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黑豹角和黑豹徵,与兔子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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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森林中,一只昏迷的兔子躺在绿莹莹的草地上,瘦小的像一朵白花。
兔子兰是兔子家族中唯一一只垂耳兔,族人们视她为耻辱,将将成年,就被父亲赶出家门。
她走了好久好久,也没找到一处适合建立巢穴的地方,累的晕倒在地,化作原形。
睡梦中,兔子兰迷迷糊糊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和交谈声。
还有大型食肉动物喷洒的热烈气息。
……要被吃掉了吗?
可恶,她还没有回去狠狠报复老登,踩在他的脸上说没有他,自己也能行啊……
等兔子兰再次睁开眼,看见的居然不是天堂或地狱,而是精致的棕色穹顶。
身下铺设着最柔软蓬松的被褥,肚子上盖着花纹繁复的小毯子。
撑着酸软的胳膊坐起来,环视一圈。
屋内陈设精美华贵,与普通森林兽人粗糙质朴的家完全不同。
空气中还飘散着幽幽的沉香。
乡下兔子张大嘴巴,怀疑自己来到了隐居大佬的地盘。
她发了会呆,直到喉咙似火烧才回过神。
爬到旁边一看就是为她准备的水碗边,她bia叽bia叽喝的忘乎所以。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突然响起。
兔子兰警惕地竖起一只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不一会,大门打开。
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
他们长相相似,如出一辙的眉眼矜贵,俊美无俦。
单薄的衣衫无法遮盖饱满健硕的肌肉,刚刚喝了一大杯水的兔子兰忽然感觉口渴的厉害。
可能是她的注视太过灼热,其中一人察觉到什么,凑上来摸了摸她的背脊。
“小兔子,你醒啦?”
他的手法非常轻盈,目光柔和,不带一丝攻击性。
成功安抚了兔子兰紧张的心情。
另外一人拿出青菜萝卜放在她面前:“徵,别摸她了,小兔子应该饿了,吃点东西吧。”
“知道了,角哥。”徵恋恋不舍地放开,眼巴巴地将食物往前推了推,“快吃吧,这都是我们特意去买的,新鲜着呢。”
兽人森林也有交易市场,平日里交换一些食物用具。
兔子兰看着他们温柔无害的神情,耸动鼻子凑上去嗅嗅。
果然像他说的那样,都是一些非常新鲜的蔬菜。
她张开三瓣小嘴,将一片绿叶吃了进去。
一边快速消灭食物,一边思索这两兄弟到底是什么兽类。
看上去很像温和的麋鹿,或者性格良善的羚羊。
围起来的小小巢穴里,一只雪白柔软、团成球的棉花团子啃着比身体还大的菜叶子。
对比反差明显的画面,让性情孤傲的角都软下眉眼。
徵没忍住,再次伸手摸了摸她肥嘟嘟的脸颊和下巴。
又温暖,又软乎,手感好极了。
徵转头,示意角也摸摸。
角最开始还维持着高冷的人设,直到在看见兔子兰吃的两颊鼓起后,沉默半晌,偷袭了她的另一边脸蛋。
他在心里咬牙:可恶,真是手段了得。
徵赞同点头:没错,这小兔子的手段太厉害了,没人能招架住!
只是在吃饭的兔子:……?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兔子兰彻底在这里住下了。
两兄弟都是话不多的人,每天醒来,会先到小窝,摸一把兔子脸蛋醒神,然后洗漱吃饭,出门前,揉一把兔子爪爪提神,之后出门做事。
等二人再次回家,为了保持冷傲的形象,对方在场时,都是克制的抱抱。
一旦对方离开,就会把兔子兰抓过去,埋在她温热的腹部狠狠吸一口。
明明是自己变态,还非要说兔子勾引他们,简直不可理喻。
短短几天下来,兔子兰感觉自己的毛都要被他们吸秃了。
但是作为白吃白喝的一方,她不好意思提出意见,只能用爪子抵住对方的胸膛,以示拒绝。
角看着精准落在红点上的兔爪,默然无声。
他捏起小爪子,亲了一口。
“乖宝宝不要乱摸。”他从兔爪爪一路亲到软乎乎、毛绒绒的脸颊,“种下的菜叶种子已经发芽了,等丰收了,第一个给宝宝吃好不好?”
脸蛋被挤成一团的兔子兰艰难地叽了一声。
角的表情更加痴迷缠绵:“受不了了,让哥哥埋一下小肚皮。”
随后,他整张脸都按在了兔软绵绵的肚子上。
兔子兰绝望的仰头。
这年头吃点饭可真不容易啊。
好不容易脱离角的魔爪,兔子兰终于能安静地晒晒太阳了。
徵回来了。
这个在外傲娇又阴晴不定的孩子,回到家里很是放松,如同宝石的眼眸熠熠生辉。
他从兜里掏出特地去市场兑换的麦草,如同照顾小婴儿般,一口一口喂到兔子兰嘴边。
“好乖啊宝宝,都吃光了呢。”
徵赞扬地看着兔子兰,那眼神,说一声柔情似水都不为过。
他抱起兔子兰,用从一位母亲那里学来的手法给她揉肚子,帮助消化。
有一次两兄弟叉开时间喂她,让兔子兰一天内吃了六顿饭,像只小跳蛙一样不停打嗝,徵便去学了这个。
只是在腹部的手,揉着揉着就扩散到全身。
兔子兰被挤压在宽厚健硕的胸膛上,整只兔热气蒸腾,化作兔饼被轻拍后背。
她眼神迷离,大脑混沌地想:这里就是天堂!
徵亲亲她的脑门,啵了好几口,眼底全是喜爱。
二人此刻居然产生了同样的感叹。
——我真是占大便宜了。
两人一兔的和谐生活维持了一个月的时间,便被突如其来的发情期打破了。
空气中传来浓烈的信息素味道,直接把兔子兰呛醒了。
她支起后腿,粉白的小鼻子不停耸动。
好奇怪的味道,这俩人是生病了吗?
好歹是给她供吃供喝的恩人,自认为非常有良心的兔子兰化作人形,走到床榻边。
此时这二人浑身滚烫,人似乎都烧傻了。
她焦急地拍拍这俩人的脸:“徵,角,你们两个怎么了?还有理智吗?”
角眉宇紧锁,勉强睁开双眼。
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位五官线条朦胧却依然惊人夺目的脸。
肌肤莹白透粉,唇色红润艳丽,眼眸湿漉漉的,折射出纯粹灵动的光芒。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
这不是……他老婆吗?
兰眼睁睁看着这兄弟俩脑袋上嘭地一声冒出两只纯黑圆润的耳朵,颤动着聆听声音。
q弹q弹的样子,看上去手感很好。
回想被吸来吸去的日子,她恶从心头来,两手一伸,一边抓住一只耳朵。
怪不得这俩人喜欢揉捏自己的兔子耳朵,手感也太好了吧。
话说这两兄弟的原型原来是猫咪啊,果然很可爱。
徵只觉得耳朵上的暖柔触感给了自己无限力量,神志也逐渐清醒。
他伸出手,将源头拉进自己怀里,毫无章法地亲了下去。
兔子兰惊诧不已,肩膀被人啃的红印交叠,吓得她蹬腿踹人。
但很快,她的双腿被分开,后颈也被按住了。
角低下头,感觉小兔子的唇软得不可思议,像含了一团温水似的,他越吻越渴。
粘粘乎乎的亲吻仿佛传递了发烧的病毒,让兔子兰也变得虚软无力。
她想逃跑,最终却只是蹬了蹬腿,被人放肆亲吻。
窗户外的日光从明亮变成昏暗,再从黑暗重新转化为光明。
小兔子柔软的长耳朵垂落在脸颊边,嘭的一声白雾消散,她化作本体,哆嗦着后肢逃跑。
一只大手将她捞了回来。
“原来你喜欢这样。”
含着笑意的微哑低磁声响起。
她回头望去,才发觉两兄弟已经化作原形了。
两只毛色油亮光滑、眼神颇具压迫力的黑豹正紧紧盯着她这只可口的猎物,蓄势待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