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少禾也跟着劝说道:“反正我们就这么几个人,一起去的,一起回来就好,我们不也就要抓蝴蝶吗?”
陈西风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翻了个白眼。
他是真的搞不懂了,胡少禾这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不过,事已至此,要是他再拒绝的话,那反倒是显得他有些不近人情了。
叹了一口气,陈西风开口道:“算了,那就一起去吧,但是如果说有危险的话,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保护你,你也要理解。”
“我知道!但是我就想去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他。”
深吸了一口气,陈西风不再说话了。
大家伙儿看到陈西风都不说话了,心里也不是滋味。
回到房间后,张天宇看着陈西风,犹豫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道:“你不应该带着她下去,太危险了。”
“我知道,但是你看那三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不带着,那行么?”
“嗯。”
第二天一早,他们准备看干粮,吃了饭后出发,直到听到水声。
听到这声音,黑熊嘿嘿一笑,说道:“咱们是不是快要到了他们水葬的那个地方了啊?”
“嗯!快要到了。”云柔说道。
黑熊嘿嘿一笑,凑到了云柔的身边,继续问道:“云柔姑娘,反正这闲着也是闲着,你给我们讲讲关于这遮龙山和虫谷的传闻被?”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好像是从我父亲失踪以后,关于虫谷和遮龙山的传闻都被老一辈的给刻意隐瞒了,就说那个地方很危险,不能进去。”
被刻意隐瞒了?
这说明这地方,还真的不简单。
至少,不像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得想个办法,弄清楚才是。
“云柔,你还知道别的么?”
“别的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之前参加过一次葬礼,也就是在这里。那个尸体是真的往上走的。”
“你是什么时候参加的葬礼?”
“一年前吧,怎么了?”
陈西风的脸色有些难看。
刚刚张天宇斩断的杂草和荆棘差不多有半人高,也就是八九十厘米的样子。
杂草也好,荆棘也罢,现在正值盛夏,秋天长得高,那还好理解,但是现在长得这么高,反而是有些过分了。
而且被人踩过的地方,一般生长也会有一些偏差,不会像是现在这样,一丁点偏差都没有的样子,除非是有人移植过来的。
想到这,陈西风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朝着云柔问道:“云柔姑娘,我问你,这地方是不是有人经常来?”
“不!这些年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了,除了有人死的时候,葬礼会来这个地方,别的时间几乎不会有人来,大家一致都觉得这地方不是什么吉利的地方……”
陈西风的心中更是疑惑了。
会不会是有人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过来的呢?
确实是有这个可能的。
他回过头,刚想要看看。
结果眼前的一幕让他愣住了。
他们刚刚走过的路,本来被张天宇斩断的那些荆棘,竟然又恢复了原样。
要不是那些被斩断的荆棘枝条还在一边,他甚至是以为张天宇用了什么古怪的方法开辟出来的一条路呢。
大家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是惊讶的表情。
但是谁都没说话。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原本几乎只能算是微风,甚至感觉不到的风突然狂躁了起来。
开始变成了那种刮到人脸上都疼的妖风。
云柔惊叫了一声,蹲在了地上:“是他来了,一定是他来了。”
“谁?”陈西风着急地问道。
云柔不说话,嘴里一直嘟囔着“他要来了,他来了之类的话”。
陈西风觉得很是奇怪,他抓住云柔的胳膊,一把把人拉了起来:“不要再试图隐瞒,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东西要来了。”
云柔依旧不说话,缩在那,好像是要哭了的样子。
黑熊赶忙走了过来,说道:“老陈,人家一个小姑娘,你对人家稍稍客气一点不行吗?”
“我确实是会对人客气,但是并不是对谁都客气,明明白白的在瞒着我们,我凭什么客气?”
“我没有想要瞒着你们,我就是……害怕,我真的……”
云柔的话说完,妖风更大了,甚至到了他们不靠在一起都没办法站稳的地步。
“妈的,这特娘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黑熊大吼道。
没有人回应他,甚至是谁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突然,胡少禾想到了什么一样,大声说道:“都蹲下,快点。”
他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蹲了下来。
荆棘和杂草慢慢把他们包围,那一阵妖风也在以他们能感觉到的速度慢慢消失。
几分钟之后,风彻底消失不见,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黑熊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到处看了看,发现他们完全迷失了方向,四周全部都是杂草和荆棘,他也有些慌了。
“不是我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这太奇怪了吧!咋突然来了一阵风,又没了?”
陈西风也跟着站了起来。
在确定周围没什么东西以后,他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紧紧皱起了眉头。
刚刚就在妖风最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身上后背肩胛骨的地方有些发烫。
随着妖风越近,那发烫的感觉也就越是明显。
最后有那么几秒甚至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陈西风觉得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蹊跷。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还是先考虑一下云柔的事吧。
“事情已经过去了,云柔你是不是也应该和我们说实话了?”
云柔依旧没说话,只是眼神之中透露着一股子呆滞,明显是被吓坏了。
雪姝雁看到了以后心疼的抱住了云柔,开口道:“陈西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你给云柔吓坏了。”
“雪大小姐,我现在可是为了我们着想,你要想清楚,这一行到底有多危险,如果说云柔还瞒着我们的话,那……”
这是什么意思,陈西风觉得自己已经表达得足够明显了。
如果说雪姝雁真的是一个谨慎的人,那应该明白他的意思才对。
可是雪姝雁什么东西都没有说。
陈西风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一下,弄得我反倒成了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