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此后,那颗种子如同被注入了神奇的力量,快速发芽生长。

不到半年,便长得枝繁叶茂,有着其他树木五年的长势。箫御珩心生疑虑,派人仔细调查,确认这棵树并无异样后,才放下心来。

每当夜幕降临,月光洒在树上,每片叶子都熠熠生辉,叶子边缘泛着柔和的荧光,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美得如梦似幻 。

箫御珩想着那棵树,剑眉微蹙问道:“怎样才能让这树开花?”

桃蹊听闻,浑身猛地一颤,连额间的碎发都跟着抖动,她扑通一声跪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启禀陛下,这树需用人血浇灌,方能绽放。”

这话如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惊起千层浪。

阿福听闻桃蹊这番言论,胖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在这皇宫之中,邪术妖法向来是大忌,平日里哪怕有人私下议论,都得担着杀头的风险。

这种事偷偷你们萦月宫仗着陛下盛宠,偷偷干还不不满足,还敢这么明目张胆捅到陛下面前。

他往前半步,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恨不能立刻唤来侍卫,将桃蹊拖出大殿。

心中暗自嘀咕:“这等邪祟之事,一旦传扬出去,整个皇宫都得被搅得不得安宁!”

祁晨一下来了精神,双眼放光,嘴角咧得老大,满脸写着八卦。

桃蹊这话,瞬间点燃了他的好奇心,脑袋里野史记载的后宫秘事纷纷浮现。

他瞅瞅气到铁青脸的阿福,又看看跪地发抖的桃蹊,心想着:这后宫秘事,可比说书故事刺激多了!这一刻,他和写野史的人深深的共情了。

箫御珩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这个爱妃,背着他,都干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猛地抬起头,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场:“此树疯长至此,难道也是用人血滋养的?”

“陛下圣明!” 桃蹊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声音带着颤抖:

“娘娘对这事儿压根儿一无所知!长公子找到奴婢,告知奴婢和绿柳按这法子种养这棵树。可这办法有没有效,奴婢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娘娘向来心地善良,奴婢生怕这事儿吓到她,所以一直瞒着没敢说。”

箫御珩目光一凛,思绪瞬间飘远。初次遇见苏揽月时,身旁并无绿柳的身影。

绿柳是苏揽月昏迷之际,虞家人送来伺候的。

想到这里,他锐利的目光扫向桃蹊,冷冷问道:“你可知,绿柳是虞家受何人指使,送予爱妃的?”

“回禀陛下,是表三小姐虞萦皎安排送来的。” 桃蹊伏在地上,声音愈发颤抖。

虽说表三小姐已与谢辞成婚,可她并不喜欢谢辞,也不许虞家人称她为谢夫人,所以大家仍唤她表三小姐。

箫御珩剑眉紧蹙,继续追问道:“长公子为何单单把这树种交给你?其中有何缘由?”

“陛下容禀。” 桃蹊咽了咽口水,努力镇定下来,“长公子此前失踪,幸得陛下搭救。苏醒后,他担心自己会遭遇不测,便把这树种的种养方法告知了奴婢和绿柳。以便不时之需。”

箫御珩面色阴沉,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上前几步,居高临下地逼视着桃蹊,怒声质问道:“为何非得用你们二人的血?这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玄机?”

桃蹊吓得脸色惨白,身体抖如筛糠,犹豫再三后,结结巴巴地回道:“陛下,长公子从未提及此事…… 他教奴婢调香,仅仅是因为娘娘喜爱花香。娘娘自花蹊出来后,难以适应宫外生活,每晚都需奴婢调香,才能安然入睡。”

自苏芙笙入宫以来,他就派人调查过桃蹊和绿柳,也曾亲自询问二人的来历,调查结果与二人所言一致。

他安插在萦月宫的宫娥和侍卫,也从未察觉这二人有何异常。

强压下心中的疑虑,箫御珩双手背在身后,在大殿内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突然停下,再次看向桃蹊,厉声问道:“这树究竟要血养到什么时候?”

“奴婢实在不知……” 桃蹊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崩溃。

箫御珩的目光如利刃般扫过桃蹊,冷声道:“长公子还交代了什么?若敢有半句隐瞒,朕定让你生不如死!”

“陛下,奴婢已经把知道的一切都如实交代了,请陛下明察啊!” 桃蹊声泪俱下,拼命磕头。

箫御珩听闻,目光转向阿福,沉声道:“绿柳如今情况如何?”

阿福回禀道:“绿柳仍处于昏迷之中。”

箫御珩给了阿福一个眼神,阿福立刻心领神会,匆匆退下,安排人手去询问绿柳,验证两人的话是否相符。

当务之急,是要救苏芙笙。箫御珩大步迈向殿外,衣袂翻飞,高声下令:“摆驾萦月宫!朕要亲自探查,这棵树究竟如何才能开花!”

寝殿内依然只剩荷初,荷萝二人,其余宫娥整齐排列在中厅。

到了萦月宫,月涟湖,径直通过长长的连廊走向湖泊中央,那棵树在日光的照耀下,树叶萎靡,仿佛马上要枯死掉一般。。

祁晨安顿好苏芙笙也匆忙跟过来。

箫御珩说:“此树白日黑夜全不相同。子明,你认为是何缘故?”

“万物皆有阴阳。阴阳相生相克。此树怕是吸收女子血液,导致其阴面更盛,物极必衰。”

箫御珩想起前几日苏芙笙亲自养的那几盆花,也是颇有凋零之像。

那也是虞萦皎托人送来给她解闷,想到此处,箫御珩越发觉得应该找她好好聊聊了:

“传监察御史谢夫人虞萦皎。”

京城谢府朱漆大门在晨光中泛着暖光,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府邸的宁静。宣旨公公秦顺达身着蟒纹官服,腰悬明黄圣旨,威风凛凛地立在门前。门房小厮见状,吓得脸色惨白,慌慌张张奔进府内通报。

彼时,虞萦皎并不在府中,谢府总管得知消息,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差人火急火燎奔赴芍药居。

芍药居内繁花似锦,小厮满头大汗,连气都顾不上喘,便将宣旨一事告知虞萦皎。与此同时,总管又吩咐另一仆人快马加鞭,前往衙门,通知身为御史台御史的谢辞。

谢府外,秦顺达手持拂尘,神色冷峻,时不时抬手看看日头,尽显不耐烦。

就在这时,一辆青幔马车疾驰而来,稳稳停在门前。

车门掀开,虞萦皎身着鹅黄襦裙,裙摆轻挥间如鹅黄的云霞飘动。

她轻盈的下了马车,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快步上前接旨。

行完接旨大礼,虞萦皎随秦顺达一同入宫。

就在虞萦皎的马车消失在街巷转角后,谢辞坐着轿子,匆匆赶回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