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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解释过后,江凝烟才想起来,这是一个男频爽文的世界。

男主陆秉川艰辛的成长之路上,坎坷磨难数不胜数。

当年他受到一位师长的赏识,选择从军,后来被几次提拔,也和师长的儿子成了兄弟。

一次维和任务,他拼死救了兄弟,胸口中弹,昏迷时却隐约听见师长和兄弟谈话。

师长的意思是,当初提拔他,目的就是以后自己儿子能多个忠心耿耿的左膀右臂。

可眼下,他在部队已经压过了自己的儿子,日后为了权力,绝对是儿子最大的竞争对手。

既然不好掌控,干脆就让他死在医院里。

之后,陆秉川治疗延误,手术开始时,连医生都以为他必死无疑。

不过男主的命,那是相当的硬,他硬生生挺了下来。

睁开眼,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他违反军令、临阵逃跑被降职处分的消息。

他没能再见到师长和兄弟,就被派往最危险的江三角执行卧底任务。

多年后他重权在握,迅速收集师长的隐秘罪证,将人送进了监狱。

家族迅速没落,只有师长在苏联进修的儿子免受波及,就是乔锐。

一年前,乔锐回国,得知父亲孤零零病死在监狱的消息,此后便开始采用手段,疯狂报复。

陆秉川看不上那些招数,但也没想过,乔锐居然低劣到招惹他身边的人。

江凝烟猜到他们有过节,但没想到是这种死结。

她眨了下眼,抽出被男人紧握的手。

“你连累我,我不高兴了。”

掌心的温暖消失,陆秉川暗色瞳孔一颤,心脏仿佛利刃划过,传来凌迟般的痛感。

他艰难开口,嗓音已是沙哑,“烟烟,我……”

“怎么惩罚你好呢?”

江凝烟没让他继续说下去,而是下巴一抬,傲娇地睨他。

“就罚你抱我回家吧,一路都不准松手。”

陆秉川一怔,周身凝滞的血液渐渐恢复温度。

“好。”

他的烟烟,懂事得让人心疼。

明明是最娇气的性格,一点苦头都吃不了,却因为怕他自责,硬是忍着不抱怨一句。

他俯身将人抱起,手臂浮现蜿蜒的青筋,嗓音极力压抑着冷意,“这口气,我给你出。”

他的样子很吓人,虽然话里的狠劲不是冲自己来的,但江凝烟还是有点担心。

这两天听同学们议论,乔锐必然也不是个软柿子。

她怕陆秉川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想了想,还是暗戳戳提醒。

“你理智一点哦,我可不想刚结婚,老公就被抓起来,我不当寡妇,我会跑掉的。”

陆秉川脚步一顿,忽然垂眸,用一种极暗的眼光看她。

“烟烟,再说一遍。”

两个人离得这么近,难不成还没听清?

江凝烟困惑地重复,说到某个称呼时,她倏然红了脸。

抬手往男人胸膛捶了一拳。

“我不说了。”

虽然领证了,但老公这种称呼,她是怎么也叫不出口的。

陆秉川没强求她,只是呼吸明显乱了频率。

以至于程序看到他们时,还觉得有些奇怪。

看来今天确实太热了,连首长这张冰山脸都热红了。

几人往停车的地方走。

经过操场时,军训的学生们正好休息,不少人朝他们看过来。

舍友胳膊碰了碰温瑶,“欸,你看,烟烟怎么被一个军官抱着啊,难道是她对象?”

“不是,烟烟的对象应该是刚毕业的学生,还没有工作。”

舍友惊讶地张了张嘴,“那怎么是这个军官带她走?”

温瑶叹了口气,“烟烟这么优秀的姑娘,主动给自己找个更好的出路也正常,咱们就当没看见,别乱说。”

舍友恍然大悟,眼里不由得流露几分轻蔑。

她们条件不好没错,可她们的思想觉悟都是经得起检验的,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不三不四的丑事!

以后还是跟江凝烟保持距离,否则传出去,连自己的名声也跟着臭了。

路上,程序开车。

陆秉川履行承诺,将人抱在怀里,手臂一直收得很紧。

江凝烟却气呼呼抗议,小脸染上绯红。

“松开我,我不舒服。”

陆秉川以为她说的是小肚子,轻轻松开一只手臂,嗓音很沉。

“我帮你揉一揉?”

“不是这里不舒服!”江凝烟挡开他的手,湿润的水眸中透着恼意。

“是……硌得慌……”

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嗓音细若蚊蝇。

她严重怀疑,这男人是为了挡住,才抱着她不撒手的。

至于那惩罚,二人都知道是随便说说的。

陆秉川黑眸染上晦暗,喉结滚了滚,俯身朝她耳畔贴近。

“烟烟,我喜欢那个称呼。”

江凝烟杏眸圆睁,脸颊更烫了。

不就是不小心说了老公两个字吗?

而且她也没有正式地说出口啊,至于这么夸张吗?

前面还坐着一个大活人,她再怎么恼羞,也不好意思说话。

于是只好干瞪眼。

试图用锋利的眼神把陆秉川捅出一个窟窿。

不是,你笑什么?

望着男人唇边那抹笑意,她伸手狠狠往他腰上掐了一下。

腰上的肌肉硬邦邦的。

她没掐动,反倒把自己的手弄疼了。

陆秉川唇角弧度扩大,抓起她的手,轻轻吻了几下。

炙热气息落在指尖,酥酥痒痒的。

那点疼还真就消失了。

回到别墅,江凝烟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她没有洁癖,但已经受够自己一身狼狈了。

浴缸里的热水是陆秉川放的,她最喜欢的温度。

雾气弥漫,她把自己浸泡在水里,浑身酸疼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

例假还没结束,她应该尽快出去的。

可她没忍住多泡了一会儿,眼皮发沉,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陆秉川把食物拿进卧室,看到钟表上的时间,剑眉微拧。

“烟烟,该出来了。”

他敲了几下浴室的门。

没动静。

他扬声又询问几句,仍旧没有回复。

上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小姑娘一个人高烧晕在屋里。

陆秉川没有犹豫半秒,直接拧上浴室的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