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我申请下山查看情况。”赵羽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掌门一愣，然后摇了摇头。“不行，你太年轻了，经验不足。而且那个妖精显然实力很强，连我们的资深弟子都不是对手。”
“正因为如此，才需要用不同的方法。”赵羽认真地说道，“我觉得这件事背后可能有什么隐情，单纯的武力解决可能行不通。”
掌门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很快，一个满脸怒气的中年男子冲了进来，正是蜀山的客卿长老张来。
“掌门！”张来大声说道，“我侄儿云起的死还没有查清楚，现在又有这么多弟子失踪。是不是蜀山已经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弟子了？”
掌门的脸色更加难看。张来是沈云起的叔父，自从沈云起死后，他就一直对蜀山的处理方式不满。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的怒火更是无法遏制。
“张长老，请冷静一些。”掌门耐心地说道，“我们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想办法？”张来冷笑一声，然后目光转向了赵羽，“我看有些人倒是很悠闲，自己的师兄死了也不见他有什么表示。现在其他弟子又死了这么多，他还能安然地站在这里。”
赵羽皱了皱眉。他知道张来是在暗指自己，但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张来发生争执。
“张长老，云起的事情我很难过，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危机。”赵羽平静地说道。
“解决危机？”张来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就凭你一个还没满二十岁的小子？别说大话了！”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赵羽反问道。
张来一时语塞，但很快又反击道：“至少应该派真正有实力的长老下山，而不是让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子去送死！”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一起下山如何？”赵羽突然提议，“张长老实力高强，有您带队，成功的可能性会大很多。”
张来没想到赵羽会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如果他拒绝，就等于承认自己也没有把握。但如果答应，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也要承担责任。
“这…”张来犹豫了一下。
“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掌门突然开口，“张长老实力深厚，赵羽年轻有为，两人配合应该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再加上云申和几个资深弟子，应该万无一失。”
张来这下骑虎难下了。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同意。
“好，那就这样决定了。”掌门拍板道，“明天一早出发，一定要查清真相，解决这个威胁。”
散会后，赵羽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整理装备。沈云申跟在后面，一脸担忧。
“师父，您真的要和张长老一起去吗？”沈云申小声问道，“他明显对您有敌意，万一在外面…”
“我知道他的想法。”赵羽头也不抬地说道，“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山下的情况确实很严重，必须有人去解决。”
“那您为什么一定要去呢？其他长老的实力也很强啊。”
赵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和我有关。”
“和您有关？”沈云申一脸疑惑。
赵羽没有解释，只是继续整理着装备。他不能告诉沈云申关于望月的事情，也不能说出他在周翰记忆中看到的那些画面。但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次下山会让他找到很多问题的答案。
第二天清晨，蜀山派出了一支由五人组成的小队。领队的是张来，赵羽和沈云申跟随其后，另外还有两名资深弟子。
一路上，张来都对赵羽冷嘲热讽，但赵羽选择了忍耐。他知道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而且他还需要张来的实力来应对可能遇到的危险。
“赵师弟，你真的认为那个妖精是被人控制的吗？”沈云申在路上小声问道。
“很有可能。”赵羽回答道，“她的行为模式和之前判若两人，这种转变通常不是自然发生的。”
“那控制她的会是什么人呢？”
“这就是我们要查清的。”赵羽眺望着远方，“但我有种感觉，这个人的目标可能不只是屠杀无辜百姓那么简单。”
走了大半天，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第一个受害的村庄。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整个村子死寂一片，到处都是腐烂的尸体。那些尸体的死状和周翰记忆中的一模一样，都是被活活撕碎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让人作呕。
“这简直是人间地狱。”其中一个弟子忍不住说道。
张来虽然见过不少世面，但眼前的惨状还是让他脸色发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妖精才能做出这种事情？”
赵羽没有回答，而是仔细观察着现场。他发现这些伤口虽然看起来是爪子和牙齿造成的，但其中有些伤口的角度很奇怪，不太像是野兽本能的攻击。
“大家小心一些，分散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张来下令道。
赵羽独自来到村子的中心，这里有一口古井。井水已经被血水染红，散发着恶臭。但让赵羽注意的不是井水，而是井边的一些痕迹。
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发现井边有一些不寻常的符号。这些符号很浅，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但赵羽认出了这些符号——那是一种古老的控制符咒！
“果然如此。”赵羽心中暗想。望月确实是被人控制了，而且控制她的人还在这里留下了符咒的痕迹。
但这些符咒很复杂，以赵羽现在的水平还无法完全解读。他只能大致判断出这是一种强制性的精神控制法术，被施咒者会完全失去自我意识，变成施咒者的傀儡。
“师父，您找到什么了吗？”沈云申走了过来。
“有一些发现。”赵羽站起身来，“这个村子的屠杀不是随机的，而是有计划的。”
“有计划的？”沈云申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