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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细?\" 虞萦皎身子往软枕上一歪,\"退一万步讲,他帮你算计太后,图什么呢?\"

“可他是你夫君,也算半个虞家人,应该是我们这边的吧。”苏芙笙不确定的问道。

“他只是是图虞家这个靠山,能助他平步青云。”虞萦皎更正道。

“是虞家助他平步青云的吗?”苏芙笙一语道破:“他金榜题名时,太皇太后亲自为明曦公主选他为驸马,却被他婉拒了。若真是为了借东风,虞家还能比得过明曦公主?”

虞萦皎细细一想,似乎也是,如今想来,他从未真正借助过虞家的势力,反倒是在多次危难中解救了虞家。

不过转念一想,她就想通了:“成了驸马可就断了仕途,也断了谢家香火,他们家可就他一个独苗了。”

苏芙笙和一旁的桃蹊互相对视,默默点头,觉得也有道理。

虞萦皎自顾自地沉浸在杀太后的思绪中,手指骤然一点桌面:

“至于真实目的是何,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我们还是说回正事吧,这可是杀太后啊,不是随便一个妃嫔!”到最后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却仍带着一丝兴奋。

看虞萦皎这副摩拳擦掌的模样,桃蹊真怕她一时脑热夜闯宫中行刺太后,想想她连刺杀陛下的事也不是没做过,不由得担忧,于是找了个借口:“娘娘,您头发还未擦干,不如先去更衣?”

苏芙笙也有些不喜自己这副狼狈模样,刚迈过屏风,她又回头叮嘱:

“帮我探探元后的死因,谢大人恐怕知道些什么。”

虞萦皎点头答应:“行吧。”

毕竟,吃人嘴软,更何况今晚她可以在这里借玉床提升修为。

正待转身出去,绿柳提醒道:“三小姐,空手去不太好吧。”

“我去见他,又不是去求他。”

难道不是吗?绿柳换了个方式问:“若是谢大人不肯帮忙呢?”

“那还能如何,只能动手了。”虞萦皎不以为意地摆弄着自己的玉指。

这求人的态度,着实罕见,?绿柳默然不语,心中不由得替谢大人捏了把汗,还是决定准备两碟蟹粉酥、一壶碧螺春作为见面礼。

找阿福打听到谢辞在宫值房当差,虞萦皎拂袖便往那儿去。

阿福想劝她等个通传,却想起这姑奶奶半个时辰前刚说过 \"爱看活春宫\",顿时闭了嘴。

宫值房内

飘着股甜腻香气,以及催情香的味道,红衣女子拨弄胡琴,绿衣,紫衣女子随弦声旋舞。

女子们身着轻薄如雾的纱衣,开始翩翩起舞。

纱衣随着她们的舞步飘动,露出大片如雪肌肤。

胡琴女子的腰肢如蛇般扭动,胸前双峰呼之欲出,眼神中满是勾人的韵味,一边弹琴,一边舞动。

谢辞依然稳坐在书桌旁,目光冷淡,对女子们的表演视若无睹。

三个女子看他不为所动,便掀开帘子。

“大人可曾见过北狄的『缠枝舞』?”绿衣女子歌声像浸了蜜。

谢辞突然捏碎笔杆,狼毫飞溅的墨点溅在她锁骨处。

\"自重。\" 他声音冷得能结霜,在抬眼时撞上女子解带的手,金铃腰带突然松落,纱衣如流云般滑至脚下,露出雪缎般的长腿,腿间薄纱因汗湿黏在肌肤上,竟透出点桃色花瓣的轮廓。

谢辞赶忙移开眼睛,抓起案头叠好的蜀锦丝帕,往女子腿间一抛,帕角绣着的并蒂莲恰好遮住那抹桃色:\"莫脏了这宫值房的砖。\"

他越是拒绝,她们就越兴奋。

三具沾着北狄缠香露的身子如藤蔓缠来,谢辞踉跄着躲避撞翻书柜里的书。

小腹突然窜起的热流让他瞳孔骤,是混着欲燃草的媚药,此刻正顺着血脉啃噬筋骨,连手指都开始发颤。

他仰头撞向梁柱,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声闷哼。

红衣女子吐息间喷出催情香,指尖正顺着他紧绷的腰线往上攀。

绿衣女子绕到谢辞身后,双臂如灵蛇般环住他的脖颈,指尖触到他唇畔,吐息间尽是催情香,胸前软玉贴着他汗湿的脊背碾出暧昧的弧度。

紫衣女子最是大胆,直接将葡萄酒浇在自己锁骨,顺着天鹅颈般的弧度滑向胸骨,薄透的纱料遇水即贴。

\"大人可曾见过北狄的 ' 夜光宴 '?\" 她跪坐在谢辞脚边,簪子挑起他靴带时,特意让酒液顺着自己小臂流进袖口,

\"这酒沾了女子体温,便会在月下显出星子般的荧光...\"

即便意识已然模糊,谢辞毫不怜香惜玉的将背后的绿衣女子甩开,他声音发颤:“走开。”

绿衣女子被甩出去一米远,不甘的看向谢辞。

待把红衣女子甩开后,抬眼却见紫衣女子正解着胸前丝绦,月光透过纱衣在雪脯上流淌,竟比春光更晃眼。

谢辞突然撕下半幅纱幔,遮住自己眼睛。

可药性翻涌得太急,连指尖都在发烫,偏绿衣女子贴上他后背,掌心按在他腰眼处画着圈。

谢辞垂眼望着自己不受控的躯体,当三女的指尖即将解开他衣带,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猛然抓起烛台挥动着,几个女子大惊失色的往后退。

他甚至已经站不稳,嗓音沙哑如锈:\"别过来。\"

看着谢辞已经起了反应的身体,红衣女抚着胸口轻笑,她指尖沾着的催情香粉正簌簌而落:

\"大人这是何苦?北狄舞女的裙摆能扫过雪山千仞,难道还暖不了大人这方冻石?\"

言罢便欲上前,岂料谢辞竟直接挥动烛台胡乱比划。她们的香囊仍在散发着催情香,却丝毫无法打动他。三个女子相视无言,深知他是真的不会怜香惜玉。

“大人,陛下将我们姐妹赐予大人,我们也奉命来伺候大人,大人何必要苦苦为难我们,为难自己呢。”红衣女子婉转动听的声音又传来。

“大人可知,北狄女子若被退回去,可是要被割去舌头丢进雪坑的。”绿衣女趁机扯开胸前丝绦,雪脯上的玫瑰刺青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求大人成全,我们不求名分,只求在大人床榻有一席之地,也好日日......”紫衣女子娇柔魅惑的声音,仿佛能勾人心魄。

\"住口!\" 谢辞猛然捏碎烛台,踉跄着后退,撞得身后博古架上的青瓷笔洗叮当乱响。

最后半句几乎是从齿间碾出来的,“我妻如皎月,你们这些沾了欲火的尘埃,怎配脏了她的眼。”

然而谢辞中了三份催情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个女子已经一丝不挂,媚眼如丝,她们也在媚药中开始互相撩拨。

药性最烈时,谢辞也越来越不受控制,眼前已浮起朦胧粉雾,喉间干渴得要冒烟,腹部下面甚至已经......偏耳边还响着金铃声与娇笑,以及那雪白玲珑的身体。

绿衣女子见他攥着烛台的手在抖,以为时机已到,刚要贴上去,却见他手中烛台突然转向自己,锋利的棱角划破他掌心。

他举着淌血的烛台,竟比火焰更骇人:“滚!”

三女看着他腕间的血痕,这才惊觉书生袖口下藏着的不是酸儒气,是戍边将领才有的硬骨。

谢辞踉跄着后退,靠在梁柱上,鲜血顺着手臂不断滴落,在地面汇聚成触目惊心的血泊。

直到发间突然一松,那根乌木簪落在谢辞掌心,这根木簪宛如定魂的神器,比任何解药都更能定魂。

这是谢辞生辰那天,虞萦皎在梅林里随手削的簪子。

记得她握着削到出血的手指笑骂:\"谢辞你穷酸书生,本姑娘的玉簪可舍不得送你,将就用这破木头吧。\" 此刻木簪还带着淡淡的松木香,与满室甜腻的催情香格格不入,倒像从记忆里吹来的一阵雪,瞬间压灭了小腹翻涌的欲火。

\"皎皎...\" 谢辞低唤着这个名字,木簪突然被他狠狠攥进掌心,木屑扎进肉里的痛意混着血腥气,竟比催情香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