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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如轻纱般洒在安庆的青砖黛瓦之上,给安庆都城增添了一抹宁静与庄重。

然而,这宁静却被一队黑甲卫的出现所打破。

这队黑甲卫整齐地列阵在安远侯府门前,他们的黑色铠甲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肃穆。

而站在队伍最前方的,正是厉景逸。

厉景逸身材高挑,一袭玄色锦袍垂落至脚踝,衣料上暗绣的银线云纹若隐若现。

黑色本就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而穿在厉景逸身上更是不怒自威。

他面沉似水,周身散发着一股冷意,这冷意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使得原本喧闹的街道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黑甲卫统领手持圣旨,站在厉景逸身旁,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响亮:“奉旨查抄安远侯府!侯府众人涉嫌勾结北寒,通敌叛国,即刻起不得擅自出入!”

这道圣旨如同一道晴天霹雳,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在安远侯府附近的人群里,一位老伯看着被抄家的安远侯府,不禁叹息:“这安远侯也算是没落了,想当年那可是风光无限啊,可惜了啊。”

一旁的书生听到老伯的话,也摇了摇头,“是啊,往日里侯府公子在街上纵马伤人,官府都不敢管,如今落得这地步,真是应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只是可怜了府里那些没作恶的下人。”

在前院,安远侯夫人的尖叫声划破了空气,她的质问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你们凭什么抄家?我夫君可是朝廷命官,怎么可能通敌!这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啊!”

然而面对安远侯夫人的质问,黑甲卫统领却面无表情,冷漠地回应:“此事证据确凿,安远侯夫人无需再狡辩。”

话音未落,他便毫不犹豫地指挥着众人开始查抄。

侯府内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哭喊声、器物摔碎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

但这些声音都无法掩盖黑甲卫翻箱倒柜的巨大声响。

他们搜查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证据的地方。

终于,安远侯书房的暗格里藏着的北寒通关令牌和书房夹层里的密信被一件件搜出,摆在庭院中央,显得格外刺眼。

“无耻!”安远侯江慕怀的怒吼声在混乱中显得格外突兀,“那北寒的通关令牌和密信分明是你们搜府的时候故意混入的!”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听起来有些声嘶力竭。

厉景逸却对江慕怀的指责无动于衷,他依旧是那副冰冷的脸色,与昨晚那温柔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安远侯的这番话让本王好生疑惑,本王一路顺藤摸瓜追查丞相府一事至此,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你,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你这是陷害忠臣天理难容啊!”江慕怀怒不可遏,满脸涨得通红,指着厉景逸的鼻子大骂道。

厉景逸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慕怀,手中扬了扬所谓的“证据”,“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带走!”

随着他一声令下,黑甲卫迅速将江慕怀等人紧紧地捆绑起来。

江慕怀被黑甲卫粗暴地押出院子时,他那往日里的儒雅气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衣服沾满了尘土,发丝也凌乱不堪,胡乱地贴在额前,遮住了他那原本的面容。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满院的狼藉,心中一阵刺痛。

这里曾经是他的家,如今却已面目全非。

他又瞥见了被押在一旁的妻女,她们早已哭红了双眼,满脸惊恐和无助。

江慕怀终究还是垂下了头,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而浑浊的叹息,那叹息中似乎包含了无尽的哀伤和绝望。

“父亲,你听儿子说,儿子真的没有做这些事啊,这是有人蓄意陷害啊,冤枉啊!”

一旁的江临见状,心急如焚,拼命地挣扎着想要解释。

然而,他的呼喊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当江临刚刚喊出“这背后之人是……”这句话时,一只粗壮的手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巴,让他的后半句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厉景逸慢慢地走到江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像看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他在江临的身旁轻声道:“这件事的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你,对本王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而江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恐惧,死死地盯着厉景逸。

他的嘴巴里因为被塞了一条厚厚的布条,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根本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调戏过本王的王妃,这件事你应该还记得吧?”

厉景逸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感情。

江临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

他万万没有想到,端王竟然还记得这件事,而且还在这个时候提了出来。

他原本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早就被端王抛诸脑后了,可现在看来,他实在是太天真了。

江临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悔意,他懊悔自己当初怎么会如此冲动,去调戏端王的王妃。

他怎么也想不到,端王竟然如此记仇,为了这么一点小事,竟然设计让他全家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设计的他全家的人并不是厉景逸,而是晋王,他只是卸磨杀驴罢了。

江临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可是那些绳索却像铁索一般,紧紧地将他绑住,让他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他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满脸都是惊恐。

厉景逸看着江临的狼狈模样,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嘲讽起来,他冷哼一声,“你以为本王会轻易地放过你?你敢冒犯本王的王妃,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说完,他手臂一挥,对着身后的侍卫们下令道:“把这些人给本王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黑甲卫们押解着江慕怀一家和一众下人缓缓离去。

随着安远侯府的大门缓缓关闭,那曾经的喧闹和繁华瞬间被隔绝在了门外。

府内的庭院、楼阁、花园,此刻都显得异常安静,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没有了仆人们的忙碌身影,只有一片死寂。

厉景逸静静地站在原地,他的目光如寒星般冰冷,看着这安远侯府,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他知道,今日之事仅仅是一个开始,那些曾经得罪过他王妃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厉景逸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漠的笑容。

他转身,走向那匹早已等待在一旁的骏马。

他翻身上马,手中的缰绳紧紧一握,骏马立刻嘶鸣起来,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

厉景逸轻喝一声,骏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身后紧跟着一队黑甲卫,他们的马蹄声响彻在清晨的街道上。

在街角,一群围观的百姓挤在一起,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安远侯府的方向。

有人低声议论着,有人摇头叹息,更有一些曾经被侯府欺压过的商户,悄悄地攥紧了拳头,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往日里,安远侯府在安庆街头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不可一世。

然而,仅仅半日时间,随着“通敌”二字的传出,这座府邸便彻底沦为了人们口中的一场唏嘘。

在不远处的一座茶楼里,一位身着青衫的男子正站在栏杆旁,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

此人正是晋王,他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正看着侯府门前那逐渐散去的人群。

侯府门前原本人头攒动,喧闹异常,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渐渐散去,只留下一片空旷和宁静。

晋王的指尖轻轻捻着茶杯,似笑非笑地说道:“这安远侯可真是替本王背了一个大锅啊。”

站在他身旁的随从连忙躬身应道:“殿下所言极是,若不是殿下安排得如此妥当,这安远侯恐怕也难以如此顺利地背下这个黑锅。”

晋王嘴角的笑容微微一扬,似乎对随从的回答颇为满意。

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杯中的冷茶一饮而尽,然后将目光投向了皇宫的方向。

晋王的眼眸幽深如潭,眼底似乎隐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