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的光芒在涡流体内流转，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安和警告：“水巨灵大人不可能和你这种混沌的存在有任何交情。即使你们曾经认识，那关系也一定是敌人。”
我忍不住嗤笑出声，“见识短浅的单细胞。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一定是敌人？等巨灵露面，一切就都清楚了。”
涡流似乎在衡量我的话，他犹豫了一下，但很快摇了摇头，语气坚决：“这并不好笑。一旦水巨灵大人现身，我受制于规则的约束，必须和他一起驱逐你们。”
“那你不如试试看，我可不认为事情会像你说的那么简单。”
勒席尔站在一旁，眼神游离不定。他不确定我是否是又在找乐子，或者更糟糕的，是在故意挑起更多混乱。
“你又在搞什么鬼？”
勒席尔凑到我耳边低声问道，他已经看惯了我的恶魔思维，一副必须问清楚的模样。
“水巨灵在元素位面可是半神9级的存在，即使在物质位面也有6级的实力，我还不想现在挂掉。”
“哦，别担心，小爬虫。”我轻笑着，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虽然堕落的巨灵确实很有意思，我捕获过一只火巨灵，那货被我塞进了熔炉里当火源。但这次我不是为了那个巨灵的灵魂而来的。我要的，是他守护的一件宝物——恐惧之盛刀锋。”
“你果然是恶魔。”
涡流环抱双臂，语气已经非常不善，“那是恶魔这种不知恐惧的生物才能驾驭的武器，其他任何生物接触到都会被刀身散发的恐惧情绪淹没。水巨灵大人万年前驱逐了一个入侵的恶魔领主，缴获了这把武器，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入侵你们失败的垃圾，是我的好邻居，德墨高根之子，扎尔戈拉斯。我去炸过他的宫殿几次，偶然看到了关于这把武器的记载。”
我舔了舔嘴唇，“现在，我要把它拿回来。说到底，这可是我的战利品。”
“我必须再次警告你们，勒席尔。”涡流转向我身旁的蜥蜴人，“你的恶魔朋友在这里出现，已经严重触犯了水巨灵的规则，一旦巨灵大人现身，你们都会死。”
勒席尔当然知道这件事，他现在只能指望“我认识巨灵”这件事是真的，“你怎么会认为水巨灵会愿意把那件宝物交给你？”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语气中带着些许疯癫。“杀了他，他不就愿意了？”
勒席尔无奈地摸着大角，摇了摇头，对我的回答感到无语。“我就知道你要这么回答，但我问的是，你带我们进入这片水域的时候是怎么说服水巨灵不攻击你的？你这家伙根本没有点潜行专长吧。”
涡流的目光也聚集了过来，按理来说在我带勒席尔第一次闯入这片水域的时候巨灵大人就应该现身了，但事实上我们现在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说服？说服谁，说得好像那只水巨灵真的现身了似的。”我环顾四周，眼中透着挑衅，“可惜，我入侵这片水域的时候根本没看到什么水巨灵。”
涡流的身体微微震颤，语气坚定地说道：“这不可能。整片水域的外围布满了水巨灵大人设下的感应魔法。这些魔法布置在平行时空中，除非从巨灵大人那里得知了位面坐标，否则外人根本无法察觉，也无法破解。只要有人进入这片领地，水巨灵大人必然会感知到。”
我耸了耸肩，“我就是没碰到水巨灵。只能说，你的巨灵大人是个废物。”
“水巨灵大人向来谨慎，如果他没有出现，恐怕真的是因为遇到了某种意外。”涡流并没有理会我的嘲讽，很快冷静下来，“我本不关心巨灵大人的事情，除非他要求我这样做。”
“你看起来并不是很想为巨灵大人服务。”勒席尔敏锐地捕捉到了涡流的情绪，他似乎并没有担心巨灵的安危，只是思考着自己的利益，“如果水巨灵死了，你会怎么样？”
“会掉级，但是能恢复自由。”涡流注视着勒席尔，语气平淡地说道，“但很显然我不会主动攻击或者陷害巨灵大人，如果巨灵大人遇到了危险，我也必须帮助他铲除威胁，除非我不知道威胁是什么。”
勒席尔读出了涡流剩下没说的半句话，如果自己此刻劝说涡流造反，就相当于涡流知道了自己对水巨灵是威胁，他就得和自己敌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在问什么傻逼问题，爬虫？多违规几次不就得了，这群玩意认为规则比他们的命还重要，只要我们挑起足够的混乱......”
勒席尔把我按到一边，看着涡流，后者思索片刻回答道，“我们现在无法确定水巨灵大人的情况，但我不会故意触犯他的规则。必须等到试炼那一天，通往巨灵宫殿的通道会在固定的位置开放，到时候一探究竟才是最保险和安全的。”
勒席尔一听到“试炼”二字，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有些头疼。不久前学习水魔法失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自己的血脉根本不乐意让任何其他属性的魔法能量进入体内，除非.....
除非能量不从外界进入，直接导进自己体内？他突然低头看向自己手腕上的恶魔印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印记不仅仅能传输恶魔的力量，在精神陷阱中时也被证明了可以传导情绪之力。这代表着，如果双方愿意，这个通道也许还可以用来传输其他任何类型的能量，比如水系魔法——
“喂，佐格拉斯，你会水系魔法吗？或者会引导水元素也行？”
这问题对我稍稍有些突兀，“哈？引导元素魔法不是奥法圣骑士的必修课吗？”
“圣骑士？”
“不，没什么，爬虫。”我清了清嗓子，“你问我这个干嘛？”
勒席尔挽起自己的袖口，露出了龟裂一般布满猩红色纹路的手腕。
“看在我救了你一次的份上，你用这玩意给我传输水魔法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