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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卫国的军队在战场上失去了统军的主将,仿佛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形同一盘散沙。

士兵们的心中早已被恐惧填满,他们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逃离这血腥的战场,根本没有一丝血拼到底的气魄。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恒士兵的攻势愈发凌厉,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晋卫国士兵的防线,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晋卫国的士兵死伤惨重,鲜血染红了大地,战场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那些侥幸未死的士兵,早已没了抵抗的心思,纷纷朝着江边退却。

然而,当他们蜂拥而至时,才发现江边根本容纳不下这么多人。

人挤人,人推人,混乱中,许多会水的士兵毫不犹豫地跳进江里,朝着对岸游去,希望能求到一线生机。

而那些不会水的士兵,却被无情地挤进了江中。

他们惊恐地挣扎着,双手在空中乱抓,试图抓住哪怕一根救命的稻草。

但江水无情地将他们吞没,他们只能在水中无助地扑腾,最终被江水卷走,顺流而下。

而那些游向对岸的,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对岸早已被高悠布下了重兵。

整条江上下近五里,全是手持弓箭和火铳的士兵严阵以待。

他们如同冷酷的死神,静静地看着晋卫国的士兵在江中挣扎。

当看到有人朝这边游过来时,他们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

弓箭如雨点般落下,火铳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不管是会水的,还是不会水的,全都如猎物一般,被无情地射杀在江水里。

江水瞬间被鲜血染红,尸体在水中漂浮,场面惨不忍睹。

又过了一会儿,在大恒军队的持续高压攻击下,幸存的晋卫国士兵终于坚持不住了。

他们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纷纷大喊着愿意投降。

然而,大恒军并没有因此停止攻击,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冷酷的杀意。

因为,这些晋卫国的士兵太多了,留下他们不仅需要大量的粮食来供养,而且还需要大量的士兵来看守。

这会拖累大恒军队消灭晋卫国的速度。

万一要是让他们找到机会,甚至还有可能被他们反击。

所以,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全部杀掉。

虽然这很残忍,但却是最稳妥正确的办法。

反正,只要他们不是接受投降后再杀,就没人能对大恒军队说三道四。

毕竟,交战中杀死敌人也是很正常的。

大恒士兵们更加疯狂地攻击着,他们的眼中没有仁慈,只有对敌人的无情杀戮。

晋卫国的士兵们在绝望中挣扎,但最终还是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围剿,晋卫国的士兵终于全部被杀死。

江边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惨不忍睹。

尸体堆积如山,层层叠叠,仿佛是一座座血肉铸成的小丘。

鲜血从尸体上流淌下来,汇聚成一条条血红色的小溪,缓缓流向江中,将江水都染成了暗红色。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战斗结束后,高悠在赵卓等侍卫的陪同下,缓缓来到战场。

他的脸上没有喜悦表情,只有冷峻和严肃。

毕竟,死的人太多了,就算他们是敌人,如此血腥残酷的场面,多少也还是让人心有不忍。

袁战、程厚德等将领已经在等候,看到高悠过来,纷纷上前敬礼。

程厚德首先开口,道:“禀告太子殿下,敌军已经全部被歼灭,无一生还。

另外我们还缴获了粮食一万零三百五十石,健全的马匹二十一六千一百九十四匹。”

高悠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战场,问道:“我们的损失如何?”

程厚德叹了口气,沉声道:“我方阵亡六千零七十七人,受伤一万三千三百零九人。”

高悠的脸色微微一沉,很快恢复了平静,低声说道:“把我们的士兵尸体好好收敛起来火化掉,然后把骨灰用盒子装好,回去交还给他们的家属。

袁战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然后转身去安排。

跟着高悠看了一下阮泰平,说道:“把敌军的尸体也都掩埋了,不要让他们暴尸荒野。”

阮泰平应声后,立刻转身去安排。

高悠想了一下,又问袁战:“可抓到敌方主将?”

袁战点了点头,说道:“抓到了,就在那边。”

他招了招手,示意士兵把鲍远宏带过来。

不一会儿,鲍远宏被士兵押了过来。

鲍远宏身上满是血迹,但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倔强。

鲍远宏被带到高悠面前,高悠打量了他一眼,冷笑道:“鲍远宏,没想到会落到我的手里吧?”

“成王败寇,要杀就杀,不必多言。”鲍远宏说道。

高悠说道:“想活也容易,把你们全部的打算都告诉我,我可以饶你不死。”

鲍远宏抬起头,冲高悠叫嚣道:“哼,想就杀,但要我出卖大王,休想。”

高悠冷笑一声,没有跟他废话,直接对袁战说道:“让他清醒清醒。”

袁战点了点头,示意士兵把鲍远宏押到火堆前。

火堆熊熊燃烧,火苗蹿得老高,士兵们毫不留情地把鲍远宏的脸按到火苗上。

鲍远宏立刻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脸被火苗烤得通红,皮肤瞬间起了水泡,疼痛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啊——”

鲍远宏痛苦地挣扎着,但士兵们紧紧地抓住他,不让他有丝毫动弹。

“说还是不说?”袁战冷冷地问道。

鲍远宏的嘴唇颤抖着,最终还是受不了这折磨,他大声说道:“我说,我说!”

袁战这才让士兵把他拽起来。

鲍远宏的脸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他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地说道:“晋卫王有意跟大恒朝修好,他想让我们先打一场胜仗,好作为筹码跟大恒谈判。”

高悠冷笑了一声,说道:“想修好,现在晚了。”

他挥了挥手,说道:“把他拉下去,杀了。”

士兵们应了一声,立刻把鲍远宏拖了下去。

片刻,传来鲍远宏的惨叫,随后惨叫声淹没在了大江的流水中。

一夜过去。

经过一夜的休息,士兵们恢复了体力和精力。

高悠率领大军,朝着卢腾府进军。

隔天上午,卢腾府知府顾维正在大堂与手下官员商量税收的事。

大堂里一片忙碌,官员们各自汇报着辖区内的税收情况,顾维一边听着,一边在案卷上批阅着。

突然,一名将领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

顾维抬头一看,来人正是卢腾府的守将王山。

他见王山脸色不好,心中一惊,连忙问道:“王将军,出什么事了?”

王山快步走到顾维面前,脸色阴沉地说道:“大人,出大事了。鲍将军他们全军覆没,大恒军队正朝我们这里而来。”

“什么?”

顾维吓了一跳,猛地站了起来,一脸惊容地说道:“鲍将军可是率领了三十五万人,怎么会全军覆没了?”

王山摇了摇头,脸色更加阴沉:“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已经被灭掉了。”

顾维从桌子后面走出来,焦急地走了几步,问道:“王将军,大恒军队离我们还有多远?”

王山沉声说道:“大概还有一百二、三十里,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到。”

顾维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焦急地说道:“那怎么办?”

王山皱着眉头说道:“大恒军来势汹汹,凭我们卢腾府的兵力,肯定坚守不住。

唯今之计,只有赶快派人向大王求援。”

顾维摇了摇头,说道:“王城离此有六、七百里路,就算现在派人去求援也来不及呀。”

王山想了一下,又说道:“那就只有趁他们没来前,先行撤退,避其锋芒。”

“撤退!”

顾维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没有大王的命令,我们不能撤走,否则大王怪罪下来我们谁也吃罪不起。”

王山急道:“可现在城里只有三万守兵,根本挡不住大恒军队,不撤走只有死路一条。”

顾维走到门口,看着外面,沉默了片刻,说道:“就算是全军覆没,我们也必须坚守。”

“大人……”

王山还想再劝,顾维摆了摆手,说道:“我立刻给大王写信,让他火速派兵增援。

王将军,你立刻去把全城的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以下,身体健全的男子全部组织起来,给他们分发兵器,帮着我们一起守城。”

王山虽然心里对顾维的安排不太赞成,但也只能遵从,抱拳应了一声,出去了。

顾维立刻走回到书桌后,提笔写了一封信。

写完后,叫来手下三个衙役,把信交给他们,说道:“八百里加急,送往王城。”

“是。”衙役接过信后,立刻走了。

顾维走到门口,看着衙役的背影,心里默默祈祷晋卫王看到信后,能尽快派兵来增援。

王山回到府衙,立刻命令手下士兵把全城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子全部带到校场。

校场很快被人群填满,男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山站在高台上,大声说道:“各位乡亲,大恒军打来了。

他们凶狠残暴,如果我们不组织起来守城,一旦让他们打进来,城中的百姓必定会被屠尽。

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需要你们帮忙一起守城。”

人群一阵骚动,有的人面露恐惧,有的人犹豫不决。

但王山没有给他们太多思考的时间,接着说道:“现在,士兵们会给你们分发盔甲、兵器和弓箭,然后马上对你们进行一些基本的打仗训练。

希望大家能用心学习,一起守护我们的城池。”

说完,王山一挥手,士兵们开始给人群分发盔甲和兵器。

那些男子虽然心里挺害怕,但为了保命,也只能听从王山的安排,穿上盔甲,接过兵器,开始接受简单的训练。

士兵们一边示范,一边讲解如何使用兵器和弓箭。

尽管这些男子大多是第一次接触这些武器,但他们还是努力地跟着学,希望能在这场生死攸关的战斗中发挥作用。

王山站在一旁,看着这些新兵,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他知道,这些未经训练的百姓很难抵挡大恒军的进攻,但顾维不肯撤退,这些百姓就是他们的希望。

当然,他心里她祈祷晋卫王的援军能尽快到来。

半夜时分,晋卫国王城的城门早已紧紧关闭,厚重的城门仿佛一道坚固的屏障,将城内外隔绝开来。

城门外十丈内,燃烧着三十堆篝火,火光熊熊,将城门附近照得亮如白昼。

火堆的火焰在夜风中摇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夜晚的寂静与紧张。

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燃烧着一盆火,火光映照在士兵们的盔甲上,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这些火盆不仅为城墙上的士兵提供了照明,更增添了一份警惕的氛围。

城楼上,两百多名士兵手持长矛、盾牌和弓箭,整齐地站在城墙口,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城外,警惕着任何可能的动静。

他们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尽管夜色深沉,但他们没有丝毫懈怠。

一名将领腰悬佩刀,左手紧紧扶着刀把,目光如炬地在城墙上来回走动巡视。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坚定,眼神不时扫过城墙上的士兵,确保每个人都在岗位上,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了夜的寂静,清脆而急促,仿佛战鼓般敲打着城墙上的士兵们的心。

城墙上的将领猛地一抬头,顺着马蹄声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一匹快马正向这边疾驰而来。

马匹四蹄翻飞,扬起一片尘土,速度之快,犹如离弦之箭。

将领立刻警觉起来,快步走到城墙边,双手扶着城墙垛口,目光紧紧盯着那匹飞驰而来的快马。

很快,快马到了城门前,马上的人身着便装,但腰间佩戴的刀鞘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勒住缰绳,马匹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长嘶,随即稳稳落地。

马上的人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高高举起,冲着城墙上的士兵大声喊道:“我是卢腾府顾知府的手下,奉顾大人之命,给大王送急报,快开门让我进去!”

将领让他把令牌扔上去看了一下,然后让士兵把城门打开,放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