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耀祖听了杨欢欢的话,也瞪起了大眼珠子,说:“真败兴,凭你这不吉利的话,放火的事我还真不能干了!”
李聪敏一听,急得直跺脚,说:“我说的意思是说有整天在岸边看别人钓鱼的工夫,就不如赶紧回去织网。你们连这么简单的话都不理解,真是让人无语了!”
杨欢欢的脸顿时红成了鸡冠子,本想狡辩几句找找面子,可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只好羞答答地低着头不吱声了。
谢耀祖心里笑道:小母狗,平时总在老子面前卖弄,关键时刻丢大人了吧!
看着两人难堪的样子,李聪敏着急地说:“话我说得不能再明白了,如果你们不配合,我大不了给你们当个殉葬品,但绝对改变不了一起完蛋的下场。”
“你闭嘴,让我好好想想!”
谢耀祖不耐烦地吼了他一嗓子,挠着头皮动起了脑筋。
李聪敏明摆着破落了,如果看不透这一点,继续步步紧逼,则很容易把他逼上绝路。那个时候,他真要玩起玉石皆碎来,他和杨欢欢肯定占不到便宜。
既然这样,那就不如听从李聪敏的安排,跟宋朝阳赌上一把。赌赢了,前程似锦,风光无限;赌输了,纯属运气不佳,自认倒霉。
谢耀祖这样想着,语气不由缓和下来:“这事要干也行,关键是要小心谨慎,不能露出一点马脚……”
杨欢欢见谢耀祖要妥协,顿时吓得浑身发抖,下身热烘烘的,又有些控制不住了,慌忙说:
“这事我可不干,要干你们干吧!”
李聪敏厌恶地瞥了她一眼,对谢耀祖狞笑到:“你就别犹豫了,成败在此一搏,错过这个机会,那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谢耀祖低着头,不停地转动着两个大眼珠子,把头皮挠得咯咯直响,嘴里嘟囔着:
“道理我明白,可就是太冒险了……”
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李聪敏急了眼,歇斯底里地叫喊道:“谢耀祖,你们无路可走了,只有破釜沉舟,否则就是个死!”
谢耀祖紧皱着眉头,困兽似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迟迟下不了决心。李聪敏追在他的屁股后面,不停地打气:
“老谢,等死是懦夫行为,有血性的人都会去拼杀,即便是战死,也死得悲壮,死得轰轰烈烈……”
“当然,你们也没必要想得太多,只要做事周密,那便是一场普通的消防事故,没人会怀疑到是纵火……”
在李聪敏一再鼓动下,谢耀祖似乎有了信心,停下脚步问道:“如果真惹了祸怎么办?”
李聪敏头一摆,说:“有我在,还怕兜不住吗?”
“你?”
谢耀祖用怀疑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起来。这种话若放在以前,他会深信不疑,可现在听起来就像是空中飘着的一根羽毛,没有丝毫的分量。
李聪敏被他看得很不自在,皱起眉头问道:“你不相信?”
谢耀祖问:“你不是说话不顶事了吗?”
李聪敏一惊,这些日子始终在他们面前诉苦,说自己日落西山了,在科威集团已经失去了话语权。可是,现在谢耀祖用这种话来质疑自己,该如何摆平呢?
他的大脑车轴般地转动了几圈,说:“这种事不能只靠权力,关键时刻要靠智商。”
“那你先跟我说说。”谢耀祖说。
李聪敏嘿嘿地奸笑道:“这种事只能是见招拆招,根本就没有固定的模式,所以没法说得太具体。”
谢耀祖闷头想了想,觉得他的话确实有些道理,于是便不再纠缠,可心里总感到不踏实,便瞪着大眼珠子问道:
“你确定真有把握?”
李聪敏啧啧嘴,不以为然地说:“只要不让人抓了现行,我保你没事!”
听完这些话,谢耀祖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眉头紧锁,呼吸急促,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
这个时候,他就像个押上了身家性命的赌徒,在胜负难分的时刻,两眼死死地盯着桌上的两张底牌,知道这两张纸片能让自己上天堂,也能让自己下地狱。
干还是不干呢?
谢耀祖在做着艰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