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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云清婳笑喷了。

裴墨染的脸黑如锅底,他想发脾气,却对孩子发不出来。

这明显是跟皇上学的!

“蛮蛮,你还笑!”他委屈极了。

她止住笑,蹲下身捏捏承基、辞忧的小脸蛋,“不许这么对爹爹说话,爹爹会伤心的。”

两个孩子点点头,“嗯。”

“爹爹别伤心。”辞忧抬起胳膊,抓住裴墨染的小拇指,奶呼呼的安慰道。

承基也道:“爹爹不哭。”

裴墨染哭笑不得。

蛮蛮真的把孩子教的很好。

飞霜带着两个孩子去角落里,看刚捞上来不久的小鱼小虾。

云清婳起身,看向裴墨染,严肃的交代:“日后不许再跟孩子玩这么危险的游戏,若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

“我知道了。”裴墨染顺从地点头。

她的语气又软和下来,“而且你可是储君,大庭广众下让孩子骑在你的脖子上,成何体统?岂不是失了太子的威严?”

他的嘴角上弯,不甚在意,“这有什么?我是他们的爹,私下里,陪孩子玩玩怎么了?”

她哑然,“可是在外面,还是要注意些的。”

“好。”他一口答应,“你是寿星,今日你说什么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云清婳狡黠地笑了,“真的我说什么是什么?”

“……自然。”裴墨染心中隐隐不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蛮蛮似乎又要戏弄他。

云清婳思考了一番,心里升起玩意。

不过,她准备晚上再逗他。

裴墨染搂着她的腰,二人站在甲板上共赏湖光山色,这是早就答应她的,一拖再拖,从夏天拖到了秋天。

好在秋季的景色也不错,层林尽染,满山红遍。

“蛮蛮,有时我会觉得很愧疚,因为我不能陪你跟孩子。但是诸葛先生每日都会雷打不动地回府,给诸葛夫人煎药。”他闷声说了一句。

云清婳偏过头,看着他的侧脸,他的轮廓棱角分明,下颔线十分优越,尖削的下巴略显出他的矜贵与清冷。

不得不说,在她的调教、熏陶下,狗男人的气质越发高贵了。

土狗摇身一变,当真颇有几分高贵储君的感觉了。

“你是为了我跟孩子,我明白的。”她将脑袋靠在他的胸口上。

他的眼中流露出怜惜,“蛮蛮,若是早点遇见你就好了,我定不会追名逐利,争劳什子太子之位,我们一定能成为世间最自在、幸福的夫妻。”

她白了他一眼,“大傻子!”

“你若是早点遇见我,我们定不会在一起!你不得皇上重视,又是武将,我怎会看上你?!”

“就算在一起,你若真不争不抢,我们定会被旁人欺负,哪来的自在幸福?”

裴墨染的心脏微微有些痛,像是结痂的伤疤被抠开。

但他并不恼。

因为蛮蛮说的都是实话。

“什么大傻子?蛮蛮,你就不能亲近点唤我?之前你多温顺乖巧?现在就像一个小辣椒!”他垮着脸,委屈的指责。

云清婳噘着嘴,“裴墨染,你这是嫌弃我了?”

他瞬间警觉起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哪有?你别冤枉我!娘子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娘子一嗔一怒,皆在我心上。”

呕!

死恋爱脑!

她的手指在他心口戳了下,语气轻了点,“唤你墨染可好?这样可亲近?”

裴墨染心尖一颤,她的娇声像是一片羽毛从心上扫过,不留痕迹。

让他很痒,想挠,却挠不到。

他捏着她的下巴,情难自禁地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云清婳身躯一震,万万没想到在光天化日之下,裴墨染这么大胆。

好在他只是蜻蜓点水,点到为止。

“干嘛呀?光天化日的,大家都看着呢。”她看似娇羞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粉拳在他胸口上砸了一下。

裴墨染轻轻地笑了,“谁让你撩拨我?”

“我哪有?不是你让我叫你亲近些吗?”她鼓着嘴,一脸无辜,“你不喜欢吗?”

裴墨染简直快要血液激涌,他最受不得她这副懵懂无辜的表情。

“娘子怎么唤我都喜欢,不过我还是最喜欢听你唤我夫君。”他勾了下她的下巴。

云清婳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嘴角上扬,笑容狡猾得像一只狐狸,“夫君,皇后寿宴那天,我请安时跟裴云澈在翊坤宫碰见了。”

“我知道。”他的态度很无所谓。

当日他就听人说了此事,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尽管不想承认,但裴云澈对蛮蛮的心意并非虚假,他应该不会伤害蛮蛮。

“皇后当时在假寐,想借机罚我站规矩,裴云澈不知,他说了大逆不道的话,他说皇后又不是生母,他为何要担心皇后。皇后一定听见了。”说着,她吐吐舌头,露出坏笑。

裴墨染冷笑了出来,呵,“真是大快人心!她一心笼络的儿子,从未把她放在心上!”

他给皇后的所有报复、冲撞的威力,恐怕还抵不上裴云澈这句话的万分之一吧。

“难怪她最近频繁想见我,原来是裴云澈把她抛弃了,所以她终于想起我这个备用的儿子了。”裴墨染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云清婳摇摇头,她无比认真的看着他的桃花眼,“才不是!夫君才不是备选,在我跟孩子心里,夫君永远是第一位的!”

裴墨染心中无限温暖。

……

回到东宫时,云清婳懵了。

厅中宾客云集,朝中身份尊贵的官员,与她交好的贵女甚至皇子、皇子妃都来了。

她早就发现了,这些日子裴墨染经常躲着她,就是在神神秘秘地筹备生辰宴。

却没想裴墨染居然在大办!

二十岁出头,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年纪。

“怎么请了这么多人?怪难为情的。”她扯扯他的袖口。

裴墨染勾勾她的下巴,混不吝道:“就允许他们收东宫的礼金,不允许我讨回来?”

云清婳扑哧笑了。

“你带孩子先回去歇着,我去宴客就好。”裴墨染走进宴厅。

他的本意其实是想哄蛮蛮高兴,前些日子府医说蛮蛮忧思过重,药石难医,真的把他吓到了。

他希望以后的日子蛮蛮可以日日开怀,不必忧心操劳任何事。

“殿下对主子真是用心了。”飞霜喟叹,“倘若他能一直如此,主子或许可以交出真心?”

“不可以。”她斩钉截铁。

谎言说一百遍,还是谎言。

她不会因为天天对裴墨染演戏,就真的爱上他。

一个人曾经捅了你一刀,后面拼命弥补,这一刀带来的伤害就会消失吗?

裴墨染当初为了赵婉宁可没少欺负她,她这人记仇!

从那时起,她跟裴墨染就注定不会在一起。

主仆二人准备去玄音阁时,苏灵音婷婷走来。

她的脸消瘦不少,颧骨突出,阴阳怪气道:“见过太子妃,住太子妃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她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咬得死死的,似乎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