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吃了一惊,赶紧扶着。
中暑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就会因为内脏功能受损而死在马克思的手里。
上一世,萧凌没有来上班,也没有注意到张爱华的情况,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苏韬扔掉手中的工具袋,将张爱华抱起,将她拉到一处阴凉的地方,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给她把脉。
张爱华的心脏怦怦直跳,仿佛要停止跳动。
萧凌更急了,赶紧扳着他的下颌,让他能顺畅地呼吸,然后又帮他解了上衣的纽扣,开始了心肺复苏。
他捏出了一身的汗,心中越发恐惧。
“主人,主人,您不要吓唬我。你怎么不出来?”
或许,上次自己逃课的时候,张爱华和张爱华在一起,并没有发烧。张爱华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岂不是也要承担责任?
“咳咳咳”,张爱华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缓慢地跳动。
萧凌从旁边拿了两个砖头过来,把自己的衣服也拿了出来,在董学斌面前扇着。
不知过了多久,张爱华缓缓张开眼睛,有气无力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既然醒了,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萧凌这才放下心来,一屁股跌坐在地:“没什么,就是体力透支,好好休息一下。”
张爱华艰难地从床上爬了下来,道:“我不会的。这条生产线一定要修好,明天还要继续。再过几天就是周年庆了。”
萧凌一把将他摁住,脸色一板,“师父,您又不是不清楚,我这人不是个好东西。你要是再这样下去,出了什么事,我就把你丢到江里去,免得别人说我杀了你,怪我。”
听到苏韬的话,张爱华的脸更白了。
萧凌嘿嘿一笑,将矿泉水瓶放在了陆舟的头上,让他喝了点水,这才拿起一根绳子,朝着路灯下走去。
他动作敏捷,用不了十秒钟的时间就上了山顶。
站在这个位置,可以看到绿色的原野和蜿蜒的河流,清凉的微风吹过矮屋,带着庄稼和土壤的芬芳。
未来,这里将会成为一个工厂,一个工厂,一个工厂,将不再是一个美丽的村庄。
他得抓紧时间,争取在1988号地块的竞拍之前,赚到足够的钱,将那块地皮给买下来。
他回头一看,发现顾展颜也在二楼的课堂上。
萧凌看着她曲线毕露的侧脸,心中暗道一声妈卖批。我当时是在想什么呢,这样一个知识渊博的美女,居然会嫌弃?
张爱华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萧凌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按照说明书上的指示,检查了一下各个节点和装置,这才放下心来。
张爱华的气色好了很多,但还是露出不悦之色,道:“你还真会往上钻,不过,你的手法太差,调查这种事情,竟然要花很长时间。”
萧凌呵呵一声,也不反驳。
张爱华就是这种性格,虽然是在夸奖别人,但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像是好话。
萧凌看看前方,道:“这里还有十个柱子,你要不要先走一趟?我亲自去看看。”
“不,按照规定,必须是两个人。”张爱华断然说道。
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其中一方出现问题,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对方。
他差点没晕过去,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好在萧凌见机得早。
张爱华疑惑地望着萧凌,问道:“喂,你这么淡定,是不是做了什么救人的手术?”
他没杀过人,反而出手相助,实在是太奇怪了,让人不得不怀疑。
萧凌叹了口气,他好歹也是六十岁的人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在汶川大地震时,他就跑到灾区当了一名义工,并为灾区捐赠了大量的物品。相比于张爱华,这几个受伤的病人,更加恐怖。
只是这话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
如果自己不解释一下,张爱华肯定会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
萧凌笑眯眯的看着他:“以前我们中学的时候,有个红十字组织过一个项目。我们的导师都说了。”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但也不算过分。
这起偷窃案震惊了整个矿场。
为此,萧凌在子女中学呆了六个月后,不得不转学去了职业技术学校。
他要是再问下去,岂不是在萧凌的伤口上撒盐?
张爱华笑道:“挺好的,我可以帮你。”
萧凌一把将他拉了过来:“师父,你要去也可以,你只要跟我一起走,在树底下等着就好。”
张爱华刚想开口,“我不能懈怠,这是我的责任。”
被萧凌冰冷的目光一瞪,顿时不敢再多说什么。
这家伙平日日里吊儿郎当,严肃起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阴鸷,让人不寒而栗。
“师父,活着是为了更好的战斗。萧凌见镇得下自己的儿子,笑了笑,拿起了药,继续给自己的儿子看病。
张爱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家伙,胆子不小啊,连为师都敢训斥。”
“这是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拉着一辆马车,马车上放着一个木箱,上面放着一床棉被。
木箱上挂着一个“冰棒”的红色招牌。
这些都是矿工们从工厂里拿来的冰棒,拿到街上去卖,赚取一点差价。
萧凌喊了一声,给张爱华拿了一块两块一块的糖果,递给她:“先生,你拿着这个,放在你的头上,凉一下。”
张爱华心中一喜,暗忖自己的担心没有白费,苏韬对自己还是很好的。
萧凌站在电线杆上,身上只有一件马甲。在太阳的照耀下,他消瘦的身躯上,有着清晰的线条,因为出了汗,他的皮肤变得更加白皙。
周围的女人们都停下了脚步。
“将军,注意安全。”
萧凌:“张大妈,你就别操心了。”
“军爷,您也辛苦了,快来喝茶。”
萧凌:“没事,赵女士,我这就不客气了。”
女人 c:“你的动作真快。”
萧凌听着外面的动静,有些晕乎乎的,将一根短路的导线丢在地上,道:“你们看看,多危险啊!女士们,请继续工作,不要靠近我,否则我会把你的工具弄坏的。”
女生:“哇,军少真是个贴心的男人。”
张爱华独自一人,坐在一棵大树下,一边啃着一根冰棒,一边望着远处被一群女子包围的路灯柱,心中有些嫉妒,她抱怨道:“哼,有什么用,连冰激凌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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