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所以呢,你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温故新眉头紧紧皱起,似乎有些不理解他这样的态度,“你都不害怕吗,苗寨那些蛊虫,蛊术,不对——”
他说到一半像是突然明白了过来,“苗疆里的人最擅长蛊惑人心,你一定是被迷惑了,你不用怕,我会找大师救你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和当年的……”
宴清觉得温故新一定是受什么刺激了,精神都有点不正常了,于是他十分礼貌的把人‘请’了出去,“这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虞洛笙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他现在可没有闲工夫和他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接下来的两天,温故新又不死心的来了几次,他像是把自己当成了伟大的救世主,非要将‘深陷泥潭’的宴清给拉出去,宴清刚开始还能保持最基本的礼貌,后面被他缠都太烦了,干脆直接开始不开门,任由他在外面敲。
“叩叩叩……叩叩叩……”
又来了,宴清烦不胜烦的揉了揉太阳穴,依旧坐在沙发上没动,等着门外的人自己走掉。
但今天门外之人显然很有耐心,敲门声有规律的响起,一直持续了好长时间。
宴清终于受不了了,起身来到门口,隔着一道门喊:“温故新,你不用再来了,我怎么样都跟你没关系,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对我的生活造成困扰了。”
话音落下,门外终于安静了下来,宴清松了口气,懒洋洋的转过身朝着沙发走去,刚走两步,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门把手上好像多了条绿色的东西,还在不断蠕动。
他身体僵硬了片刻,定睛去看,看清了门把手上缠着的是一条翠绿色的小蛇,正昂着小脑袋兴奋的盯着他看。
蛇?城市里怎么会有蛇?
【哇靠宿主,你完了,外面不是温故新,是男主诶!】
宴清大脑一片混沌,像是成了浆糊一样,整个人死死钉在原地,一步都挪动不了。
“咔嚓”一声轻响,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宴清没回头,依旧呆呆站在原地。
“温故新,清清现在和他的关系这么好吗,消失的这一年,也是和他在一起?”
“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原来你是和他在一起故意躲着我吗?”
熟悉的声音落入耳中,后背贴上了一个带着凉意的胸膛,宴清终于回过神来,哆哆嗦嗦的转过身,“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虞洛笙的手揽过他的腰,将他牢牢圈在怀中,语调依旧温柔体贴:“那这一年,清清到底去了哪里?”
“说不出来吗,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只要你回来就好。”
宴清张了张嘴想解释,却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想要挣脱又发现腰间的手臂像是铁箍一样,牢牢禁锢着他,让他分毫都动不了。
很快,宴清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落在自己脸上,指腹轻轻摩挲着侧脸的皮肤,随后熟悉的气息贴近,一个吻轻轻落在他唇角。
这个吻并不激烈,相反,还很温柔,甚至都没有深入,只是轻轻贴着他的唇瓣来回辗转厮磨。
身体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力的靠在身后之人的怀中,须臾,宴清感觉到自己被打横抱起来,卧室门在眼前合拢又关闭。
整个人像是被一张网牢牢拢住,他在里面拼尽全力挣扎,却只是越陷越深,直到最后彻底失去意识,跌入|欲|望|的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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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经历过多少个日|夜|颠|倒,宴清觉得自己都快要死掉了,可每次又都能好好的醒过来,然后周而复始,又被拉着陷入新一轮的惩罚中去。
他从前就知道虞洛笙精力旺盛,却从来没想过会旺盛到这种地步,数不清多少天,他整天浑浑噩噩的,身上没有半点力气,甚至到了最后,看到虞洛笙就像下意识的全身发抖,却依旧逃不过,只能被动|承|受着所有。
“我……我们这是去哪?”
再度醒来,眼前终于不再是坚|实|有|力的肉体,衣服也好端端的穿在自己身上,宴清以为惩罚终于结束了,几乎要高兴的喜极而泣了。
虞洛笙安抚似的亲了亲他的唇角:“回苗寨。”
回苗寨……
宴清不太灵光的大脑缓缓转动了一圈,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在车上,窗外风景还在不断变幻。
“为什么要回苗寨?”他傻乎乎的问出这句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虞洛笙。
虞洛笙似乎很满意他现在的状态,愉悦的弯了弯眸子,抬手碰了碰他的睫毛,“在外面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所以要回苗寨。”
宴清潜意识觉得这些事情不是什么好事情,明智的没有问出来,生怕让自己陷入更糟糕的境地,只是习惯性的往虞洛笙怀里拱了拱,“我有点困了。”
虞洛笙抱着他,轻轻梳理着他的短发,“那就睡一觉吧,睡一觉醒来就到了。”
宴清又睡了过去,他实在是太累了,不仅仅是身体上,还有心理上,双重压力下,他整个人萎靡了不是一点半点。
虞洛笙就这样静静抱着他,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睡颜,仔细去看,还能看到他微微发抖的指尖。
没有下一次了,他看着怀中失而复得的珍宝在心里告诉自己。
之前还是他太心软了,或许就不该放他出去,就应该把人锁在苗寨,锁在吊脚楼里,切断他和外界的所有联系,让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这样他就再也不敢离开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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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再度醒来时,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吊脚楼里。而他在清醒后,也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处境。
清脆的声响晃动交错着,精巧的银|色项圈扣在手腕脚腕上,长长的链|条|延伸出去,没入床头和床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