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两人默契的走了上去,伸着脖子看那个已经缺了一块砖的阶梯,干燥的土壤,上面有小虫子在爬。

骆岑里拿着小树枝捅了捅那个虫子

“我就是看到了皮蠹虫,所以一直相信凃月亮的头颅就在这里”

但是不是完整的就无法确定了,毕竟这个凶手变态的程度超乎人的想象。

慕白白拿着一个小锄头,骆岑里都没有想明白她哪里变出来的戏法,就看到慕白白熟练的挥着小锄头开始挖了。

都没有她手臂长的小锄头被她挥得很灵活,没一会儿的功夫,其他五块砖头已经被她全部起了出来,放在一边。

翻出来后的土壤变成了黑色,看着像是东北很有营养的土壤。

挖开之后,皮蠹虫也越来越多,黝黑的一只在上面爬啊爬,用脑袋拱着什么。

在砖块被搬走之后,那些皮蠹虫像是受惊一般,飞快的爬走了。

空出一块湿润的地皮,慕白白伸手放在上面,用体内的灵力感受。

一阵阴风吹了过来,手电筒亮起的光惹得很多小飞虫聚到了光源处。

骆岑里将手电筒挪到了旁边,只见她放在上面的手发出淡淡的金光,在一点点溶解上面的黑气。

慕白白又拿着小锄头挖,挖了好一会儿之后,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骆岑里接过小锄头继续挖,慕白白念了一个清洁咒之后,才接电话,是年知行打来的。

这几日因为凃月亮尸体的事忽略了年知行,慕白白有些抱歉。

电话那端的声音委屈中透着疲惫,年知行撑在阳台的围栏上,手捏着鼻梁上面的软骨。

“今晚回来吗?”

这问话像极了独守空闺的丈夫,在质问彻夜不归的妻子。

慕白白有些心虚:“你先睡不用等我”

年知行有些失落,当然也没有强迫她必须要回去,只是将自己的意思表达了一下。

“之前不是和你说无人区的纪念碑盖好了吗?”

他顿了一下继续往下说:“村支部那边为了纪念逝去的人们,搞了一个仪式,想请我们这出资方一起过去,你这边有时间吗?”

这问话若是放在商界,被年知行的其他合作伙伴听到,只怕会惊掉下巴。

劳模年知行,一年三百六十天恨不能转上四百圈的第一大忙人,居然在问自己刚大学毕业的小妻子有没有时间。

而慕白白居然还绷着一张小脸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才做出了回应。

“去吧!”

毕竟是自己一手筹划,也是答应了那些冤魂的,给他们一个容身之处,去也是在送它们最后一程。

在得到确切的答案,年知行放下心来,两人算是这么说好了。

周六早上八点零八分的仪式,两人早上五点出发,三百多公里,倒也是可以踩着时间点到。

待挂了电话,慕白白掐了掐手指头,忍不住嘟囔一声。

七月十九号,诸事不宜,可不是什么好日子。

但是时间有点赶,慕白白又蹲下来去找头颅。

这边打个电话的功夫,骆岑里已经将那块半米高的阶梯挖出了一个很大的洞,泥土乱七八糟的堆了一旁。

等全部挖开,慕白白这才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把这些土挖了”

她不确定的指着一处道

骆岑里突然就像打了鸡血,一瞬间仿佛有使不完的牛劲奋力抡着锄头。

慕白白的锄头是用玄铁打造的,虽然很小一把,但是很重,没一会儿功夫,骆岑里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慕白白一个符箓丢过去,轰的一小声,动静不大,把那周遭的泥土都崩下来了。

一阵烟雾之后,伴随而来的是一股难闻的腐臭味。

这个味道,骆岑里再熟悉不过,尸臭味!

慕白白兴奋的伸手就要伸进去,被一只眼疾手快的大手给拉住。

骆岑里抓着她的小臂,阻止了她的动作,眼神里都是不赞同。

“我来!”

慕白白听话的收回手,乖巧的点头。

“哦好,你来”

骆岑里很专业,从袋子里拿了一副手套出来戴上。

然后伸进去往洞口探了探,探了好一会儿他神色凝重的顿了顿,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

触感软绵,软绵之余是硬的。

非常恶心

凃月亮的头颅找到了,用保鲜膜包裹着,包了好几层,在见到空气的那一刻,突然氧化,迅速的腐烂。

恶臭加剧,一向见惯大场面的骆岑里都拧起了眉,胃里一阵阵的泛着恶心。

突如其来的强烈味道冲击,冲得没戴口罩的两人脑袋都有些发懵,难受得厉害。

慕白白立即屏住呼吸掐了一个诀,面前的味道消散,除了留在鼻腔中挥散不去的不舒服之外,两人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两人将头颅放在了地上,默契的走了十几米开外。

凃月亮的头颅找到,成为案件侦破推动很重要的一环。

骆岑里联系局子里的同事,法医凌晨一点开车来接一颗死者的脑袋,一边打哈欠,一边反胃到呕吐。

这颗脑袋没有被蒸煮过,就像是放在一个全密闭的空间,突然就被打破,那味道说不上来的刺激。

从事法医多年的法医还撑得住,他的徒弟已经受不了,中途下了车,撑在路边的树杆上吐得不可开交。

那边慕白白天一亮就联系了南宫璟

南宫璟睡得迷迷瞪瞪,恢复了几日已经好多了,别说跑跑跳跳,至少正常走路是没问题的了。

在听到电话那头是慕白白的声音,他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还在打梦中打着盹,就听到慕白白说凃月亮的尸体都找到了。

“什么?”

慕白白又强调了一遍:“凃月亮的尸体!”

南宫璟一个猛子坐了起来,这下所有的睡意瞬间消失不见,他的脑海里只有回想慕白白方才的话。

“你说什么?谁找到了?”

“凃月亮,她的尸体全部找到了,在市局太平间”

凃月亮没有亲人了,一个帮她收尸的人都没有。

慕白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南宫璟。

一个小时之后,南宫璟终于明白了慕白白那句:凃月亮的尸体全部找到了是什么意思。

碎成这样…

所有拼凑起来,才能拼凑出一副小小的人骨,和她一样,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连一米六都没有,像个小朋友一样。

昔日漂亮的脸蛋,此时变成一个黑色的骨头,上面挂着腐败的烂肉。

南宫璟想要哭,但是身体的本能在他眼泪出来之前,先忍不住吐了。

吐得肝肠寸断,吐完之后他又抹着眼泪嚎啕大哭。

自己不过谈了一次恋爱,结果将凃月亮害得至此。

心里的愧疚在这一刻得到了无限的放大,达到了顶峰。

骆岑里靠在门上,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卷香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疏解他的心中的烦闷。

片刻之后,他听见南宫璟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

“警官,我要检举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