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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依眨眨眼,将红包里二分之一的钱递到岑樾手里。

“这是你的。”

岑樾的目光太赤裸,看的她有些不自在。

就跟那饿了许多天的狼。

遇上唾手可得的猎物时,眼里发出贪婪的光一样。

宋依依有种任人宰割的危机感。

她刚要后退,不经意一瞥,抬手就朝岑樾的脸颊而去。

还没碰到。

岑樾已经攥住了她的胳膊,语气略带戏谑:“干什么?”

宋依依动动唇。

岑樾先她一步开口,声音里还有些许无奈,“依依,我们是领了证,但是还没有办酒席。”

宋依依懵了,嘴巴张大,“啊?”

他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岑樾眼里闪过清浅的笑意,“你别这么着急,再等等,行吗?”

他的神色一本正经,仿佛宋依依才是那只狼。

岑樾在规劝,在跟兽性大发的她认真讲道理。

宋依依嘴角一抽,想要抽回手,没抽动。

干脆问:“你脸颊怎么青了?”

宋依依这会儿才留意到。

岑樾右边脸颊有一片青紫,一看就是被谁揍了。

“发现的真早。”

岑樾松开她的手,抬手摸了一下脸颊,眼神落在宋依依身上:“被你哥打的。”

他也不隐瞒,直白的就说了出来。

顾丞则对待宋依依温和宽容,到了他这里,上来就是一拳。

岑樾没打算躲,就这么硬生生扛了。

顾丞则的气并没有消,他问岑樾:“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会牺牲她?岑樾,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跟你搭档这么多年,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岑樾太知道了。

如若宋依依说一句喜欢,他会立刻脱下这身衣服跟她走。

岑樾挨了一拳,神色依旧懒洋洋的,“你想要的,妹妹未必想要。”

又不是没给过他机会。

他自己不中用。

这句话太狠。

对顾丞则来讲,无异于刀扎进肉里。

顾丞则被岑樾这一刀扎的半天缓不过劲儿。

宋依依听到这些,面上没什么特殊神情。

看起来挺平静。

她歪着头,凑到岑樾跟前看了看,还上手戳了一下被打青的地方。

最后无情总结道:“啧啧,打的也不重啊。”

她知道顾丞则会找岑樾聊。

那是他们之间的事。

岑樾答应她结婚的时候,应该想到后果了。

他说话也挺欠的。

岑樾:“.......”

宋依依找来上次顾丞则给她的药膏,递到岑樾面前,“呐,涂吧。”

顾丞则拿回来的药膏效果不错。

上次她被宋明辉扇了一巴掌,涂了这个药,一晚上就消了肿。

岑樾将受伤的半边脸凑到宋依依面前,手依旧搭在桌上不动,慢悠悠道:“你哥打的。”

宋依依:“.......”

真想给他两边搞对称了。

岑樾姿态散漫的坐着。

宋依依帮他涂药的时候,他又开口道:“依依,你想什么时候办酒席?”

岑樾语气随意,像是随口一问。

宋依依手上动作一顿,很快回答道:“不办。”

她不喜欢那些繁琐的步骤。

况且没有必要,证都领了,不就行了吗?

办酒席别人吃喝她受累,有那功夫不如回家睡觉。

岑樾也不意外,只是说:“不办,你哥还得揍我。”

他的语调多少有些幽怨。

宋依依莫名就联想到受气的小媳妇。

有些不可置信这话是从一向冷淡的岑樾嘴里说出来的。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那你让他多揍两顿,没准他气就消了。”

岑樾凉凉看她一眼,“真不办?”

“有什么好处吗?”

宋依依拧上药膏盖,端了一盆水慢慢洗手。

岑樾站起身走到她身边。

慢悠悠将手伸进水里。

原本搪瓷盆挺大,他的手伸进来就稍显逼仄。

宋依依看了岑樾一眼,“我手上有药膏,水脏了。”

岑樾不接她的话,淡淡道:“办酒席可以收份子钱。”

这个理由倒是戳到了宋依依心巴上。

她开始动摇。

想了想,抬眸看向近在咫尺那张俊脸,“我没朋友,就算收份子钱,也都是给你的。”

岑樾愿意分她?

他要是愿意分,宋依依还真想考虑考虑。

“不过你家老头子会让你办吗?”宋依依问出最现实的问题。

岑樾和顾恒在联谊会上狠狠打了岑安国的脸。

岑安国本就不待见岑樾。

他要知道岑樾还想大张旗鼓的办酒席,应该会想法子阻止吧。

岑樾垂着眼睫,堂屋昏黄的灯光打在他浓密的睫毛上,神色略显落寞。

宋依依撞了他一下,“伤心了?”

没想到岑樾还会因为岑安国伤心。

联谊会上岑安国都气成那样了,也没见他眼睛眨一下的。

岑樾抬眼,“办酒席收的钱全部归你,你帮我。”

宋依依:“帮什么?”

“我想办一场轰动点的酒席,让他知道,没有他,我过的更好。”

岑樾嗓音低沉磁性。

若是忽略内容,宋依依很喜欢这样的声音。

但...听起来怎么有些...幼稚?

短短几天。

宋依依一再刷新对岑樾之前的刻板印象。

她还以为,岑樾内外都是高冷冰山男,话少稳重、永远用眼角看人的那种。

眼下看着,好像不是。

宋依依拿起毛巾擦手,“你让我想想。”

钱固然重要。

但顾丞则的感受,她还是下意识想考虑一下的。

知道喜欢的人结婚,和看着喜欢的人嫁给别人,跟别人一起向来宾敬酒。

然后再祝他们百年好合的感觉不一样。

这无异于是二次伤害。

钱没了可以再赚,实在不行,少花点也无所谓。

反正宋依依除了食欲,对别的东西也没那么大欲望。

岑樾没再逼她。

他从宋依依手里抢过毛巾,慢条斯理的擦手。

宋依依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眼里闪过一丝八卦,“首长,你手上这疤痕,怎么来的?”

那形状一看就是咬痕。

宋依依好奇几次了,之前他们不熟,没好意思问。

能留下疤,那得多大力气,一定有故事!

除了虎口的咬痕,岑樾手腕上还有一道勒痕,一看就是绳子捆绑留下的。

闻言,岑樾不疾不徐的坐回凳子上,缓缓扯了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