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朱嫣儿拔下金簪,掷向门框。

“看来这稻草铺挺热闹?”

洛天宵尴尬一笑,出门将刘巧儿直接打发走了。

......

翌日。

文澜阁内。

洛天宵将新契书,拍在紫檀案上。

“从今日起,酒楼雅间叫‘天’字号。

布庄推出‘洛神锦’.

酒坊...”

他抽走朱嫣儿手中茶盏。

“这叫'醉夫人',每坛抽一成给夫人打头面。”

“我要三成。”

“两成半,附赠为夫值夜。”

朱嫣儿咬破指尖按上手印,将血印按在契书落款处。

“再加条,若敢藏私”

她玉簪抵住他腰间玉带钩。

“若敢短我一钱银子,便送你去净身房当差。”

哈!

洛天宵假意大惊。

擒住她作乱的手,按在账册上。

茜纱窗滤过的阳光,在契书上投下交叠剪影。

檐下麻雀被账册翻动声,惊得振翅。

朱嫣儿刚要斥责。

却见洛天宵已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个鎏金妆奁。

“昨日见夫人螺钿匣摔坏角...”

朱嫣儿瞥见匣底,暗刻的年氏标记。

突然明白这男人,为何非要今日来查账。

......

张博捧着新制的腰牌,直哆嗦,拇指蹭着牌面鎏金纹。

“姑爷,这六两银子拿着烫手。”他瞟着窗外闪过,海棠红裙裾。

“昨儿翠柳姑娘,拧着我耳朵转了三圈。

说再敢踩坏药圃就剁脚。”

洛天宵掂着碎银抛接,“每月添二两跑腿费。”

当啷!

“银锭砸在青石砖缝里。

“条件是把西跨院每月闹鬼,传闻炒成三桩以上。”

“这可比打土匪难!”

张博蹲身抠银子。

“上回说井里有女鬼,翠柳直接把我踹下去捞了半宿!”

洛天宵不再理会,转身回房。

翌日清晨,翠柳整理凌乱的床铺。

朱嫣儿趴在百子千孙被上,腰间金链子缠着床柱晃悠。

朱嫣儿听见翠柳,在脚踏边揉腰的窸窣声。

“姑爷当是驯马呢?小姐金枝玉叶...”

“住口!”

朱嫣儿抓起合卺杯,掷向屏风。

嘭!

玛瑙杯在檀木架上撞出脆响。

她瞥见铜镜里颈间红痕,扯过纱帐裹身。

“把交杯酒换成当归汤!”

翠屏端着药盅,闪身避开飞来的玉枕。

“小姐,该用膳了。”

朱嫣儿姿势别扭的走向膳房。

膳桌东侧摆着,七寸辣子攒盘,西侧列着三盏清炖蛊。

洛天宵竹箸探向水晶肘子。

朱嫣儿盯着麻辣兔头咽口水。

“尝尝?”

洛天宵把兔头,搁进她青瓷碗,“蜀中来的厨子,花椒炸得酥。”

朱嫣儿指甲掐进,雕花凳沿。

“喝药忌口呢!”

但是语气中却有些哀怨。

“当归黄芪汤里,还搁鹿茸呢!”

洛天宵舀了勺奶白鱼汤。

“这叫阴阳调和。”

热气氤氲间,他锁骨牙印若隐若现。

朱嫣儿有些尴尬的收回视线。

翠屏一拍大腿,机灵道。

“昨儿大夫说小姐要发汗,辛辣最是相宜。”

......

饭后,朱嫣儿和洛天宵乘坐马车出门。

马车刚过广雀门。

咔哒!

左轮裂响。

洛天宵揽着朱嫣儿滚落车辕,手背在青砖上擦出血痕。

他旋身勒住惊马,小腿被断裂车辕划开道血口。

“是表少爷荐的车马行!”

车夫哆嗦着捡起,劈裂的榆木。

洛天宵撕下袍角,扎紧伤口。

“告诉年燕鹤,榆木招阴煞!”

他冲人群咧嘴。

“正好给兰香斋,新到的驱邪香粉造势。

围观的众人,神色复杂起来。

这人都受伤了,竟然还忙着做宣传。

佟掌柜抹着汗,迎到街心。

“新制的螺子黛...”洛天宵立马截断。

“二楼布成七夕乞巧台。”

他蘸着口脂在朱嫣儿掌心画符,“购满十两赠绣样花签,买首饰搭售《女诫》手抄本。”

朱嫣儿甩开他的手:“荒唐!”

“夫人请看。”

洛天宵将她按在铜镜前,十指翻飞绾起青丝。

片刻间,堕马髻斜插累丝金凤,

“这叫‘鹊桥会’,正配你眉间朱砂痣。”

铜镜中的女子美若天仙。

朱嫣儿发现洛天宵的手。

还挺巧的!

门外涌进一群贵女,指着妆台惊呼。

“这不是三公主最喜爱的发式么!”

兰香斋瞬间被人挤满,生意络绎不绝。

洛天宵来到库房。

掀开霉变的妆粉匣。

“往珍珠粉里掺石膏,表少爷倒是会省料。”

他将脂粉扬了佟掌柜满脸,指尖划过。

“告诉年燕鹤。

贪的银子,得变本加利吐出来!”

佟掌柜抽搐嘴角嗫嚅着应是。

朱嫣儿捡起散落账册。

“明日开始,所有货品烙侯府火漆印。”

她将账本拍在洛天宵胸口。

“每卖十件,分你一件利。”

“太寒酸了吧?”

“嫌寒酸就滚去睡马厩!”

......

晚间。

烛芯爆出朵灯花。

洛天宵握着朱嫣儿脚踝涂药,“坠车时夫人搂我搂得死紧。”

药膏抹过红肿脚腕,“腰还酸么?”

朱嫣儿想起昨晚这男人的疯狂,气的踹他肩头。

“明日把南厢房腾出来!”

“给翠柳当刑房?”

洛天宵顺势握住莲足,“我倒觉得北院更合适一些”

哗啦!

窗外传来瓦片脆响。

檐瓦突然碎裂,传来张博求饶的惨叫。

声音渐渐远去。

屋内。

洛天宵挥袖打灭烛火,将人压进锦衾。

“夫人听,这叫‘猫儿叫春’...”

剩余的话被金链缠住,与更漏滴答搅作一团。

翌日,天气晴朗。

洛天宵踹开库房门,拎出十个雕花木匣。

“今日买口脂送‘天赐福袋’。”

他抓起胭脂盒往匣里扔。

“可能是金镯子,也可能是耗子药!”

将空匣砸向对面商铺,“就赌诸位娘子手气!”

哈哈哈!

人群哄笑着涌来,贵女们争抢木匣的模样惊飞檐下家雀。

与此同时,店铺内。

佟掌柜抖着手呈上青瓷坛。

“这是江南...”

洛天宵截断道。

“辰时采花,石杵捣汁,米醋提纯。”

他指尖蘸取朱砂膏抹在朱嫣儿手背,“娘子这手‘杀花法’,不如改叫‘胭脂刑’。”

朱嫣儿甩开他的手,将胭脂化在水碗。

清水漾开晚霞色,映得她瞳孔生辉:“确是上品。”

“可惜不懂吆喝。”

洛天宵扯开衣襟,蘸胭脂在黄帛上画了道和合。

“购满两钱赠法师加持的平安符,驱邪招桃——”

朱嫣儿抄起算盘砸他:“要不要脸!”

......

雇了六个梳双鬟的小丫头,捧着描金胭脂盒沿街演示。

洛天宵敲着铜盆喊。

“前朝贵妃同款胭脂!买五赠一!”

年燕鹤盯着对街喧闹的兰香斋。

指节叩着汝窑茶盏。

“好个商贾赘婿,倒把侯府产业折腾得风生水起”。

身后小厮连忙凑近。

“听说宫里贵妃,都遣人来买那螺子黛!”

于此同时。

洛天宵则是拽过卖炊饼的老汉,“大爷涂这个,能讨十八房小妾!”

老汉羞红脸啐道。

“俺家老婆子能撕了俺!”

哄笑间。

对街脂粉铺掌柜,甩出烂菜叶。

洛天宵闪身避开,菜叶糊了路过衙役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