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聪敏心里委屈,却不敢怠慢,连忙穿好衣服跑了出来。
谢耀祖把他叫到车上,然后向郊外开去。
“我,我们去哪?”
李聪敏被谢耀祖神神秘秘的样子吓到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怯生生地问。
“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谢耀祖说。
“欢欢怎么没来?”
李聪敏回头看看,越发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你哪那么多废话,想找死就明着说!”谢耀祖突然发了火,对着他怒吼起来。
李聪敏吓得把头一缩,再也不敢吱声了。他心里很明白,谢耀祖肯定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去招惹这样的疯子,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在一个僻静的地方,谢耀祖把车停了下来。
“说吧,什么事?”
“这个……”
李聪敏惊恐万状,谢耀祖今晚的反常举动,让他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唯恐惹起祸端。
“哑巴了,怎么不说话?”谢耀祖扭过头,瞪着眼问。
李聪敏强打着笑脸,试探性地说:“办事处的事有眉目了。”
“赶紧说,是什么结果?”谢耀祖紧张地问。
李聪敏一看谢耀祖对这件事感兴趣,连忙回答:“基本搞定了。”
“那太好了!”谢耀祖双手一拍,脸上露出了笑容。
李聪敏紧揪着的心终于放松了,讨好地说:“这件事真不容易,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啊!”
“什么时间上任?”
谢耀祖根本就不领他的情,关心的只有结果,至于过程似乎跟自己无关。
“这,这个……”
李聪敏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了。
“怎么了?”谢耀祖感觉有些不妙,连忙问道。
“我好不容易给你要了位子,不料穆兰坚决反对,说你这个人不可靠……”
“妈的,这老娘们还挺记仇,至今不肯放过我!”谢耀祖破口大骂。
李聪敏叹了口气,说:“这事还真别怪穆兰,是有人背地里说了你的坏话。”
“谁?”
“陆瀚林。”
“啊?”
谢耀祖大吃一惊,慌忙问道:“是不是他怀疑我放火了?”
谢耀祖想起了前些天召开现场警示会的情景,陆瀚林那双犀利的眼睛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而且声称这件事要彻查,如果是有人搞破坏,必须绳之以法。
“你,你怎么这么说?”李聪敏也慌了,连忙追问。
谢耀祖的后背冒出了冷汗,惊恐地说:“那天他总盯着我看,让我心里一个劲发毛……”
“是不是你心虚?”
其实,李聪敏也怕谢耀祖纵火的事败露,那样警方就会顺藤摸瓜找到自己头上。
谢耀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这也说不定,他手里好像并没什么证据。”
听谢耀祖这么说,李聪敏心里有了底,便又回到了开始的思路上。在鸿维公司设立办事处,并由谢耀祖和杨欢欢当负责人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李聪敏并不想把实情全部说出来。他要利用这个机会刺激一下谢耀祖,让他形成对陆瀚林的刻骨仇恨,主动协助自己实施报复计划。
李聪敏很悲哀,放在以前,这种事只要自己提出来,谢耀祖和杨欢欢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有乖乖地服从安排。可现在却本末倒置了,自己居然成了他们的孙子,想让他们帮个忙,还得低三下四地去哀求。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李聪敏很懊悔,但也十分无奈。
他拍着脑门,故作担忧地说:“谢总,这事可不能掉以轻心,陆瀚林没证据是件好事,不过今天没有,不等于明天没有,只要这个人留在宋朝阳身边,对你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果然,谢耀祖立刻上了当,咬着牙骂道:“陆瀚林真是个笑面虎,杀人贼!”
“怎么,有种上当的感觉?”
李聪敏想起杨欢欢曾经向他告密,谢耀祖和陆瀚林私下曾有来往。他要抓住这个机会,让这个三姓家奴彻底断了投靠陆瀚林的念想。
谢耀祖不得其意,瞪着大眼珠子问:“什么意思?”
李聪敏冷笑道:“我可是听说了,你们的关系不同寻常啊!”
这句话如果放在从前,非把谢耀祖的胆吓破了不可,可现在今非昔比了,在他的眼里,李聪敏就是条为自己服务的狗,他的话连个屁都不顶。
他翻了翻眼皮,讥讽道:“你消息很灵通啊!”
李聪敏胆小了,不敢再跟他纠扯这个问题,连忙说:“谢总别误会,我是说这个人很深,我看不透……”
谢耀祖哼了一声,说:“前些日子,他一个劲给老子吃甜枣,没想到背地捅刀子!”
李聪敏一惊,忙问:“他都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