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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还是出了差池。

苏芙笙一行人经过花园时,那花丛后传来的窃窃私语,如同尖锐的针,直直刺向她的心窝。

\"哟,妹妹是说锦瑟宫的那位贤妃吗?\" 花园池水旁,突然转出个身着茜色纱裙的妃子,腕间的翡翠镯子碰在鎏金香炉上,发出清脆声响,那声音在这寂静的花园里格外刺耳。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听闻陛下昨晚亲自在暖阁里给贤妃喂药呢,那般温柔体贴,可真是又出了位会牢牢抓住陛下心的主儿。\"

“可不是嘛,林弦月生得冰清玉洁,恰似那雪中红梅,清冷中透着别样风姿。既有女子的温婉气质,又不乏男子的果敢决绝,行事还总是胸有成竹、沉稳大气。再加上足智多谋,平日里又与人为善,我倒觉着她得宠,实至名归。” 一位身着浅紫色宫装的妃嫔接口道,眼中满是赞赏。

“姐姐你为何这般夸赞她?前几日她可是送了你不少好东西吧?” 另一位打扮俏皮的妃嫔眨了眨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这是其一。其二呢,本宫就是看不惯苏芙笙一家独大的模样。最好她们俩能斗得个昏天黑地。一个是冷若冰霜的高傲美人,一个是柔情似水的娇俏美人,这两位在陛下跟前争奇斗艳,想想就有趣得很。” 茜色纱裙的妃子掩嘴轻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听说这几日夜夜,陛下都留宿在天胤殿,与贤妃相伴。这般盛宠,可是连笙妃都未曾有过的待遇啊。” 浅紫宫装妃嫔微微摇头,语气里满是感慨。

“笙妃哪里能和贤妃比。单听名字便知,一个‘贤’字,尽显其谋划深远,人脉广泛,定能成为陛下得力的贤内助;另一个‘笙’,不过是夜夜笙箫,靠那出众的容貌和妩媚的姿态侍奉陛下罢了。谁高谁低,这不明摆着嘛。”

“就是就是,女人的青春美貌不过转瞬即逝。如今苏芙笙就算正值盛年,风光无限,可陛下难免也会有审美疲劳,想要换换口味。再过几年,等她容颜老去,恐怕陛下连她是谁都记不起来喽。”

“可不是嘛,这宫里向来都是新人笑,旧人哭,谁不喜欢鲜嫩娇艳的新面孔呢。”

这些话语,一字一句,如同一把把利刃,割扯着苏芙笙的心。她紧咬下唇,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弯曲。

往昔在宫中,她独得圣宠,何曾受过这般奚落。如今听闻陛下对林弦月的种种宠爱之举,她心中的醋意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将她淹没。

\"娘娘无须听她们的话,扰了心神。\" 桃蹊见苏芙笙神色黯然,赶忙轻声劝慰。

苏芙笙微微点头,可那些话却像魔音一般,在她脑海中不断回荡。

她不得不承认,妃嫔们所言非虚。曾经只属于她的宠爱,如今正一点点被林弦月分走。想着陛下与林弦月亲昵的画面,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心里满是酸涩与不甘 。

几人抵达天胤殿,小平子熟练地引着苏芙笙前往偏殿祉熙昀殿。

庭院中,日光透过枝叶间隙,洒下斑驳光影。

苏芙笙举目望去,亭台之上,箫御珩身着玄色龙袍,身姿笔挺,正专注于案上堆积如山的公文,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帝王威严。

听到脚步声,箫御珩下意识抬眸,目光瞬间被苏芙笙吸引。

她身披的披风,仿若由天边最轻柔的流云编织而成,轻薄得仿佛能被微风轻易托起,在春日微风中,若有若无地轻轻飘动。

披风素雅的色泽宛如破晓时的初雪,纯净无瑕,不染一丝尘埃。绣工精湛的匠人在边缘处精心绣制的细密花纹,蜿蜒流转,恰似山间潺潺流动的溪流,每一处转折都尽显精致。

领口处的丝带随风轻扬,为她清冷的气质添了几分俏皮。此刻,她亭亭玉立在繁花簇拥的花丛旁,晨曦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她身上,宛如一位从云雾中走出的仙子,周身萦绕着超凡脱俗的气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箫御珩手中动作一顿,原本端着的茶碗不自觉地搁在桌上。阿福跟在一旁,同样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惊叹,苏芙笙就这般随意地站在那里,便自成一幅绝美画卷,足以成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苏芙笙款步走近,站在亭台外,对着箫御珩敷衍地行了个礼。

箫御珩敏锐地察觉到,她走路的姿态极为迟缓,双腿似乎每迈出一步都带着痛楚。

以他常年习武对身体细微变化的感知,立刻就察觉出异样,心中一紧,柔声道:“爱妃,来朕身边坐。”

苏芙笙满心醋意,正暗自赌气,闻言倔强地回道:“陛下这么着急召妾身来,所为何事?”

昨夜箫御珩与林弦月在锦瑟宫亲昵的画面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尽管并未亲眼所见,可想象力却将那场景勾勒得无比清晰,越想,心中的醋意便愈发浓烈,烧得她眼眶泛红。

箫御珩见她这般态度,眉头微蹙,再次问道:“你腿怎么了?”

“人老了,身体难免有些毛病。” 苏芙笙话一出口,眼眶瞬间湿润,心中委屈更甚。

昨夜他在锦瑟宫与林弦月你侬我侬,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在那冰冷的祠堂中跪了一夜。可这又能怪谁呢,毕竟是自己执意要求去祠堂受罚的。

箫御珩一怔,下意识看向阿福,似乎想从他那里寻得答案,可话到嘴边又咽下。

他打量着苏芙笙,见她素面朝天,未施粉黛,衣衫也未经精心打理,不禁疑惑道:“爱妃为何这般打扮?”

“妾身为何如此,陛下会不知道?” 苏芙笙满心委屈,语气中带着一丝赌气与质问。

自己这副模样,还不是因为昨夜在祠堂受罚,而他却与林弦月共度良宵,现在反倒来问自己。

一时间,气氛陷入僵局。阿福见状,赶忙上前打圆场:“定是娘娘太过思念陛下,才心急如焚地赶来,连更衣梳妆的时间都等不及。”

苏芙笙此刻满心都是箫御珩与林弦月的种种,哪有心思理会阿福的话,追问道:“陛下一大早传召妾身,究竟所为何事?”

醋意的驱使下,她笃定箫御珩如此急切传召,定是要为林弦月讨公道。

越想越气,心中暗自想着,若自己在他眼中真如可以随意丢弃的物件,那又何必再讨好他,实在太掉价了。

“爱妃过来坐吧。” 箫御珩再次耐心劝道,声音里满是宠溺,他不明白苏芙笙今日为何如此生气,只想着先安抚她的情绪。

“不坐。” 苏芙笙几乎在箫御珩话音刚落时,便干脆利落地拒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未给他。

她的心里堵着一口气,觉得自己被忽视、被冷落,不想轻易妥协。

箫御珩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昨日你和贤妃之事,朕也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