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碧嗓音娇软的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两人的距离拉近。
即便有她身上香甜浓郁的气息干扰,由于她是靠在他的怀里,能清晰嗅到他身上清爽的气息。
这样就贴上对方了,而且他刚才好轻松的就将她抱了起来,他这样有劲儿,抱着她一点不吃力的样子,挂在他那得多带感。
原谅她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谁让他是她想得到,却一直没有得到过的男神。
因着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洁白的脸上渐渐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察觉到对方一直在看他的胤禛眼眸微闪,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
这一路,浣碧发现他一点汗都没出,是一点都不虚啊,胖橘就不一样了,多走几步就喘,还出汗,她倒也不是故意拉踩,这一点胖橘是真没法比。
倒是她,被他抱着,身上早就不出汗了,身上浓郁的甜香,变成了浅淡的淡香,蝴蝶跟蜜蜂不再追逐她。
浣碧:“蜜蜂没追来,可以放我下来了。”
胤禛注意到周边没有蜜蜂跟蝴蝶在追来,将她放了下来,却没有立刻松开她,而是伸手扶着她的手。
浣碧全靠着他支撑,向对方发出了真诚的道谢:“真的谢谢你,今日若不是你,我这条命得交代在御花园。”
胤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了又看,语调中透着浓浓的好奇:“你究竟泡了多少花瓣澡,怎么能把自己泡这么香?你路过御花园是为了偶遇皇上?”
他会这么问,也是看对方见到他时没有向他行礼,而他又一身便装,猜测对方没有认出他来。
“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个宫女,还是一个常在的侍女,哪有资格泡花瓣澡。”
话到这里,浣碧不经意间又往他身上靠了一下,刻意压低了声音,示意他将耳朵覆过来。
她说的倒也没错,常在的宫女确实没法子泡花瓣澡,何况是她身上的这个气味,被那香甜的气息腌入味了,只是当对方示意他将耳朵覆过去时,他胤禛鬼使神差的将耳朵覆了过去。
浣碧坏心眼的将热气喷洒在他耳畔,肉眼可见的他的耳廓染红,对方的做派落在她眼里,就是经验丰富的老男人在装纯。
浣碧也是看出他不想跟她坦白自己身份,她自然也乐意配合对方玩耍一下。
浣碧:“听说当今圣上都四十多了,我才十六,出身卑微,我可没资格伺候一个年过半百圣上。”
她特意将脱口而出的不想伺候一个年过半百的遭老头子这句话修饰了一下,又加上了出身卑微,她想,这样说,虽然语气透着对对方年岁大了嫌弃,对方应当不至于小气到,恼羞成怒的噶了她?
胤禛眼眸微眯,眼底覆上了一丝危险,老头子?
他登基的时候确实四十多了,可他来到这个世界,他的身体机能才二十,算哪门子老头子?
浣碧明显感觉他不高兴了,没错过他眼底划过的那一抹凉意,心里有些犯怵,突然的,原本大方随便让她靠的男人后退。
没了支撑点的她一个站不稳,朝着男人的方向倒,避免自己直接摔个狗吃屎,身子却一软,顺势往对方怀里扑,双手环着对方腰。
心里暗骂男人小气,变脸快,报复来的也快。
垂眸看着精准扑到他怀里的女子,胤禛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浣碧稳住身形之后,红着脸退出他怀里,“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抱你的,我不知道你后退,我还以为我要摔了,才会下意识做出应激反应。”
她声音带着轻颤,透出了心中的不安跟恐惧。
反正她刚刚就试出来了,这个阴晴不定的大反派也喜欢娇软白莲花做派的女人,这个她的强项啊。
胤禛突然就觉得他刚刚的行为简直幼稚到家了。
胤禛:“能走吗?”
浣碧抓着他的手,那原本泛着粉红的俏脸,因着她尝试走动,痛的她脸色变得煞白无比。
“疼。”即便痛,她仍旧没有破音,保持她嗓音惯有的甜软,带着撒娇般的甜腻。
胤禛微顿,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可她甜软的嗓音听的他莫名的心尖发软。
他扶着她坐到台阶,问道:“哪只脚伤着了?”
浣碧晃了晃右脚。
“给我看下你的伤。”
他直白的语气使得浣碧怔住,第一次见面看脚丫子,这可太冒昧了,有种果郡王第一次见甄嬛夸嫂子脚白的赶脚,可这位爷的直接,却一点不会让人觉得下流。
浣碧本来就想跟他更进一步,她没有矜持的将鞋子褪去。
他垂眸望了过去,她白皙精致的玉足露了出来,指甲泛着淡淡的粉红光泽,脚踝处却红肿一片。“伤的这么严重?”
刚才他还在心里腹诽她过于娇气,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他是谁,故意装柔弱演给他看,就是为了投怀送抱,现下看到她伤的如此严重,他立马打消了怀疑对方的念头。
浣碧抬眸看他,不然他以为呢,她为了钓到他这个唐僧肉,可是下足了血本的。
她垂下眼眸,看着红肿一片的脚踝,轻轻叹了口气。“我还得去内务府,可我现在,走路都困难。”
胤禛:“我可以让人替你去内务府,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你在哪个宫里当差。”
浣碧:“我在碎玉轩当差,对了你呢,你在哪个宫当差?看你穿着,不像宫里的侍卫。”
他总不能学习胖橘冒充王爷身份吧?
(不想写长,就不玩隐瞒身份那套了,直接坦白身份)
胤禛定定的看着她,突然就想跟她坦白身份,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
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
“朕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
在他向她坦白身份,后,他周身的气场都不一样了。
浣碧瞪大眼睛望了过去,她赶忙抬手捂着嘴,惊慌的看看四周,“你不要命了吗?冒充圣上可是要砍头的。”
她温软的手触及到他的嘴唇,他的心弦一颤,胸口像被一根羽毛轻轻拂过,有些痒意,他喉结不自觉滚动。“朕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