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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慕白白盘腿而坐,微闭的眸子沉心静气,双手放在膝盖上,掐着手指算。

旁边围了一圈白色的蜡烛,光被阴气笼罩,压抑了原本的烛光,在屋内明明灭灭。

而被蜡烛围着的,还有一面引魂幡,无人扶而自立,因为阴气而微微摆动,上面苍劲有力的毛笔写着“引魂”二字,在屋内显得尤为诡异。

“西南方,引魂安,年23,寿未尽,生魂牵,横死方……”

她嘴里念着,手指越掐越快,屋内的窗帘无风自动,吹得东南与西南两个角的方岐微与秦湾腿肚子都在打颤。

秦湾是临时被叫来送东西的,人还没走掉,又被拉来填角了。

此前慕白白还特意叮嘱过,整个过程但凡她没松口,都不许离开寸步,一定要拿好手中的引魂符,否则别说骆昭辞的生魂会自己回来了,他们的生魂都有可能被扯离体。

原本秦湾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坚决不信鬼魂的,现在好像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屋内的风越来越大,吹得窗帘猎猎作响,打在他脸上刮得生疼。

“归!”她眸子微眯,一个归字喊得气势磅礴。

蜡烛上的光越来越亮,被风吹得摇曳,缠绕着她的头发在风中乱舞。

烛光打在她的脸上,如魔似魅,妖冶得不像话。

引魂幡左右摇摆,颇有摇旗呐喊之感,带着万马千军在召唤那脱离身体的生魂。

被放置在一角的骆昭辞眉心拧了拧,挣扎中带有几分痛苦,隐约间,可见他的周身微微亮了亮。

正在此时,靠着烛光照明的屋子忽然出现一个被烛光放大的影子,从地板到天花板,又大又长,慢慢从引魂幡朝着骆昭辞而去。

方岐微瞪大了眼睛,害怕得想不去看,又耐不住好奇想一看究竟,最后只能一边颤抖一边壮着胆子安慰自己。

没事没事,骆昭辞不是死人,这也不是鬼影。

没事的没事的

然而很快,她所想的鬼影就来了,还是一个飘荡的红色影子!

妈呀,红色得是厉鬼了吧……

方岐微一个气提不上来,身子一歪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正闭着眸子的慕白白似有所感,微微睁开眼,指尖流转过一缕金光朝着东南角打去。

前一刻还软绵的身子就像有了支撑,维持着没有倒下去,只是女孩也被吓晕了过去。

那红影扑过来,离年知行有些近,被他身上的紫气烫了一下,整个魂体都颤了一下,默默的离他远了些,原本的贪婪消失得一干二净,再也不敢觊觎了。

骆昭辞这边,就在他快要回到自己身体时,被那只红爪子给抓了回去,生魂遇上死魂,尤其还是一个惨烈横死的死魂。

刹那间,骆昭辞的生魂开始挣扎。

很快,生魂的周身渐渐被鬼气缠绕,隐隐有吞噬之意。

慕白白手结印,金光在指尖流转,径直朝着女鬼打去。

女鬼都被烫焦了,上半身就那样滑溜溜的从腰部滑了下去,落在了地上,还痛的嘶哈嘶哈。

此时的秦湾恨不能晕的是自己,就看不见如此血腥的一幕了,那满地流出来的血,翻腾得他胃里好像有个搅拌机,别提有多恶心。

难怪人人怕鬼,长得这么磕碜谁不怕呢!

同年知行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秦湾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如此见识还是如此浅薄,怕也是真的怕了。

那女鬼断了的腰肢还在挣扎,一蹬一蹬的往外喷血,她不甘心的死死抓着骆昭辞,都是眼白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不放手,说什么也不能放手。

骆大少爷是她的,她的!

生前得不到,难道连死了还不能如愿吗?

她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凭什么还不够!

女鬼抓得很紧,紧得骆昭辞的生魂都晃了晃,变得透明了几分。

慕白白叹息一声,如此偏执的鬼啊!

她手掐诀,在不伤及生魂的前提下,她不敢用锁骨链,也是为了这个生魂,没法离开这个招魂的阵法,只能用她的灵力。

金黄色的光一道道打过来,璀璨又迅速,有那么一瞬间秦湾觉得这个煞是好看,就像在看近在咫尺的流星雨。

不对不对,生死存亡的时候他怎么还能想七想八呢!

只是不解,为何慕白白能打出这样的光来,这都是他看仙侠剧才能见到的特效,此时竟在现实中见到了。

酷!

又酷又飒!

女鬼见自己失势,不甘的看了一眼骆昭辞之后,准备破窗而逃。

只是人还没有到安全通道,金黄的光围绕在女鬼周遭,越收越紧。

女鬼痛苦不堪,就像一只被捆绑住的蛆,扭来扭去的挣扎,妄想逃脱。

但这个东西,越反抗便越收越紧。

她害怕的发出尖叫嘶鸣

“放开我,放开我!”

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反正没人理它,最后改为了求饶。

慕白白嫌她聒噪,拿出了缚鬼袋,将她装了进去。

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顷刻间恢复了正常的温度,有了暖意,与此同时也传来了骆昭辞虚弱的咳嗽声。

他慢慢坐了起来,靠着墙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等回过神他神情变得有些古怪

他好像遇到了不好的事,但是细想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身体疲倦,头也痛的很,像大病一场刚痊愈的病人。

生魂离体时候发生的事,他是一样也没记起,隐约只记得自己睡了一觉,应当是做了一个噩梦。

可为什么,梦醒来,这房间里多了这几个人。

他有些懵,看着年知行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将慕白白扶了起来。

秦湾是吓瘫在了地上,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没人去管他,让他自我调节的空档,收拾起屋子。

那边骆昭辞终于缓过来了,问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要说这房间的几个人,他是一个比一个不熟,平时压根就是没有交集的那种,今天诡异的出现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其中有一位,居然还是年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