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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穿古农家灵泉养生活 > 第23章 暗流涌动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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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张凤和猎户坐在昏黄的油灯下,一页页仔细翻着土地契约。

窗外虫子“吱吱”叫个不停,和纸页翻动声混在一起,衬得夜格外安静。

灯芯“噼啪”一声,炸出个火星,照着张凤浓重的黑眼圈。

她手指摸着泛黄纸页上鲜红的朱砂官印,想起以前的事。

“那年在镇衙过户时,王大爷还笑着说,这骑缝印比他那口松松垮垮的老牙还靠谱。”

想到这儿,她嘴角浮起一点笑。

又想起卖地的李老头喝得醉醺醺,拍着她肩膀,舌头都捋不直,说“女娃子比爷们儿还会算账”的样子。

突然,“咔哒”一声,猎户手里摆弄的猎刀碰到了木桌。

他眼睛紧盯着手里的契约,脸色一下变了。

“不对啊,这张山田契约的签字日期,咋比官府登记时间早了三天?”

他伸出手指,在纸背纤维上搓来搓去,满脸疑惑看向张凤。

“当时你咋没发现呢?”

张凤刚要张嘴回答,“砰砰砰!”一阵特别响的砸门声从院外传进来。

那声音又急又猛,像有人拿着刀柄使劲砸门。

小海吓得一哆嗦,赶紧跑去开门。

一下子,刺眼的火把光“哗”地照进屋里。

带头的官员大步走进来,黑靴子重重踩过门槛。

腰上别着的铁刀在灯笼光里,闪着冷冷的光。

“奉巡检司令的命令,清查你们家所有农具和种子!”

张凤下意识把手里的账本攥得紧紧的。

一看到官员袖口绣的潮水纹,手一下就松开了,账本差点掉地上。

她的指尖因为用力,在桌沿留下了月牙形状的红印。

她心里“咯噔”一下。

这潮水纹,不就是三天前在村口茶馆,那个把帽子压得低低、鬼鬼祟祟的茶客袖口上绣的图案吗?

在厢房里,官员几步走到装稻种的木桶前,伸手抓了一把稻种,凑到鼻子底下使劲闻。

他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大声问:“这稻香里咋有松针的味儿?”

猎户不慌不忙,往前迈了一步,一股淡淡的木樨花香从他袖口飘出来。

这是张凤早上特意让他在衣服上别了朵干木樨花。

猎户嘴角挂着点笑,手指轻轻点了点木桶边儿,恭恭敬敬地说:

“大人您尝尝就知道了。去年冬天那场大雪下得可大了,这些稻种在松木匣子里放了整整一个月,比平常的种子多了股清爽的味儿。”

到了试验田,眼看着铁锹一下下把泥土翻起来,张凤紧张得指甲都快掐进手心了。

灵泉水浇过的稻根,这会儿泛着珍珠一样的光。

在月光下,就像地下埋着一串碎银子,闪着奇怪的光。

就在铁锹尖儿马上要碰到稻根须的时候,山林深处猛地传来一阵狼嚎。

这叫声可怪了,不是平常山狼那种又低又长的嗥叫,倒像是小狼被人死死掐住脖子,发出的那种惨叫。

没错,这就是张凤早上特意用灵泉水泡过的狼骨哨吹出来的声音。

“不好!后山有狼窝!”衙役们一下子乱了套。

手里的火把在慌张中晃来晃去,画出歪歪扭扭的光道儿。

张凤看着官员匆匆跑走的背影,眼睛突然瞪大了。

她发现官员腰上戴的玉佩纹路,竟然和空间石盘边上那圈精致的回形纹一模一样。

猎户赶紧走过去,伸手扶住她微微发抖的胳膊。

手指不小心碰到她袖子里藏着的灵泉冰晶。

这会儿,冰晶已经开始慢慢化了,变成一颗颗小水珠,顺着她的手腕往下滴。

猎户心疼地说:“下次可别再这么硬撑着了,你看看你,脸白得跟死人似的。”

回到家,一只雪白的山雀歪着小脑袋,安安静静地站在窗台上。

它的爪子上,绑着一张用炭笔涂着歪歪扭扭八卦图的纸条。

张凤轻轻打开纸条,碎纸片上“后山老槐”四个字还散发着新鲜树汁的味道。

一看就知道是刚从树皮上匆匆撕下来的。

猎户拿着猎刀,用力撬开槐树根下面的土。

很快,一个油布包露出来了。

奇怪的是,这油布包还有点热乎乎的,就好像埋它的人刚走没多久。

张凤小心地打开油布包,一本旧旧的《灵泉秘录》出现在眼前。

纸页黄黄的,就像放了好多年的蜂蜜,透着一股老物件的味道。

在月光下,上面用朱砂写的批注隐隐约约闪着血一样的光。

张凤慢慢翻到第二页,手指刚碰到书页,突然一阵刺痛。

她仔细一看,眼睛瞪得老大。

那幅灵泉灌溉图上,泉水流的方向和她空间里灵脉走的路线,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还没等她从震惊里缓过神来,山下照过来的火把光就把黑夜划破了。

她赶忙把书塞到衣服里,手指上还留着湿乎乎泥土的气味。

“这下人赃俱获了!”官员也不知道啥时候跑回来了。

这会儿正举着刀尖,狠狠地顶在猎户的后背上。

他满脸得意,没注意到张凤悄悄按在腰上的灵泉玉坠。

张凤一咬牙,猛地把灵泉玉坠捏碎了。

一下子,冰晶“咔嚓”碎开,山风裹着浓浓的雾气,在白白的月光下,竟然变成了一群狼奔跑的影子。

“嗷呜——”一声声狼叫在山林里传开来。

衙役们吓得脸都白了,手里的火把“噼里啪啦”一下子全灭了,现场乱得一团糟。

就在乱得不行的时候,山道那头传来一阵又急又快的马蹄声。

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骑着黑马的男人飞快地跑过来。

月光照在他腰上的玉牌上,反射出冷冷的光,那竟然是刑部直属的“金翎卫”令牌。

“这个案子交给刑部。”男人从马上跳下来,冷冰冰地说。

张凤抬头一看,眼睛盯着他衣服里面袖口绣的云纹,整个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这云纹,竟然和空间石盘中间凹槽的纹路一模一样。

不光这样,他拉住缰绳的动作,也和她在空间深处看到的祭祀壁画上,祭司拿着玉璋的姿势一个样。

男人转身的时候,马鞍上挂着的锦囊晃出半片衣角,上面绣的麦穗纹,和她试验田里长着的稻穗一模一样。

张凤下意识把怀里的《灵泉秘录》抱得更紧了。

这时候,她觉得秘录有点发烫。

她猛地想起书第一页用朱砂写的小字:“三卷出现的时候,灵泉就该归位了。”

看着男人被月光拉得长长的影子,张凤心里涌起一堆复杂的想法。

她突然明白,这场看着毫无预兆、来得特别的京城之行,说不定在神秘空间打开的那天,就已经暗暗写进灵泉的命运里了。

山风轻轻吹过槐树枝,把最后一片沾着泥点儿的碎纸吹走了。

在张凤心里留下了一团比黑夜还浓的疑问——那个偷偷留下《灵泉秘录》的人,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