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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是,这个人是谁,是什么时候开始算计的安陵容。

安陵容都毫不知情。

安陵容与甄嬛、沈眉庄站在一起,就是一个小团体。

如今搞死了华妃,之后就是...皇后。

林七贵理清了安陵容挑选出的几个奴才,“你们几个,能被俐嫔娘娘选中是你们的福气,从此以后,在延禧宫里好好当差,要是本公公发现谁不尽心伺候俐嫔娘娘,别怪本公公告诉皇上要了你们的性命!”

安陵容瞧着此刻伶牙俐齿的林七贵,终于想起这个人是从前母亲在信里说过的那位远房亲信的儿子。

“那奴才也先行告退。”

“你等等。”

林七贵惊讶又惶恐:“俐嫔娘娘,还有什么事吩咐奴才?”

“小顺子,你把刚才选出来的几个奴才待下去交待清楚延禧宫的规矩,其余的,可以退下了。”

“嗻。”

小顺子将那几个宫女太监带了出去,里面有个形似忆菱的宫女,就连小顺子看了,也不由得愣了愣神。

差点以为忆菱还活着。

那宫女注意到小顺子在看她,便示好般谄媚的笑起来,就是这一笑让小顺子顿时清醒。

忆菱才不会笑得这样恶心。

一众奴才出去以后,殿内就只剩下林七贵和刘裕铎。

现在没有外人,但眼前的人是皇上新晋的俐嫔,一动嘴,就能要了他的小命,想到这里,林七贵不由得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俐嫔娘娘,有什么吩咐。”

安陵容坐在床上,背靠着软枕,人少了些,她也放松了些。

“你就是林七贵?”

“奴才正是。”

林七贵不解的看向安陵,安陵容像是聊家常一般,“你在内务府里,干得怎么样?”

“奴才在内务府...”林七贵看着安陵容的脸色,“尽心尽力,还请娘娘明察。”

安陵容嗤笑出声,将母亲来信与林七贵之间远亲说得清楚。

“原来是这样。”林七贵说道,“难怪前些日子,小主母亲给奴才写了一封信,说是宫里有贵人照顾,奴才一时蒙了眼,失了心智,还请娘娘勿要怪罪。”

从前的贵人,已经变成了俐嫔。

林七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宫里的风言风语从未断过,一会儿这个妃嫔被禁足,一会儿那个妃嫔被下毒。

林七贵脑子都要听大了,搅成了一团浆糊。

他做事勤勉老实,但不通人情世故,所以经常在内务府里被其他公公排挤。

好在母亲写信告诉他,在宫中为他找了一个大腿,会提携他。

这位贵人果然说到做到,没多久林七贵就被晋升为内务府副总管。

只是林七贵脸盲,又对这些妃嫔打心底儿里害怕,进宫前他就曾听说过,宫里的妃嫔斗得死去活来,心眼儿一个比一个多。

所以他进宫后,只管老实做事,其他的一点也不想掺和,别人问起什么,林七贵都是装作不知道。

直到在内务府里被欺负得不成人样,林七贵受不了给母亲写信,这才有了安陵容的提拔。

既然进了宫,只一味老实,是没有出路的。

林七贵一直想找机会感谢,只是没有好的时机。

而他又脸盲,安陵容晋升为俐嫔,林七贵一时没有认出来,还想着报答从前的安贵人呢。

“怪罪什么,你现在在内务府有了一席之地,也是本宫乐意看见的。”

“奴才还未谢过娘娘提拔之恩,往后娘娘要是有什么吩咐,告诉奴才便是,奴才一定尽心竭力。”

“你倒是懂事。”安陵容警觉的问,“那你就告诉本宫,这次带来的太监奴才里,有没有人动过什么手脚?”

林七贵回忆道:“哦!有!”

“多亏娘娘多问了一句,奴才在出发前,剪秋姑姑带来一个宫女,说是景仁宫里不要了的,退还给内务府。剪秋姑姑还让奴才将这个宫女带来给娘娘挑选,说是人多些更好,这么多人里面,总有一个娘娘会看中。”

安陵容扯着嘴角,掀开被褥,想要下床。

刘裕铎赶紧上前,劝道:“你要做什么,只管告诉微臣即可,微臣去替你做。”

“你扶我一下。”

刘裕铎不敢违抗安陵容的命令,小心的搀扶着安陵容,安陵容走到窗户前,外面的天色很好,阳光之下,小顺子正领着刚来的那些太监奴才讲规矩。

“你来。”安陵容对着林七贵招招手,“不远处穿着淡紫色宫衣的那个宫女,可就是剪秋带来的?”

林七贵小心的凑近,走到窗户前 一看,低下头,“回俐嫔娘娘,正是。”

“本宫知道了。”安陵容的心莫名沉了一下,她顺势坐在窗前的软榻上,“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俐嫔娘娘,皇上吩咐了奴才,这些天小主的吃食,鲍鱼龙虾,人参鹿茸,什么好上什么,通通由内务府主管,娘娘放心,奴才会盯紧娘娘的吃食,食材一定都是用最好的,娘娘尽管放心。”

安陵容露出一个礼貌舒心的笑:“那多谢公公了。”

“娘娘太客气了,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林七贵松了一口气,这个俐嫔,不像其他宫里的小主那样趾高气昂,句句都将林七贵逼到绝处,这些天林七贵天天提溜着脑袋在几个宫里徘徊,吓都要吓死了。

唯独在安陵容这里,林七贵感受到了尊重。

不只是远方亲信的关系,至少林七贵觉得,自己的项上人头,应该是能保住了,至少这个俐嫔,看起来不像其他妃嫔那样暴躁善变。

其他妃嫔像被关疯了无处发泄似的,遭罪的总是他们这些奴才。

“那奴才先行告退。”

刘裕铎瞧着安陵容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他明白安陵容眼前遭遇的一切不易,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他的心间:“早知娘娘在宫里活得这样辛苦,当初何必执意回宫?”

“你不懂。”安陵容静静的瞧着窗外的那群宫女太监愣神。

光透过窗户斜斜的照进屋里,照耀在安陵容脸上。

“微臣的确不懂,但愿意跟随娘娘,护娘娘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