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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板听到答复后,顿时脸上乐开了花:“太好了,我这就去结账,随后咱们就出发。”

三人结完账,走出餐厅。

李玉珊走在最前面带路,陈数和张老板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小圆区其实是我们李家最早的老宅区。”

李玉珊一边走一边介绍:“那里的房子大多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建的,住的都是些老住户。”

张老板闻言,眼睛一亮,说道:

“这种地方最容易出好东西。”

走了约莫二十分钟,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陈旧。

狭窄的巷子两旁是斑驳的红砖墙,墙根处零星地长着几簇野草。

“前面那个小广场就是以前的菜市场了。”李玉珊指着前方说道。

“现在改成了跳广场舞的地方,不过今天这个点应该没什么人。”

话音未落,一阵喧哗声从前方传来。

只见广场上聚集着一群人,围成了一个圈,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咦?”李玉珊疑惑地停下脚步:“平时这个时候应该没什么人才对。”

陈数眯起眼睛,隐约看到人群中央似乎有人在争执。

隐约传来的几句对话让他眉头微皱。

“这明明就是我家祖传的!”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愤怒:“你凭什么说是赝品?”

“老人家,我可是专业的鉴定师。”另一个油滑的声音响起。

“这种仿制品我见得多了,最多值个几百块钱。”

张老板和陈数对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加快了脚步。

人群自动为他们让出一条路,很快,他们就看清了中间的情形。

人群中央,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正护着手中的物件。

脸色涨得通红,正在极力忍住怒气。

而他对面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面带嘲讽,用手指敲着自己鼻尖上的眼镜,显得颇为傲慢。

“老爷子,您别不服气啊,这玩意儿就这点儿价值。”

中年男人扬起嗓音,似乎故意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

“仿得倒是有些光彩,但品相不敷用,要是舍不得卖,我劝您还是拿回去摆家里,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老头气得手都在发抖,嗓子却堵着似的,说不出反驳的话。

陈数视线一沉,他看向老头手中的物件。

那是一块雕刻繁复的玉牌,虽然被岁月侵蚀得有些黯淡。

但仔细分辨,依然能看出玉质温润,雕工精妙。

张老板凑到陈数耳畔,压低声音道:

“这玉牌似乎有些门道,老弟,你怎么看?”

陈数闻言轻轻点头,一时间,他心中升起一种直觉。

这玉牌绝非寻常之物,而眼前这自称鉴定师的中年男人多半是在胡言乱语。

此时,人群中有人开了腔:

“哎哟,这位大叔,您就别跟王鉴定师争论了。他可是咱这附近最资深的鉴定师,眼光那叫一个毒,谁不服气?”

陈数冷冷地扫了那人一眼,未置一词。

他慢慢走到人群最前面,弯下腰仔细端详玉牌,伸手一指,道:

“王鉴定师,你说这块玉牌不值钱,那我倒想问问,你看了多久就下这个结论?”

人群一阵骚动,一旁围观的人开始低声议论。

王鉴定师闻言眉心一挑,似乎对陈数的突然插话颇为不悦。

他冷嘲道:“这位先生,我可是靠专业吃饭的。这玉牌造型不错,但仔细看玉质和纹路,明显是仿古时期的低端仿制品,我几秒钟就能辨出真假。”

“几秒钟?”陈数轻哼一声,声音带上了几分讥讽。

“那我劝你以后还是多用点时间,说不定还能少看走眼几次!”

王鉴定师脸上一沉:“笑话!我走眼?就凭你?”

他略带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陈数:

“小伙子,鉴定可不是看着热闹就能掺和的事儿。你知道这玉牌什么年代的吗?”

陈数不慌不忙,声音却更低沉:“听说过清中期南派工艺吗?”

王鉴定师猛地愣住,似乎没料到陈数会提到如此专业的鉴定领域。

而陈数却不等他反应,又指向玉牌边缘的一处细微暗纹:

“雕工没错,用的是南派绞丝技法,这种细腻复杂的手法可不是随便哪个仿制品能仿的。”

说着,陈数还退了一步,环视周围,声音缓缓却无比清晰:

“抱歉,我对‘赝品’这个词不太认同。这玉牌,三十万起步!”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里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呼。

老人嘴唇颤了颤,激动得险些站不稳。

旁边一位卖菜的老太太赶忙扶住他。

王鉴定师的脸已经黑得能滴出水,他咬牙切齿地盯着陈数:

“年轻人,你倒是会吹,三十万?哈!这是你的专业判断吗?”

陈数嘴角微微上扬,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白手套戴上。

这个动作让周围的人群更加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手上。

“专业判断?那我们就来好好谈谈专业。”

“这块玉牌的材质是和田玉中的羊脂白玉,经过百年以上的氧化才会呈现出这种略带灰暗的色泽。你说几秒钟就能看出真假,怎么连最基本的玉质都没认出来?”

王鉴定师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但仍强撑着辩解:

“胡说八道!和田玉哪有这种成色?”

“是吗?”陈数轻轻接过老人手中的玉牌,在阳光下转动着。

“你看这个角度,玉质的油脂感和透光度,这可是只有上等羊脂白玉才有的特征。再看这雕工,南派绞丝技法的特点是以细密的线条勾勒主题,每一道纹路都浑然天成。”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玉牌表面的纹路,继续说道:

“而且你注意到没有,这块玉牌的背面有一处极其隐蔽的修补痕迹,那是清代工匠的手法,现代仿制品根本做不出来。”

围观的群众发出阵阵惊叹,有人开始用手机拍照。

王鉴定师的脸色已经从铁青变成了惨白。

“我建议你重新学习一下基本功。”陈数把玉牌还给老人。

“或者干脆换个行当。像你这样的'鉴定师',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好东西。”

就在这时,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