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话题？
想到老王爷刚刚的打算和现在的下场，众人眼皮一跳，头摇的都快飞起来了。
“戚，戚大人，方才那些话都是和您说笑呢，您不必当真。”
“对对，那都是齐老王爷自己的想法，我们都不赞同。”
“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我们相信罪己诏一定是陛下深思熟虑后反省的，只有齐老王爷不甘心，想找人栽赃嫁祸。”
“戚大人如此济世安民的好丞相，当然不可能做出那些事。”
戚玥歪头，“各位大人的脸皮真是厚到令我叹为观止。”
对上她嘲讽的眼神，说话的人不是低了头就是露出讨好的笑：只要命能保住，脸皮厚点算什么？
“不过、”
众人心头一紧。
“我这人说话从不作假，既然说了该有人承认罪行，那就得有人承认罪行。”
这，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面面相觑间，戚玥已经准备好点名了。
“从谁开始呢？”
她的目光转了一圈，最后重新落回地上。
“就从齐老王爷开始好了，早点承认早点咽气，我果然还是心地善良。”
“嗯，阿玥乐善好义。”
萧邺走到她身边，后方一左一右，跟着面无表情的侍卫统领和手持明黄圣旨的大太监。
“第一个是齐老王爷，念吧。”
侍卫统领从袖中拿出信纸展开，声音沉稳有力。
“迟礼天，虐杀百姓十余人，侮辱殴打百姓百余人，强抢民女三十余人......”
如果说开始他们还不懂要念的是什么，那么在听到第一条后所有人都明白了。
这些对他们来说相当陌生的数字，是齐老王爷大大小小所犯的所有恶行。
念完后，此处鸦雀无声。
戚玥挥挥手，侍卫统领上前，双手捧着罪状递给她。
“老东西。”
戚玥把罪状丢到齐老王爷身上，“你的罪行，承认否？”
齐老王爷艰难的摇着头，不知是想表达什么。
“不认？”
戚玥重新踩上他的肩膀，稍一用力，鲜血再次迸发。
“嗬——啊——”
“认不认？”
“啊——”
“认不认？”
昏又昏不过去，死也死不了，在反复折磨的痛觉下，齐老王爷终于开口。
“我——认！！”
“早说嘛。”
戚玥松了脚，笑眯眯的说。
“明明早点认罪，还能给你个痛快的。”
多么熟悉的话，齐老王爷听了血气上涌，差点没昏过去。
“行了，就用他喜欢的死法，”戚玥退到一旁，“五马分尸吧。”
“什......”
齐老王爷瞪大眼，伤口依旧痛不欲生，却没有他即将迎来的刑罚可怕。
他疯狂摇头，方才还奄奄一息的人此时爆发出了强烈的求生欲，唯一完好的独臂撑着地面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似乎想要逃跑。
萧邺拉过戚玥，对侍卫头领抛去一个眼神。
“带走。”
一名小太监上前，将刚刚站稳的齐老王爷踹倒在地，抓着他的一只脚，像拖死狗一样把人拖走了。
直到看到小太监，吓呆在原地的臣子宗亲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已被带刀侍卫和穿着特制衣袍的太监团团围住，围得密不透风。
心底刚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就见戚玥笑语盈盈的说。
“下一个人，就从大臣中选吧。”
难道杀了齐老王爷还不够吗？他们真的要......他们怎么敢？！
恐慌充斥大脑，紧绷的神经断了线，人群中有人崩溃大喊。
“我乃陛下的臣子！你们无权处置我！”
这一声震醒了其他尚在恐惧中的人，纷纷附和道。
“没错！身为臣子我们犯了错自有陛下定夺，你们不能动用私刑！”
“齐老王爷难道还不够你们出气吗？大批屠杀臣子！你们想要毁了北国不成！”
“这北国是我迟氏一族的北国！我们皇室宗亲还轮不到你们两个臣民处置！”
萧邺冷眸扫去，一个眼神，外围的侍卫太监上前将试图挣扎逃跑的人全部拿下。
当然那小部分吃瓜群臣是没有被抓的：他们早早弃暗投明，行为处事问心无愧！咋的啦？
“陛下龙体不适，令我和萧大人代理朝政，也包括了朝中各位的升降奖惩。”
戚玥很有耐心的解释着，温和的神色一如往日，却再没人敢像曾经那样，把她当成温润而泽的丞相大人。
他就是一个恶鬼！和萧邺不相上下的疯子！
戚玥像是感受不到他们惧怕的目光，自顾自的说着。
“北国律法早有言明，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宗亲，也是一样。”
那都是说说而已，他们如此尊贵的身份怎么可能和那群愚民一样！
宗亲被捂了嘴，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睛恨恨的瞪着他们。
“至于毁了北国......”
戚玥顿住，像是看垃圾一般看着他们，熟悉的嘲讽语气再次回归。
“有你们这些穷奢极欲、聚敛无厌的蛀虫在，北国才是真的迟早要亡国！”
面前这部分臣子和宗亲是蛀虫烂泥群里的典型，他们原本打算等萧邺继位之后再动手，顺便杀鸡儆猴的。
既然他们这么迫不及待的主动送上门，提前杀也不是什么问题，反正......
看了一眼侧后方刚被邀入宫的剩余朝臣与宗亲，戚玥垂眸。
要儆的猴，也到位了。
没再浪费口舌，戚玥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林永钦，虐杀百姓......”
“迟信历，贪污赈灾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