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风华呆呆的看着叶云初,随后他眸子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最后扑过去,高兴的抱着叶云初的脖子,狠狠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太聪明了,这就是破局之法,我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
“你太厉害了。”
“真的,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大哥,有话,你吩咐一句,刀山火海,兄弟给你办了!”
虎风华高兴疯了,一个劲的夸叶云初。
最后被叶云初推开。
虎风华又敬了叶云初酒,高兴的酒都醒了,之前的颓丧也全然不见。
“大恩不言谢,都记心里了。今日我喝高了,先回去安排这事,来日必登府重谢大哥。”
虎风华又喝了一杯酒,才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哪里还有半分醉意,这是着急安排事去了。
顾元青又把窗户打开,朝外看了看。
“今太阳也没有打西边出来啊。”
他又放下推开的窗户,回头去看叶云初:“你这是唱哪出啊?”
叶云初自斟自饮,闻言自嘲的笑了笑,才说:“不过是以过来人的身份。”
他这么说,顾元青就懂了,知道他是想起梨软软心里难受了。
巧儿想起梨软软的时候,也常落泪。
顾元青想起来,也会觉得惋惜,那是多么鲜活,多么有灵气,有想法的姑娘。
可惜了,在叶云初大婚之日,伤了心,为了逃离侯府,却在半路被匪盗杀了。
顾元青也跟着叶云初沉默了一会,有意缓和氛围,才道:“拍的你背疼不疼。”
叶云初是真的没有忍住,笑了出来,他许久没这样笑了,一时还有些恍惚。
才道:“怕是几个手印子。”
若是梨软软还在,他定回去跟她告状了,可如今,连回去涂个药,知冷知热的人都没了。
叶云初又收敛了笑,酒也无心再喝了。
他将酒杯放下,跟顾元青说:“走吧。”
顾元青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嗯?”
叶云初揽着他的肩膀:“难道还真要上我那睡?”
叶云初乘坐马车,跟着到了顾元青府里。
顾元青又被关在了外面。
叶云初从他身后走出来,他什么都没说,只往那里一站。
翠儿跑进去,没一会,叶巧巧亲自开门相迎。
顾元青就极其不要脸的站过去,搂着人。
叶云初看着他们两个人,一个陪着笑,一个还扭捏冷着脸。
心中一时酸涩,面上却不显,只站在风雪里说了句:“两口子床头吵,床尾和,心里有气,别过夜。”
说完他转身离开。
叶巧巧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到底没有开口,顾元青牵着她的手,还陪着笑。
被叶巧巧狠狠瞪了一眼。
那边暗卫追上去,要给叶云初撑伞。
被叶云初挥开了,他站在风雪里,仰头去看这漫天大雪。
马上,梨软软就离开三年了。
一眨眼就三年了,可真长啊。
可真.......
想她啊。
叶云初闭上眼睛,如果能再见她一面就好了,哪怕是在梦中呢。
风雪中,他轻轻自嘲的笑了笑,又睁开眼睛,朝前走。
年后,京中送走了压着儿子来请罪的镇北王。
虎风华被封了龙虎城知府,朝廷正四品官员,领着官袍回去的。
太子将叶云初叫进东宫。
二人品着茶。
萧景看向叶云初,才说:“让虎风华替了被他杀死的知府位置,这背后,必有高人指点吧。”
叶云初垂眸看着茶盏里碧绿的茶汤:“瞒不过殿下,不过是,酒后多言了两句。”
萧景都气笑了:“你可真会出主意。”
叶云初还有些不知道萧景在气什么,在他看来,萧景对镇北王,没有意见。
镇北王不是个心里没数的,从他压着儿子进京请罪,就知道他为人不像是会对朝廷有异心。
叶云初觉得萧景的火气有些莫名其妙了,但是萧景的情绪一向是很稳定的。
于是叶云初看向萧景:“这样不好?小王爷,明显需要敲打和历练,以为龙虎城的知府是那么好当的?那是朝廷的一块硬骨头,各方势力错综复杂。”
顿了顿,叶云初才又说:“如今这硬骨头交给更硬的人去啃,拔了朝廷这根刺,殿下不高兴?”
萧景低头喝了一盏茶,随后又喝了一盏,再喝了一盏。
才说:“就你看的明白。”
叶云初一双眼睛,难得少见的无辜了一下,偏头耸肩:“嗯。”
萧景要喝再喝一盏茶,却喝不下的将茶盏放下:“孤看见你就烦,回你侯府去。”
“臣告退。”
叶云初觉得萧景莫名其妙,叫他来,把他骂了一顿,又叫他走。
他也真的不知这事儿哪得罪萧景了,主要这事,他不插手,萧景也是要这样办的。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不然龙虎城,萧景还想派谁去?
总不会是他吧。
他去那种地方干什么,吃沙子吗?
叶云初就当圣上病了不见好,萧景心情不大好。
萧景确定叶云初走远后,抬手把茶台上的茶盏茶盘扫落在地上。
一旁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萧景的手拍在桌子上,最后又深深吐出一口气。
又招手喊来暗卫,吩咐:“帮孤办件事。”
年节很好过,只今年雪多格外冷些,过了十五,雪还很厚,还未曾化。
顾元青如今在大理寺任职,十六这日。
又是太子组的酒宴,如今也只有太子能叫动叶云初了,否则叶云初一应全推,活的像个世外高人。
这次没有外人,就是叶云初,顾元青,加上个徐阳曦。
席间氛围也轻松。
萧景端坐主位,随意闲聊的模样,问顾元青:“最近在忙什么?”
顾元青把酒杯一放,就说:“我最近办个案子,本来都结案了,尸体都认领了。却没有想到,竟然领错了。”
萧景看向不专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叶云初,好似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硬是表现的十分平常:“是吗,还有这种事,尸体怎么会认领错呢?”
顾元青忙道:“还别说,真就错了,那尸体让水泡的面目全非,光凭胎记,衣服首饰判断,却是不准呐。”
叶云初似有所感,突然看向顾元青:“不准?”
顾元青点头,才道:“仔细调查下去,发现,是有人从中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