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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方才去了趟宗门大殿,见到了昨天那两位客人……”

侍女青萝将餐盘放下,开始说起上午的见闻。

云梦瑶并未回头,目光依旧落在窗外连绵起伏的山峦上。

昨日,云天宗来了两位贵客。

一人来自良州国,一人来自无涯海盟。

这两方势力的代表人,都是为了飞云山脉秘境特产的麒麟火髓而来。

麒麟火髓似矿非矿,似药非药,整个大陆上也只有屈指可数的那么几块产出地,乃高阶火属性灵根修士所需的一种至宝,据说突破元婴甚至化神都用得上。

而飞云山脉距十方界南北、中域都不远,产量又丰厚,可以说是麒麟火髓最重要的产地。

云来圣地建宗之时对此兴趣不大,因云来圣地主修水木长生,如麒麟火髓这等火属性能量精纯的天材地宝,储存过多甚至可能破坏圣地风水,着实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还不如等二流仙宗控制了飞云山脉,再让他们上贡。

而随着历史推演,最终云天宗成了飞云山脉的霸主。

如云州中部的谢家、萧家等修仙家族,亦或是其他仙宗,单个拎出来都比不过云天宗。

昨日两方贵客登门,这种动静自然也瞒不过云来圣地的耳目。

云天宗昨日头疼无比,两边都是他们惹不起的角色,身后还有个云来圣地在静静看戏。谈判了半天,两边总有不满意的地方,最后宗主灵机一动,想了个办法,宣布让两边此次前来的代表人斗法,谁赢了谁就能拿大头。

青萝语气中带着几分打趣,道:“今天那两人倒是同意了,不过他们也提了个要求。”

“要云天宗弟子也加入这场斗法,上场者可随意临时改变,若云天宗仍一场不胜,就要向他们两人的败方付一大笔赔款。””

“哦?”云梦瑶终于回过神,眼底掠过一丝兴趣。

这算盘打得倒是精明,云天宗想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人家偏要把他们也拖下水。

“云天宗同意了?”

“当场就同意了。”

云梦瑶收回目光,将窗户关好,轻轻一叹。

良州国远在万里之外,立场中立。无涯海盟却是实打实的魔道,时常在云州东部海域出没,与云来圣地多有摩擦。

云来圣地在此事上的立场,不言而喻。

她都能猜到那两位带队的元婴长老,之后要找她说什么了。

好不容易出门散散心,又有事找上门了……云梦瑶略作思索,问道:“斗法何时开始?”

……

冰阁会面后,裴白羽很快便打探到消息,凑到海玄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云梦瑶还真在云天宗,另一位就不知道了。”

她说完,促狭地眨了眨眼,表情玩味。

她居然在云天宗!?

海玄听闻消息,心头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

而裴白羽声称自己要去一趟五元坛设在云州东部的分坛,时间不紧,正好与他们同行一段路。

既然所有人都顺路,一行便不多拖沓,乘车向东南方向的飞云山脉行去。

队伍里毕竟有个炼气期的萧以素,众人便在天黑后,于中途的一个小镇上寻了家客栈住下。

夜深人静,海玄正自冥想,锻炼神识,房门却被“砰”的一声撞开。

江雪归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海兄弟,你饿不饿!”

“不管你饿不饿,我感觉我快饿死了,一起出去找点吃的吧!”

白日里在冰阁光顾着玩,晚饭又吃得简单,若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凡人倒还真是会饿……海玄转过眼,看着他这副模样,有些无奈。

你又不是体修,哪有筑基期一顿不吃就饿着的?

多半是单纯嘴馋了。

“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

“呃,你刚才嘟嘟囔囔什么?”

“没什么,出门吧。”

海玄也想出门散散心,本以为要到云来圣地才能再见云梦瑶,却没想到,如今可以说是近在眼前了。

之前所预想的,先在圣地内打探她近来消息,猜测她与自己见面的心情……如此种种事前准备,皆化泡影,此刻心头可谓微妙。

两人一同下楼,江雪归很快在大街上寻了家灯火通明的酒馆。

“小二,来十斤九酝春,四斤牛肉,两只肥鸡。”

几壶酒下肚,两人聊至兴起,江雪归脸上泛起红光,胆子也大了起来,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我忽然有个想法,我们去看看裴师姐白天说的那座被毁的大桥怎么样?”

“今晚?”

“对。”

庐城南边是座大湖,名为果湖。他们所在小镇位于果湖东侧,只需再行上两天就能入飞云山脉,而被毁的大桥却在湖的西北角,相距甚远,除了飞行横渡果湖别无他法。

“可以。”海玄对那座桥倒也有些好奇心,他干脆答应下来。

江雪归大喜,待二人酒足饭饱,便领着海玄结账出门。

初春的夜风颇凉,却吹不散酒意,江雪归兴奋地御剑而起,灵力毫无收敛地激荡开来。

“海兄弟,跟上!”

海玄摇摇头,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他这半年来可没闲着,玄冥天身法本就以诡谲迅捷着称,海玄又受慕容璎珞影响,精研空中行动,同级之内,论速度恐怕只有同门才能与他比比。

江雪归势头看似狂猛,飞了没多久,便被海玄不紧不慢地追上了。

果湖浩瀚,月光下波光粼粼,两人横渡湖面,耳畔狂风吹拂,没多久便远远望见了那座横跨湖湾的断桥。

即便是在夜色中,那断壁残垣的景象也足够触目惊心。

石桥有近千米长,虽谈不上雄伟壮观,但在凡间也算得上大工程了,如今却像是被巨力从中间硬生生撕开,近半的桥身消失无踪,只剩下参差不齐的石块与断裂的钢筋,无声地指向漆黑的湖面。

桥下便是果湖的一处支流,水流湍急,冲刷着断裂的桥墩。

两人在空中停下,江雪归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轻轻咋舌道:“乖乖,这得死多少人……”

白天,裴白羽说这一遭死了上百号人,可海玄此刻一看,便知那纯粹是城主府为了稳定人心罢了。

实际死伤,恐怕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