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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芷跟着霜降出了院子,走到前厅,便看到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在厅中坐着。

见到她走了进来,那人赶紧站起身,“督主夫人!”

这男人身量不高,有些微胖,脸上挂着笑容,看起来十分讨喜,“奴才是国公夫人娘家的管事赵易,这次是听说夫人的嫁妆铺子中出了问题,想来和夫人商讨一下解决的办法。”

霜降扶着柳安芷坐下,又端了一杯茶来让她润了嗓子,她这才开口,“赵管事这是何意?刘掌柜人我已经送官了,下一步怎么解决,就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了吧?”

赵管事脸上冒着细细的汗珠,从前他在赵氏口中听说过她这个女儿,形容的都是无脑草包,只知挥霍,现在这么一看,眼前的女子双眼清明,还隐隐带着威严,可不像他想的那么好糊弄呢。

凤脂楼虽然赚不了大钱,但地段好,又有一批老顾客,只要他们将珍品持续地卖给这些贵客,稳住老主顾,楼里的进账也不会少。

但那日被柳安芷这么“大义灭亲”,不仅损了凤脂楼的声誉,连那些贵客都开始质疑,自己在凤脂楼原来买到的是不是真东西。

“督主夫人将来就是这凤脂楼的主人,要是经营不好,反倒还让您伤脑筋不是?”

赵易小心翼翼地开口说服,想要让柳安芷意识到,他们是利益共同体,再如何赵氏也不会坑自己的女儿不是。

“经营不好,那就从头来过。”柳安芷可没有他这么天真,要是这次她低了头,凤脂楼今后只能破罐破摔,走上以前的老路。

当日她既然敢这样做,想的就是不破不立,这些铺子她从赵氏手里拿来,就必定要将它们完完整整地掌握在自己手上。

赵易没有想到柳安芷会是这样一个硬茬,还没想好要如何继续劝导,就听到少女接着开口,“赵管事也不用再多说,只回去告诉母亲,既然铺子给了我,今后如何盈亏,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劳她再操心了。”

赵氏就是这么一个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性子,既想要面子上过得去,又想要拿走所有的好处,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这么些年来,她在家中礼佛,外人看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贤惠主母,但她名下这些铺子做的黑心勾当,柳安芷不信她不知晓。

她记得原书中的柳安芷,嫁给了敬王后手头上也没有多宽裕,虽然说敬王最开始没有在银钱上拘着她,但她大多数的花销也都是用在了给敬王府的人情往来上。

当时的柳安芷多数是靠着柳祁风时不时给她的一些小玩意儿,变卖了之后才能有自己的一些私房钱。

想到柳祁风,她不由得心里一紧,不知道父亲知道了自己不是他亲生女儿后,是不是真的还能如书中写道的那般对她,毕竟如今她的出现已经改变了许多事情发生的轨迹...

赵易看到柳安芷说完那句狠话后就再没开口,仿佛陷入了沉思,想着也许是孩子心性,说完后才觉得不妥,于是再次好言相劝:

“国公夫人这也是为了您好啊,”他看了一眼霜降,确定没有督主的人在听着,才继续小声开口,“在督主府没有自己的子嗣,总是要多些钱财傍身,有娘家的支撑才能走得长远。”

柳安芷闻言轻笑一声,赵氏的确是想要她有娘家的支撑,而且是要她斩断其他一切,只能求助于赵氏,将自己的一切掌握在手上,才能真正安心呢。

“赵管事也可以回去帮我劝劝母亲,不需要再把我当孩子看,若是母亲不放心,”柳安芷眼眸一转,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也可以一日后去蓬莱阁,看看我是如何管教那些掌柜的。”

“霜降,送客!”

多说无益,柳安芷知道必须要让赵氏亲眼看到她已经脱离掌控,慌乱起来,才有可能让华姨娘在府中内应,找到一些破绽。

所以她并不介意多多刺激赵氏一下。

送走赵管事之后,霜降本以为柳安芷会回到院中陪着宋知渊,毕竟督主刚醒,眼睛看不到,难得如此虚弱,正是加深感情的好时机。

谁知柳安芷叫了马夫,又让霜降联系谷雨,“给你哥哥说,我们要到郊外那处去看看。”

督主刚醒,夫人就要去见那个美得不像话的公子?

想到宋知渊阴沉的那张脸,霜降犹豫了一下。

但看柳安芷一脸严肃,没有丝毫旖旎,也咽下了疑惑,出门安排了。

和霜降不一样,谷雨行事更成熟稳妥,又总能猜到主子心中所想,所以柳安芷有很多事情不用交待得特别明确。

她将消息传给谷雨,那边的一定会让秦素知道。上次他们几人见面,实在是太过匆匆,又人员混杂,不好说话。

这一次有这样的机会,秦素一定会想办法跟着谷雨一起去。

果不其然,等柳安芷在郊外宅子外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秦素,一点也不意外。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大小姐...督主夫人。”

秦素看到柳安芷,先上前拱手行礼,想到上次宋家兄弟说的话,又赶紧改了称呼。

柳安芷心里惦记着事情,没有注意到他一瞬间皱起又抚平的眉头。

今日的柳安芷头上一支珍珠步摇斜插入鬓,云鬓雪腮,眼角眉梢都沁着层莹润的光彩。

她看向秦素,对他笑了笑,眉眼弯弯,像是盛着整个春天的暖意。

秦素在广袖中攥紧了手,他本该替她高兴的。

她嫁给宋督主后,气色好,过得好,这本该是好事。

可胸腔里的那股酸涩却挥之不去,像是陈年的旧伤,在阴雨天会隐隐作痛。

他只觉得自己出现得太不讨巧,时机和方式都不对,注定他们两个没有办法以他希望的方式走在一起。

既然如此,他便想要尽力护得她,往后的路走得更顺遂。

此时孟颍不羁的声音打断了秦素的思绪,“你们俩就打算在门口这样看着?”

说完又走到柳安芷面前,打开手中的折扇摇了摇,“今日听说督主夫人要来,我还以为是开玩笑的。”

“今日你家那两条小忠犬,怎么舍得放你来见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