。桑吉尔夫、巴恩斯、娜塔莎和沃尔科娃也都一一和它碰了拳头。
最后,保尔走过去,伸手和它握了握:“辛苦了。祝你好运……或者说,希望你以后能少点倒霉。”
倒霉熊大笑两声,甩了甩尾巴,跟着工作人员上了直升机。直升机起飞的瞬间,一阵风把广场的雪刮得飞舞起来,众人抬头望着它消失在夜色中。
“我们还真有点舍不得它。”巴恩斯感叹。
“嗯。”保尔转过身,表情认真,“不过——大家打起精神。平静的日子到此为止。”
仿佛应验了他的话,耳麦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讯息声:“报告!南城区发现疑似武装分子聚集,请求支援!”
达达利亚眯起眼:“有点意思。”
娜塔莎·罗曼诺娃系紧战术带:“该我们出场了。”
沃尔科娃检查着狙击枪:“终于等到这一天。”
桑吉尔夫拔出手枪,布洛妮娅翻开随身的装备包,喀秋莎转动着手里的榴弹发射器,希儿则抓紧了背上的镰刀。
保尔一抬手:“出发!”
夜幕下,莫斯科的街道再次响起了巡逻队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倒霉熊的背影已经消失,但属于天庭警察的战斗,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