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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早起给沈红备好早餐,把家里的食材都多备点,尤其是水多备了十几桶,足够两个人生活一个礼拜了。

今天上班时公司也开始通知有台风,让这几天都注意安全,白班海面巡逻也开船给大岛上送物资,上午王队长开车带队员过来送物资并安排工作,叮嘱这几天休息安全事宜。

汤小琳回家了不用担心,给莎莎发了短信叮嘱她照顾好自己(普通朋友),给女友林爽发短信说晚点回去,下班后我先去周家一趟。

今天的海风明显比昨天又大了一些,很多渔船陆陆续续的回来了,都在码头忙着固定船只。

穿着雨衣观看大海,天空像被蒙上一层灰蓝色的纱,看似平静却隐隐透着不安。我站在威海的海岸边,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气息扑面而来,比往日更凉、更猛,带着某种蓄势待发的力量。海水不再是往日的蔚蓝,而是呈现出深邃的铅灰色,浪头一个接一个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沉闷的轰鸣,仿佛是大海在低声怒吼。

远处的海面,波浪开始翻涌,层层叠叠,涌动的浪花泛着白色的泡沫,如同被煮沸的开水。海风越吹越急,将浪尖上的水花扯成细密的水雾,在空中飘散。几只海鸟低低地掠过海面,似乎也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不再悠闲盘旋,而是急匆匆地朝着陆地飞去。

潮水比平日涨得更高,漫过了岸边的碎石滩,冰凉的海水舔舐着我的脚踝,寒意顺着皮肤往上蔓延。岸边的芦苇和野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在狂风中发出簌簌的声响。海天相接处,乌云正在悄然聚集,颜色越来越深,仿佛一幅渐渐被渲染的水墨画,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降临。整个大海弥漫着一种压抑而又躁动的氛围,让人不禁心生敬畏,默默等待着台风的到来。

4点下班和队员们招呼下,就离开了,开车先去周家,路上把物资备好,到了周家按响了门铃,保姆开门时,周大哥抱着甜甜现在门口已经在等我了,把车子开进院子里,和甜甜先问好,和周大哥一起把东西卸下一一放好,简单聊了一会,叮嘱甜甜这几天不要出门,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又去了姜家,姜罗丽开的门,让我把车子开进院子里,让他哥哥卸下物资,把我请进客厅,还好没有见到爸爸妈妈,不然我就尴尬了,和她还有他哥哥简单聊了一会就告辞离开了。

夜幕沉沉压下来时,大海像是被关进了灰黑色的牢笼。路灯昏黄的光晕被风揉碎,在浪尖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远处海天交界的地方,浓云如墨团翻涌,隐约能看见闪电在云层里蛰伏,偶尔撕开一道惨白的光,转瞬即逝,却将海面狰狞的浪头照得清清楚楚——那些浪不再是白天温柔的弧线,而是化作了张牙舞爪的怪物,裹挟着白沫狠狠撞向礁石,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

海风愈发狂暴,呼啸着掠过堤岸,带着咸涩的水汽直往脖颈里钻。岸边的树木被吹得扭曲变形,枝条在风中疯狂抽打,发出凄厉的呜咽。潮水不知何时已漫过了警示线,冰凉的海水悄无声息地漫过脚踝,又迅速退去,留下细密的沙粒在皮肤上摩擦。

沿着海岸线望去,平日里灯火通明的渔船早早归港,只剩下几盏航标灯在浪涛中摇晃,忽隐忽现,如同大海眨动的眼睛。闪电又一次劈开夜幕,刹那间,海面上万千道波浪仿佛凝固成了尖锐的刀锋,泛着青白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这压抑而躁动的夜,仿佛是台风来临前最后的宁静,令人在恐惧中又隐隐期待着风暴的降临。

推开家门的瞬间,混着姜蒜香气的暖雾扑面而来,将裹挟着咸腥海风的寒气瞬间驱散。玄关处,林爽已经把我的拖鞋从鞋柜里拿了出来——想必是她提前准备好迎接我回来。

厨房门半掩着,漏出暖黄的光。我踮脚张望,只见林爽扎着高马尾,碎花围裙上溅着几滴酱油渍,正弓着背在灶前忙碌。她一只手握着锅铲翻动砂锅里咕嘟冒泡的红烧肉,另一只手还要腾出来去关旁边高压锅的火,鬓角的碎发被蒸汽熏得微微打卷,在灯光下泛着柔光。

“回来啦!”她听见动静,转过头冲我笑,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水珠,“今天风大还有雨,快去洗个手暖和暖和,马上就能开饭了。”话音未落,砂锅里的汤汁突然噗地溅出来,在灶台上烫出焦黑的痕迹。她手忙脚乱地关小火,又朝我吐了吐舌头:“差点糊锅,还好你回来得及时,当我的试吃员!”

转身走向餐桌时,我瞥见案板上还放着没包完的饺子,褶皱歪歪扭扭,面皮边缘沾着星星点点的面粉,旁边的馅碗里混着翠绿的韭菜和鲜嫩的虾仁。阳台晾着的衣服被风吹得轻轻摇晃,水珠顺着衣角滴落在地板上,和厨房里飘来的饭菜香融成了一股令人安心的烟火气。

我走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辛苦我的大厨了,外面风刮得人心里发慌,一进家门闻到这香味,整个人都踏实了。”林爽被逗得直笑,肩头微微颤动,手里的锅铲却稳稳将锅里的肉块翻了个面,浓郁的酱香顿时又浓了几分:“就会贫嘴,快去摆碗筷,今天包了你爱吃的虾仁饺子,不过卖相不好,你可不许嫌弃。”

餐桌上,砂锅里的红烧肉泛着诱人的焦糖色,肥瘦相间的肉块在浓稠的酱汁里咕嘟作响;饺子歪歪扭扭却满满当当,咬开一口,鲜嫩的虾仁混着韭菜的清香在舌尖散开。林爽时不时往我碗里夹菜,自己却托着腮,笑眯眯地看我吃得狼吞虎咽:“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窗外的风仍在呼啸,撞得玻璃嗡嗡作响,可屋内的暖意却将寒意隔绝在外。

饭后收拾完厨房,林爽突然从冰箱里拿出个精致的小蛋糕,上面歪歪扭扭插着根蜡烛:“差点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有些懊恼地抿了抿唇。我点亮蜡烛,暖橘色的光映着她泛红的脸颊,海风的喧嚣仿佛都成了背景音:“你的生日礼物我早已准备好,饭后我给你惊喜。”

烛光摇曳间,她许完愿吹灭蜡烛,细碎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极了我们平淡却炽热的时光。

饭后的烛光还在跳跃,林爽正低头收拾蛋糕碟,发梢垂落遮住泛红的脸颊。我悄悄起身,从空间里里取出绒布包裹的檀木盒,指尖触到盒面冰凉的纹路时,心跳突然加快——那里面藏着我这段时间的杰作,用帝王绿翡翠雕琢的项链、平安牌、耳坠与手镯。

“先别收拾了。”我声音有些发紧,将盒子轻轻推到她面前。檀木盒开合时发出清响,帝王绿的莹润光泽瞬间漫溢开来,项链上雕琢的并蒂莲在烛光下流转着幽幽翠色,耳坠的翡翠珠子随着呼吸微微晃动,手镯内圈还刻着她的名字缩写。

林爽猛地捂住嘴,睫毛剧烈颤动。她的指尖悬在翡翠上方迟迟不敢触碰,声音带着颤音:“这……这是帝王绿?你什么时候……”泪水突然滚落,在脸颊划出晶莹的痕,“你……这是不是太贵重了,你怎么会有?”

“以后告诉你,传家宝也已经留好,未来让你亲手交给咱们女儿。”我握住她颤抖的手,将冰凉的翡翠手镯轻轻套上,“生日快乐,我的小公主。以后每个生日,我都要送你比翡翠更珍贵的礼物。”她扑进我怀里时,发间的茉莉香混着翡翠的清冽,窗外的风声都成了温柔的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