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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青春靓丽2020:5:28 > 第67章 双生画魂·禅房花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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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双生画魂·禅房花木深

冬至的雪粒扑簌簌打在茶寮窗纸上时,灵儿已能在袖口绣出雾灵形态的酸角花。她最新的自画像搁在画案中央:素衣女子坐在酸角树杈上,膝头摊开空白画纸,肩头落着片雪花,而雪花里映着我的倒影——这是她第一次在画中呈现「画中画」的禅意。

「像两株并蒂莲。」师傅用禅杖挑起画框,杖头铜铃与画中女子腰间的铜铃共振,发出清越之音,「老衲观此画中雾灵,已具慈悲相,灵儿可代为师送一程香客。」话音未落,檐角突然传来异响,三只被冻僵的山雀坠在酸角树下,灵儿惊呼着抱它们入怀,指尖的雾墨竟自动在雀羽上绘出暖流纹路。

香客是位盲眼老妇,由孙儿搀扶着上山。「我想瞧瞧峨眉山的雪。」她枯瘦的手摸索着画案,灵儿轻轻握住那手,将狼毫笔塞进她掌心:「阿婆,雪在您心里,您摸这支笔,像不像雪松的枝?」老妇闻言轻笑,笔尖落下时,纸上竟浮现出层层叠叠的白,不是水墨,而是雾灵凝成的雪粒子,在纸上簌簌跳动。

「阿婆年轻时在金顶卖茶,」她的声音里裹着雪粒般的沙沙声,「雪最大的那年,有个戴斗笠的年轻人帮我搭茶棚,他的斗笠边缘挂着冰棱,像串水晶帘子。」灵儿与我对视——那描述竟与勇哥初遇时的模样分毫不差。她在老妇的雪景里添了个朦胧的斗笠身影,老妇伸手触碰,指尖竟沾上了真实的雪水。

申时雪停,老妇的孙儿捧着画作泣不成声:「阿婆的眼,是为救我瞎的……」画中的雪粒子此刻聚成凤凰形状,驮着斗笠人飞向天际。灵儿取来酸角核手串戴在老妇腕间,核上的「安」字突然发光,老妇猛地抬头:「我……我好像看见光了!」窗外的酸角树在雪后抽枝,新叶上凝着的冰晶,竟都映着老妇含笑的眼。

深夜,我与灵儿分坐酸角树两侧,各自在树皮上刻禅画。她执小刀刻雾中菩萨,我用炭笔绘画里比丘,刀痕与炭迹在树干中段相触时,树皮竟渗出琥珀色的树胶,将两幅画融为一体。月光穿过枝叶,在树胶上投下双重影子,菩萨的慈悲与比丘的肃穆交叠,竟化作拈花微笑的无相佛。

「姐姐,你说勇哥……」灵儿忽然开口,刀刃在树皮上顿出个小缺口,「他是不是化作了这棵树?」我望着树干上斑驳的纹路,那里有她刻的雾灵翅膀,有我画的经卷卷轴,还有不知何时出现的、勇哥斗笠的轮廓。「他在雾里,在画里,在每片酸角花瓣里。」我将手按在树皮上,能感受到细微的脉动,「就像你我,早已是这茶寮的一部分。」

子时的钟声里,茶寮的铜铃突然奏出《普庵咒》的旋律。灵儿刻刀下的菩萨眉心绽开酸角花,我画的比丘手中经卷化作飞鸟,而树胶里的琥珀竟生出根系,顺着树干蔓延至整棵酸角树。当第一缕晨光掠过金顶,我们发现树上的每片叶子都变成了双面:一面是菩萨,一面是比丘,叶脉间流淌着雾状的光。

师傅拄着新制的酸角木禅杖走来,杖头嵌着那颗救过小沙弥的透明果实:「老衲要云游了,茶寮就交给你们双生画魂。」他望着树上的双面叶,禅杖轻叩地面,「记住,画禅非画形,乃画魂;渡人非渡身,乃渡心。」灵儿的刻刀突然化作酸角枝,我的炭笔则长出了叶片——那是茶寮在回应「传灯」的禅机。

风起时,酸角树叶沙沙作响,每片叶子的双面影像都在轻轻转动,像无数个小菩萨与比丘在说偈。灵儿拾起一片落叶,叶面上的菩萨正对着比丘微笑,而背面的比丘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支刻着「渡」字的狼毫笔。茶寮的画案上,空白的宣纸自动卷起,露出背面用雾墨写的两行字:「双生双灭,不二不别;以画为舟,渡尽悲切。」

(本章,通过盲眼老妇的故事强化「画魂渡心」的主题,灵儿与「我」的「双生画魂」设定正式点题。树皮刻禅、双面树叶等细节深化「不二法门」的禅意,师傅云游与传灯仪式为后续茶寮的传承埋下伏笔。勇哥的存在以更隐晦的方式融入自然意象,避免情爱线干扰修行主线,同时用雾墨留言维持奇幻元素的连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