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白还在感叹自己的前婆婆如此豪横时,年知行和他的父亲就从楼上相继走了下来。
父子俩不知谈了什么,氛围有些微妙。
孟新禾一看到自己老公,又折了回来问慕白白。
“白白你看他犯小人么?”
慕白白严肃脸
“嗯,犯!”
果不其然,是有人在刻意针对年家。
一个两个人犯小人可能是巧合,但三个同时都是那必然不是意外。
听到她的回答,孟新禾也垮下了脸。
因此两个男人走下来时,看到的就是冷着脸的两人,想当然就认为她们之间并不愉快。
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内。
年父瞪了年知行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看你带回来的人给我老婆添堵。
刚走下台阶慕白白已经迎面走了过来
“伯父,麻烦您左手掌伸出来”
年父不明所以,不动如山的站着,还将手背着藏到了身后。
“拿出来”
在孟新禾说了第一个字的时候,年父几乎条件反射的就将两只手掌向上摊开拿了出来,脸上还有没收回去的懵逼。
年父面子挂不住,干咳一声就想收回去,已经被慕白白抓住了,他立即拉着脸吹胡子瞪眼
“你干什么碰我!”这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声音拔高了几个度。
佣人也寻声看去,见状,立即把头垂的更低了。
孟新禾知道慕白白的用意,年知行更不用说。
听见丈夫这么大声,孟新禾不耐烦的回吼了一声。
“那么大声干嘛,整得谁稀罕碰你这玩意儿似的!”
孟新禾这么一激动东北口音都给蹦出来了
人家慕白白是好心帮他们家看运势,反倒是这大老爷们儿不乐意了,这落在孟新禾眼里,就是不识好歹。
年知行挑了挑眉,什么时候自己母亲也这般护着慕白白了。
年父也在想这问题,一个七尺男儿莫名就有些委屈。
慕白白才不管几个人的情绪变化,垂着眸子查看年父的掌心。
“几个月前经历了一劫,可大可小,还好平日里你们行善积德,否则这一关你们都过不了,现在坎过了,五十八岁的时候还会有一个大劫,这个劫是生死劫”
几人面色各异,除了压根不信的年父,剩下两人都挂不住的担忧。
“58岁啊,那不就是在即的事情,老年你可长点心吧!”
年父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
“长什么心?小姑娘说一句我就要经历生死了?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骗了?”
慕白白放开年父的手掌,也没有因为他的不信任而有其他情绪。
“总归,是有人在设计年家的,敌人在暗你们在明,不得不防”
年父见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想说一句话来反驳,就被孟新禾给插断了。
“白白麻烦你了,这事我们会处理的”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慕白白弯唇笑了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反正他们不信的,到时候都会被现实狠狠打上一巴掌。
她笑容没有散去,又是一阵提示音,惹得她笑容的弧度更大。
又到账一千万!
慕白白还得意的冲年知行投去一个眼神
看吧,姜还是老的辣,不愧是总裁他妈,出手就是阔绰。
年知行无奈的扶了扶额,不经意勾起了一个笑容来。
善良是个人品性,之于年家而言也是一种传承,他妈就是觉得慕白白净身出户可怜,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
确实孟新禾是这么想的,但慕白白看的运势若是真的准,和她即将投资的损失相比,那将是九牛一毛。
年溪淼跑了回来,身上还披了一件深棕夹棉的皮夹克,衣服很大,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一看就是男人的衣服,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外套。
一看到她,年父一直虎着的脸立即绽放了一个笑容,宝贝长宝贝短的喊。
年溪淼也冲着父亲叫老baby,小心翼翼的脱了外套,又仔细的放在沙发上,就连博古架上那些价值九位数的瓶子都没有这种待遇,一件外套瞧把她给珍视的。
孟新禾没眼看的翻了一个白眼,向来冷肃的脸是恨铁不成钢。
“都这老些年,还没有搞定,你能不能行了?”
年溪淼无语的喊了一声妈,磨蹭着往餐厅走。
年知行又补了一刀:“祁鸣对她没意思,等过两个月我就给她送出国”
年溪淼瞪大了眼,一时分不出自己的亲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那从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玩笑的成分。
年父也不高兴的凶了自己儿子一句:“怎么和你妹妹说话的,女孩子就是要内敛含蓄一点”
孟新禾的冷眼刀子哗哗的往这边飞来,看得年父猛的打了一个哆嗦,赔着笑亲自给她拉开凳子,又是捏肩又是温声软语的。
“诶呀,老婆我是说孩子们,你瞪我干嘛呢?”
“哦?”孟新禾皮笑肉不笑“我以为你在内涵我”
“我怎么敢,绝对没有的事!”
当初孟新禾和年父之间就是孟新禾一眼看上了他,年父年轻多金,孟家也不差,是当地百年的大家族,一直做着粮食生意。
因此孟新禾一直以为自己看上年父是给他脸了,毕竟两个家族相比之下,当时的年家还会逊色一些,且孟新禾长得漂亮,看现在一双儿女的颜值就知道,她年轻时相当漂亮。
结果人年父觉得这姑娘太虎了,东北女人也太彪悍,他傲娇的拒绝了。
下场就是被孟新禾打了一顿
之后的每一次见面,孟新禾都会问他答不答应自己,只要年父说一句不,立即就会被胖揍一顿。
不是他让着,是孟新禾的拳脚功夫确实了得,他根本打不过,既然打不过他就绕着走,可是怎么绕也绕不开孟新禾,打着打着他居然觉得这娘儿们很有魅力。
他就是这么一边被虐一边被吸引,就在他决定要接受孟新禾时,孟新禾学业完成跑了,回了东北。
年父哪里能忍,连夜追去了东北,求亲求得非常仓促,当时的孟新禾还靠在门上满脸促狭的看着他。
她说:“还傲娇么?还不是被我轻易拿捏了?”
确实是拿捏,御夫之道被她玩的游刃有余,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年父对她还是宠得人尽皆知,事事以她为先。
慕白白看着眼热,她没有母亲只有阎王老爹,她也不知自己母亲是谁,但看着好像有个这样的人在身边,感觉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