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闷响!震得整间牢房微微一颤。
就在刚刚,云凡用一记雄浑力道,狠狠踹在了呼延昊天的臭嘴上。
一瞬间,
金发少年门牙爆碎,口喷鲜血,整个身子重重跌在墙角,如同烂泥。
此刻,云凡双眸冰冷,一脚踩在呼延昊天的脑袋上,放声威压:
“没有人是生来下贱的,你们这群人垄断资源,还要给众生洗脑,我今天就让你好好尝尝当狗的滋味!!”
“啪!”
又是一脚,
金发少年藏在胸前的护身宝玉,骤然爆碎!浑身上下,再无一丝气力。但嘴里依旧恶狠狠的嘴硬道:
“这世道本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有人生来就是羊,而有些人生来就是吃羊的狼!只有你们这群羊,才会相信那些虚而不实的狗屁圣言。我劝你省省吧,我爹马上就到,到时会把你们这群人吃的渣都不剩!!”
“啊啊啊啊啊!!”
突然,呼延昊天发出杀猪一般的嘶吼,当场疼昏过去。
因为,云凡随手一剑,彻底帮此人断了命根。
“羊也好,狼也罢,反正今天起,你就是一条绝育的狗。”
云凡语毕,随手甩出一道灵气,护住对方心神,从而让这条死狗保持清醒。
与此同时,云凡从戒中取出一张空白符纸,以封印之力,书写符咒。
很快,一张自制的封脉符,大功告成。
“啪。”
一声轻微动静,云凡将符纸贴于少年脑门,并冲一旁的老者,点头道:“这家伙的奇经八脉,已经被我全部封印,接下来,他的一举一动,全都会听从你的安排。若是敢有丝毫违抗,周身经脉会顷刻爆裂,痛不欲生。”
云凡语毕,默念一串法咒,并将符咒之力,传入老者眉心。
此刻,老者神情诧异,始终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哈哈哈哈!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想不到你们呼延一族,也有今天。”
老者说着,缓步走向奄奄一息的少年。
而少年却是瞳孔殷红,恶言相告:“你个老瞎子,你敢!!我可告诉你,我爹马上就到,你敢背叛我们呼延一族,你不得好死!”
“死?哈哈哈哈哈。”
老者仰头大笑,放声威压:“老夫早就为你们呼延一族死过几百回了,我这眼是怎么瞎的,你忘了吗?今日,我死都不怕,还有何不敢!”
“给我跪下!!”
一声怒音,响彻牢笼。
呼延昊天面部扭曲到极致,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给一个奴才下跪。
“噗通。”
呼延昊天跪了。
只是嘴里依旧咒骂个不停。
但老者却是充耳不闻,沉声开口:
“我问你一件事,你若有半句虚言,我都能感受到你经脉中的微妙,到时,可别怪我断你四肢!”
\"你敢!!\"
少年一声嘶吼,他不相信这个十几年来唯命是从的老奴才,也有这种胆量。
“啪。”
一声脆响。
是灵剑扔在地上的动静。
紧跟着,是云凡平静的嗓音:“断吧,随便断。这剑锋利得很,只要能满足你的心愿就行。”
少年懵了。
他一脸愕然的凝视着二人,咆哮道:“疯了,你们全都疯了!我爹...”
“啪!”
一声响亮耳光,重重甩在少年脸上。
不过这回,可不是云凡动的手,而是浑身颤抖的瞎眼老者。
眼下,少年神色一阵恍惚,几乎要彻底崩溃。
“我问你,当年你爹可曾给我下过蛊?”
老者说着,手中赫然出现符咒,怒目相瞪:“你想好再说。”
此声一落,少年的瞳孔猛然震颤!身子下意识的往后一缩。
“怎么可能,你一个奴才,怎么会知道下蛊之事?”
老者将地上灵剑捡起,怒声威压:“别说废话,我只给你三息时间。”
此刻,少年绝望的看着老者,嗓音颤抖而沙哑:“是,是下过。”
“下的什么蛊?”
“忘魂傀心蛊。”
“什么!?”
老者陡然一怔,脸色大变:
“就是那个让人忘记过去,灵魂受控的万恶之蛊!?”
少年双目迷茫,默默点头。
说起来,他如今十分后悔知道这些真相。
“那我在失去记忆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可有妻室子女,可有亲人??”
“我只知道,你曾有个孪生弟弟,另外,你还和一名大殷的九天圣女有染。也正因此事,你才逃至西域。”
“这么说,我本是大殷人?”
老者瞳孔地震,一时间,大脑陷入混乱。
但很快,他又发现了其中猫腻,“不对,九天圣女乃天神选中之人,我怎么可能和圣女有染?你莫要编假话诓骗我!!更何况,世人皆知,采圣女元阴者,可锻造神体,天下无敌。我分明就是凡胎一个!”
“好你个呼延昊天,你还敢骗我,我现在就是斩去你的手臂!!”
少年一听这话,瞳孔骤然一缩,连忙放声嘶吼:“别!我所言句句属实,你若不信,咱们可立下天道契约。”
显然,少年这回是真慌了。
说起来,对于修仙者而言,断去命根其实并无大碍,反倒顺势是除去了心火,更利于道心坚定。
但断手断脚,可就大为不同。毕竟,无论是修炼功法,还是掐咒念诀,都是需要四肢的。除非有些邪修,掌握肢体再生的能力,否则基本仙途无望。
故此,呼延昊天才会如此慌张,甚至不惜立下天道契约。
毕竟,在他看来,只要能挺到他爹赶来,一切都还有希望。
“你们有可能是,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想想啊,那可是九天圣女,乃世间大爱,想必定然超凡脱俗,不屑于那些男女之事。”
果然,在少年的一通马屁中,老者渐渐恢复了平静,旋即面露一丝对真爱的向往。
“想不到,老夫并非孑然一身,也是曾有过清欢之爱,止礼之情。哈哈哈哈哈哈!妙哉,妙哉。不枉我虚度百年。”
就在此时,老者忽然想到什么,旋即从怀中取出半截玉坠,握在手中。
“若如此说来,这莫名的玉坠,恐怕就是那圣女留给我的定情信物。”
老者说着,将手心摊开,面露慰藉。
同一时间,云凡瞳孔猛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