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云默默退出,并留下一句。
凌墨说的就是我想说的后,为了绩效kp 值,找妖兽穴去了。
洛言冰翻了个白眼,表情写满了无语:“gun! 我不认识他,建议油炸了。”
万湛一直没出声,他觉得自己语言恶毒了一点,但听完全程,他有发觉自己好像太温柔了。
万湛犹豫了下,说了两个字:“不熟。”
佩宁按个道谢,然后从芥子袋了掏出一把硕大地剑,“叶疏给我防身的小武器,终于派上用场了。”
她紧接着拿出身边人送的一堆东西,有岚世风的独家秘学暴雨梨花针、凌墨给的七星阵(符箓版)、和辞悠给的毒药粉粘上皮肤溃烂的那种。
佩宁笑着靠近百里夜,挑眉歪头:“我猜你想试试。”
剑在百里夜的衣服上擦了擦,佩宁第一次用剑指人。
“说吧,你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活了?”
......
“卧槽,我乳腺都通畅了,干的好样的!”
“把百里夜当靶子射吧,早死早换人,修仙界就算再穷,培养个新传还是可以的。”
“就一个字,帅。”修士激动站起来,“上勾拳,下勾拳,我打死你百里夜。”
“扬我玄剑宗大旗,脚踩百里夜我无敌。”
“佩宁拿剑,谁看到了不说一句帅。只不过...凌墨这剑也太大了吧!”都快有人那样高了。
“不止,我感动的是佩宁的朋友都坚定的站在她这边,没有应为那是自己宗门的人就嘴下留情,而是就事论事。”
观众都很兴奋,颇有一种一致对外的感觉。
白长老举了举不知道偷的谁的荧光棒:“徒弟!骂得好,你放心百里夜一下台,我立马给月清风塞进去,让他好团圆~”
......
“就算他们不救我,我我我,好歹是百里家的嫡传,你杀了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佩宁的剑抵在他的脸上,百里夜话都说不利索了。
剑尖划破他的脸,鲜血顺着刀身滑落,这剑大却不重,佩宁拿着很轻松。
百里夜看她要来真的,连忙大吼:“你你你,听到了没有!”
佩宁懒散地向后靠了靠,双手环胸,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以为亲传都是你那破镇上的人吗?”
“看来我有必要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叫佩宁,南海佩家唯一嫡女,无缘界修仙界的海产都是我家的,我父亲是佩家家主,母亲是万阵宗宗主温常言唯一的妹妹温庭筠。”
她很少说自己的家世,如果不是百里夜先拿家世要压她,是断然不会说的。
“你说,你的家族会为了你,得罪我吗?”
在佩宁说出自己是佩家嫡女时百里夜悬着的心就死了,正如佩宁所说,百里家不会为了他百里夜出头,就算死这也是。
百里夜彻底怕了,他大叫着死命往后退,指节抓下长长的痕迹。
辞悠很快就判断出江俞南是中扶桑花,那是一种毒性很强的毒花,会让中毒的人在短时间内成昏迷壮,以极短的时间入侵大脑。
江俞南已经晕倒,要不是辞悠来的时候给他施针,现在怕是真要如百里夜说的那样了。
“扶桑花。”辞悠挥手,利落地将材料放进丹炉,“魔界的产物,怎么会出现在这。”
收了惊吓的百里夜晕了过去,佩宁最关心的还是江俞南,把他周围插满暗器,防止他装晕,佩宁便一路小跑回了江俞南旁边。
“能治好吗?”佩宁垂着眼,紧紧盯着江俞南。
“能。”
佩宁抬头看向炼丹的少年抿了抿嘴,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
辞悠炼丹很快,佩宁沉思时这炉丹药也到了最后一个环节打丹印。
“我一开始并不知道木轩暗地里欺负江俞南。”
佩宁盘腿坐下,丹炉里火烧的旺,把这片小天地照亮,佩宁的视线重新回到了江俞南脸上。
辞悠是个乐于倾听者,佩宁此刻心情大概不太好,说不定说出来后会好一点。
悲伤痛苦时有个朋友在一旁倾听,总归是好的。
患难与共,生死之交。
朋友一词,当是如此。
佩宁把自己蜷缩着抱紧了点,“我......”
下一秒她已经有点水雾的眼眸里出现了一颗糖,在眼前这么一递给自己。
辞悠的手艺单手炼没问题的。
“如果说出来会让你好受一点,那我很高兴成为那个倾听者。”
辞悠的眼睛弯弯的,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前提是,你愿意的话。”
糖甜甜的,佩宁吃下去的时候感觉都不那么苦了。
“说来,还得谢谢凌墨。”佩宁回想起第三场秘境的留影石,“我经常下山,木轩有一次看见了,正好那是他与我结了仇,他便告诉了长老,江俞南为我辩解了几句,大概是那时木轩见动不了我这个关系户,才去转头欺负无权无势的江俞南。”
“在宗门里,他是除了大师兄以外对我最好的人,拜师礼那天就属他给的最好,我也不知道他从搜罗的好东西,全一股脑塞给了我。”
“他是因为我才被霸凌的,而我这个罪魁祸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就连这次,我也来晚了一步。”
她说话闷闷的,像一株弯了头的郁金香。
辞悠耐心开导她,手上毫不犹豫的打出九个丹印,丹印围着丹炉迸发出强烈的光,随后融入丹药里。
九印丹修。
佩宁从臂弯里探出头,在看到辞悠打出九个丹印,错愕的看向他。
有一瞬间,她似乎看到辞悠的身影跟凌墨不惜暴露剑符双修救人的样子重合在了一起。
“你...”佩宁张了张嘴,却只说出这句话来。
丹药出炉被辞悠一把给塞进江俞南的口中,不算粗暴但和温柔也没多大关系。
“他中的毒叫扶桑花。”辞悠收了丹炉,半蹲下到江俞南边,慢慢将他身上的金针取下来,“只有魔族有的毒花。”
秘境里怎么会有魔界的毒花,佩宁瞳孔地震:
“所以,哪怕刚刚我把江俞南送出去了,他也会因为没有到及时的治疗死亡?”
辞悠淡淡的应了一声,“嗯,但这扶桑花只会开在魔界,我怀疑是有人故意下给江俞南的。”
佩宁神色凝重:“有人把主意打到亲传身上了?”
场外一阵安静,还没从辞悠居然是九印丹修的事情中缓过来。
许长老不可置信的看着辞悠,都要把他盯出个窟窿来,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
颤抖着手,他愤怒的眼睛似要喷火,细弱蚊蝇的道:“不行,计划提前,绝不能让修仙界有九印丹修!”
“我滴个亲娘嘞,我没看错吧,九印丹修!”
“咋们修仙界又出了位九印丹修,快快!传下去,传下去!”
“我这辈子能见到活着的九印丹修,值了!”
九印丹修的含金量不必多说,那是当真的世间无双,所有在场的观众,长老无一不奔相走告,将这天大的喜事告诉亲朋好友。
出了个九印丹修,自然有人去看辞悠的长老们的位子。
可别的宗最少都有两个长老在,反而出了九印丹修的天洐宗只有一个呼呼大睡的白长老。
凌天宗长老翻了个白眼:“迟早给你宗门亲传撬来,切!假装睡觉,装什么装!”
......
“对不起...对不起。”
江俞南还未醒来,嘴里一直重复着一句对不起。
眼睑微动眉头一皱,眼前还有点模糊,他只能隐隐约约看的自己的左右两边分别有两个人看着自己。
朦胧的视线下,一条素带却异常的清晰。
仿佛开了VIp的清晰度。
江俞南下意识的想要去抓住那条晃动的带子,他成功了,就在握住带子的一瞬间他清醒了。
佩宁的嘴角上扬,其实只要江俞南醒了他大概就没事了。
“江俞南。”
听到有人喊自己,江俞南动作缓慢的看过去,懵懵的。
“我不是死了吗?”江俞南撑着地缓缓坐起来,眼神清澈,“这是哪,天堂吗?我上天堂了?”
江俞南以为自己死了。
他在努力的说服自己已经来到了天堂,瞎了一样的完全看不见旁边两个大活人。
他这番动作,让辞悠狐疑地看了看练出来的丹药,不会是把江俞南给治瞎了吧,辞悠心想。
传送阵的金光亮起,江俞南受了伤不便在继续打下去,佩宁早在他睁眼时就捏了他的玉牌,江俞南被一脸懵逼的传送了出去。
他出去了,还有一个人应该去陪他。
辞悠抬头,佩宁转头,顺着黑漆漆的视线,百里夜后背发凉,额头冒出虚汗,一阵眩晕,差点又要晕过去。
千秋扇大开静立于阵眼,一阵突兀的微风拂过,发丝垂动,两人无声的盯着百里夜,从远处看还以为是什么反派角色呢。
......
“哈哈哈哈哈,笑死了。”一名修士把大腿拍的作响,“为师兄报仇暗黑型疯批美人一一佩宁,看似温柔却手起药落的柔弱丹修一一辞悠,胆怯自卑但甘愿为师妹出头的师兄一一江俞南。”
他话没说完,知道他笑点的吃瓜群众自动帮他接上。
“睡的昏天暗地不知天地为和物的天才双修一一凌墨。”
“别人在演爽剧手刃仇敌男帅女美,超绝画面。凌墨在当睡美人呼呼大睡毫无形象。她到底什么时候能知道这是宗门大比,不是家里啊!”
“我们:没见过上大比睡觉的。凌墨:现在你就见到了,还不谢谢我。”
“喂喂喂,只有我在意扶桑花吗?那可是魔界的东西。”
修仙界高层当然注意到了,短暂的讨论了会,专研丹修的凌天宗长老表明了只有魔族才有扶桑花,但五大宗宗主们都不在,一时间长老门也没有好的办法。
修仙界培养出一个亲传费时费力,万一出事了那对于修仙界的损失不可估量。
“要不然开秘境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孩子们不能有事。”飞仙宗长老说道。
“秘境是那么好开的吗?”玄剑宗许长老道,“就算要开,也得等宗主回来点头。”
凌天宗长老朝自己边上挥了挥手:“你们都有理,但是听我一言,这秘境的质料我刚刚看过,出世没多久,只知道里面一直都是黑的,剩下的一概不明,保险起见,还是开吧。”
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
万阵宗长老犯了难,焦急抓头:“可可,可是秘境已经关闭,再打开就只能冲破天道对于秘境的保护,得起阵!”
打开秘境口那是那么容易的?
......
外面的喧嚣丝毫没影响到在秘境里睡大觉的凌墨,她优哉游哉地靠树修习。
可能是因为视线短浅,秘境过了三天,还算挺和谐,除了江俞南和百里夜没人出局。
凌墨既然醒了那肯定得干点大事。
不出意外的,她开始思考让秘境亮起来,一直黑着她总感觉怪怪的。
到也不是不会炼器,主要是她没材料,不然下一个超大远光手电筒就要问世了。
正巧沈星回走到这了,她灵机一动,毫不客气的将人给拽了进来。
和沈星回同行的还有叶疏和洛言冰,沈星回明显是领头的。
“唉...!”
沈星回惨叫一声,然后消失不见。
叶疏他们立马拔剑开始在周围找寻沈星回。
沈星回发的声音外面听不到,这是凌墨苟了三天的隐身符内,微笑着要吓吓姐妹的道侣,咻地一声,且慢出窍抵在沈星回的腰处。
“我想杀了你。”
他吓得不敢动弹,举起双手。
“别别别!大家都是君子,动嘴不动手,道友我们有话好好说!”他语速很快的说完,还偷摸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可惜没看到
沈星回眼睛嘀咕溜一转。
在亲传里哪有绝对的仇人,只有对凌墨的“爱”而不得罢了。
“不。”凌墨斩钉截铁地拒绝,“君子动嘴不动手,我是小人动口还动手。”
“合作。”沈星回没察觉出不对,“我把凌墨叫过来,你冲上去打她,我在一边帮你,我们里应外合,给她淘汰了怎么样?”
绑匪兄弟只是“爱”凌墨爱的深沉,他懂的。
被人当面出卖的凌墨:“......”你礼貌吗?我打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