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枝突然的情绪低落:“姐姐,沈蓁蓁她……她是不是犯错了!”
王氏急切的呵斥她:“大喜的日子,你提她做什么?”
宁棠跟沈叙白,也跟着沉默,沈寄言却接话道:“三婶母,不必这般草木皆兵,不要紧,她的事我们都知道,只能说一句,人各有命,路是自己选的,结果也要自己承担……”
“还是言言看的透……”王氏接话。
沈叙于想起三弟来求自己,对着沈叙白开口:“大哥其实,我来之前,三弟苦苦哀求,想要见您,说他知道错了……想求您帮帮他……”
王氏见状,扯了扯自己夫君的袖子,当着大哥的面,她不敢阻止,但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还是要跟沈家老三分开点距离的好。
“求我没用,你是知道的,我只会领兵打仗,这是政事我处理不来,如今只能言言大婚,她大婚,之后我就跟棠……跟你嫂子去扬州,你嫂子她已经二十几年没有回去了,北地的事交给了牧儿,京城的事,我就更管不了了!”
沈叙白不是不想管,他只是不想在言言成婚之际,处理这些事情,更何况三弟本身的问题就很大,新政建立之初,他不能给言言跟司景落人口实。
虽然沈叙于不知道为什么大哥会这样说,但是他知道,大哥这样的护着三弟的人如今这般抉择,定然是三弟做了什么十分过分的事情。
“是,大哥戎马一生,如今正是要好好的歇歇!”
王氏看自己夫君神色不自然,急忙转移话题:“嫁衣是言言自己绣的还是镇宫局准备的?”
“就她那样的针线活,就是八十了她也绣不好,皇上让针宫局绣的,到时候送过来给她绣几针就好,也算说的过去了!”
提起这个宁棠又是嫌弃,又是甜蜜。
几人亲亲热热的好好的寒暄,午后宁棠本想让他们留宿,但是被王氏拒绝了!
临别之前,王氏挽着宁棠的胳膊:“大嫂,言言的婚事,老太太肯定是要出面的,届时你要多留心!”
宁棠安抚的王氏:“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沈寄言终于过上了自己最渴望的生活,一家人和和气气,平平淡淡的一起吃饭,一起说话,不用担心有没有猜忌他们,不用担心远在千里的大哥身子好不好……
这样毫无波澜的生活让她突然有点不想嫁人了!
司景见不到她,却日日让人来送信,日日诉说自己的思念,情话说的沈寄言都羞愧不已!
使性子一封也不回,终于在成婚的前一日,司景安奈不住想要见她的心,深夜潜入她的闺房!
“言言,你好狠的心,总是不理我?”
“你怎么深夜来了,成婚之前我们不能见面?”
“我睡不着,想你想的紧,我不敢睡觉,我怕我睡醒发现这是一场梦……”
“这么远的路程,你用了多长时间过来?”
“三个时辰而已!”
沈寄言无语,气的捶了他的胸口:“你还要不要睡了?”
“我想好了,丑时我在赶回去,他们发现不了我失踪的!”
“你说你图什么?”
“不看你一眼,我不放心,我怕你反悔,我怕你不肯嫁我,我怕你像之前一样不告而别……”
沈寄言刚想反驳,确实心中也不忍:“好了,还有一个半时辰,你确定要絮叨这些无用的话?”
“对于言言是无用的话,但是对我来说是肺腑之言,言言,我好害怕失去你!”
沈寄言拉着他躺在床榻上:“既然来了,就睡一会吧,养养精神!”
司景满足的抱着沈寄言,长长的舒气:“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司景,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长久的沉默,司景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她,可能是她那惊为天人的容貌, 可能是她小时候那红彤彤的脸蛋,也可能是她机敏善变,像个狐狸一样的狡黠,每次见面都让他有惊喜!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呢喃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情话在纸上跟司景从嘴里说出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心疯狂的跳动,沈寄言立刻从枕头底下拿出他写的书信:“司景,还说的,你写那么多酸诗,你有脸写,我都没脸看!”
“你没看你怎么知道是酸诗,放在枕头底下,想必是晚上自己一个人偷偷看……”
沈寄言急忙去捂司景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不许说,我才没有?”
打闹的声音被宁棠的敲门声打断:“言言,睡了吗?阿娘跟你说说话!”
“阿娘……我……我困了,你不要进来!”
“言言,阿娘有话跟你说……”
沈寄言生怕阿娘进来见到司景,又要骂他们胡闹!
偏司景这个时候还一点也不担心!
“阿娘,我困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言言,明日的场合不适合说这些,就是女儿家出嫁之前的一些……”
“阿娘,我都懂,我之前都嫁过一次,什么都懂,你快去休息吧,我很累!”
司景听到沈寄言说自己嫁过人的事,他突然心口闷闷的,突然贴上嘴唇,堵住她说话的嘴!
腰身被司景紧紧的禁锢,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那言言你早点说,明天做个美美的新娘子!”
“呜呜,嗯知道了……”
只是给了沈寄言一个说话的空间,再次吻了上去!
“言言什么都懂?”
司景发狠的在沈寄言的耳垂边咬了一口!
“司景,你轻点,别弄下痕迹,明日上妆让人看到不好!”
司景见她娇羞的模样,大手钻进衣襟,解开了小衣,在她最柔软,最隐秘的位置,吻了上去,从开始的亲吻,到后来的啃咬,不疼,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沈寄言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沈寄言心道,既然反抗不了,又何必徒劳,这样的感觉不差,为什么自己不去享受他带来的欢愉!
司景难得见她乖巧,动作越发的温柔,两个人耳鬓厮磨,鸳鸯交颈,几乎合体!
结果受累的还是沈寄言的手腕,酸疼酸疼的没好气……
最后在司景的细心哄着,慢慢的睡着了!
她不知道司景是几点走的,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了干爽的衣裳,裸露的肌肤光洁无比,小衣下的肌肤却没眼看,打发了伺候的丫鬟,抬着酸痛的胳膊穿上红色的里衣,在才让丫鬟们进来伺候!
虽然已经成婚过一次,但是皇上皇后的大婚礼仪简直要复杂一万倍。
进了皇后住的未央宫,自己像个提线木偶一般,任由嬷嬷丫鬟摆布!
直到室内的人都退下,只剩他跟司景!
司景一席大红色的新郎喜服,整个人看起来喜庆,俊俏。
司景一言不发,只是瞅着沈寄言傻笑……
“你傻笑什么,要不要睡觉?你都不累吗?”
“言言既然邀请,我岂有不睡之理!”
司景像个饿狼一般几下就脱了自己的衣裳,扑在沈寄言身上:“言言,你都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今日终于不用再忍着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今日很累……”
“你不用出力,只管享受就好!”直白的话,让沈寄言羞红了脸!
“司景,不是,我……”
未完的话,被司景的唇堵住!
毫无顾忌的褪去所有阻挡他的障碍,一具莹润的胴体出现在眼前!
修长的脖梗如同天鹅般摆出高贵的姿态,圆润的饱满,因为过于饱满,露出青色的血管,衬得两抹嫣红更动人,完美的如同天上的皎皎明月,大手顺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往下,让他简直要发疯!
沈寄言被羞的任由司景折腾,直到彻底失去力气,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司景就这样侧头在她身边看着她微笑!
“什么时辰了,你怎么不叫我,我们还要去给公爹敬茶!”
“不急,父王不在乎这些虚礼!”
“公爹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们不能失礼,翡翠,翡翠,进来伺候本宫洗漱!”
拖着沉重的身子,两人前往重华宫,却被告知,一大早镇南王带着家眷回云南了,给他们留了话,说没事不要打扰他们……
“都怪你,这茶都敬不了,幸而那秦夫人不是你的继母,不然我可要被婆婆念叨了!”
“我都说了父王不在意这些虚礼,别放在心上,至于秦夫人,她没资格,如今你可是皇后,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谁敢念叨你!”
这秦夫人是父亲身边的一个妾室,育有一女,安分守己的十几年,所以父王才允准她留下!
拉着沈寄言的手回到未央宫,沈寄言瞬间瘫倒在软榻上:“好累!”
“哪里累,我给皇后按按!”司景的大手在沈寄言的腰间轻轻的揉捏,沈寄言舒服的像猫一样,发出嘤咛声!
越揉越变味,当沈寄言发现的时候,身下的衣服都被司景褪下了!
“司景,司景……你可是皇上,青天白日,郎朗乾坤,你不能……”
司景似乎听不到一般,继续手上的动作,沈寄言的身体十分的敏感,被司景好像掌握了开关一般,颤抖不已!
“司景,不要,司景,不能……”
司景似乎还不满足,直到沈寄言软下声音:“皇上,皇上,求你,不能在这……”
司景立刻抱起她往床榻走去,一室春光,绚丽旖旎,沈寄言一次次的被抛到云端……
司景筋疲力尽的哑着嗓子说道:“言言,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你可不能做昏君……”
“好,我答应你,只做几天昏君!”
司景把沈寄言勾在床榻上三天,足足三天没有下床……
这日该回门了,再不出寝殿说不过去了,可是热河行宫如同重华宫一般,人去楼空!
沈寄言的眼泪立刻就落了下来:“皇上,阿娘爹爹他们走了,他们抛弃我了,我没有家了,呜呜呜!”
“言言,不哭,你有家,朕就是你的家,况且还有你大哥,他还在京城,你若想家,就召见他进宫看你!”
沈寄言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直吊,以前也分离,但是跟现在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总有点被父母抛弃的感觉!
抽抽噎噎的上了马车!
宽敞华丽的马车,一应茶水点心都齐备,司景把她拥在怀里,轻声安抚!
“岳父岳母感情甚好,他们在北地半辈子,如今能四处走走也是好的,总是要回来的,你跟你大哥二哥都在这,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嗯,爹爹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将军,在阿娘面前像个兔子,胆小又乖!可见爹爹是真心疼爱阿娘的!”
“嗯,朕也真心爱言言,我们也同岳父岳母一般生多多的孩子……长子最好是个皇子,朕就封他为太子,等他成人理政,朕也带着言言四处游历……”
说起生孩子,司景又开始蠢蠢欲动,对着沈寄言上下其手!
“那若是公主呢?”
“没关系,那朕就再努力一点,直到生下皇子!”
“司景,你重男轻女……”沈寄言有些生气的斥责司景!
“朕是重男,但向你保证不轻女,若是公主,朕就宠着她,把最好的都给他,朕不忍心如同一样的乖乖女儿受委屈!”
“那如果我公主,皇子都生不了呢?”本是一句随口的话,沈寄言不知道自己一语成谶。
“朕这么努力,怎么会生不了……”
司景捧着沈寄言的脸亲吻了上去,沈寄言的眼眸里充满了星星,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吸了进去,满脑子都是她,时时刻刻都想要她!
“司景,不能外头都是人,万一听到……本宫要要不要见人……”
“那言言就忍着点,别发出声音!”司景不管不顾的亲吻沈寄言的锁骨。
湿热的触感,让沈寄言再次浑身瘫软,失去抵抗的能力……
本能的紧咬牙关,越是无声隐忍,似乎感觉被无限放大……身上似乎被司景按了开关一样,任由他摆布,自己却丝毫做不得自己身子的主。
再继续下去,沈寄言觉得自己都要死了,哭着求饶!
司景觉得以前拿着匕首锐利有锋芒的女子,如今娇娇怯怯在他身下承欢,言言每一面都让他为之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