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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安宁的梦境,傅明修把重点放在了庆元县的官员身上。

但是地头蛇不是说说的。

自古以来,强龙到了当地,都得盘着。

“还是没查到线索吗?”

这个道理安宁明白。

她以前看过一个新闻。

说当地有一个村子,村子里的媳妇几乎都是从外面拐来的。

一个女大学生毕业找工作的时候被拐到这个村子里。

她哥哥不肯放弃,一直寻找着。

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带着两个警察就进了村子,结果三个人都被害死了。

埋骨于这个偏僻的村庄之下。

这桩案子时隔了三十二年才被破,破案的人是当初跟着哥哥一起进村的警察的徒弟。

有人要说了,当初那哥哥带着警察进村,就没有人知道吗。

知道又怎么样呢。

有证据他们是在这个村子死的吗。

村子里的人咬死了几人来过之后就离开了。

很难搞的。

庆元县只能说更加的复杂。

“庆元县大大小小的官员不少,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具体是谁不是一时就能找到的。”

旱灾因为安宁的到来缓解了不少。

不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傅明修更腾不出来人手处理。

安宁趴在桌子上皱眉。

哗啦……

临近傍晚,秀水镇外面忽然起风了,本来只开了一个缝隙的窗户被大风吹开。

傅明修正在桌子上处理着公务。

桌子上摆放的公文被风吹的哗啦作响。

安宁起身,一把把窗户给关上了。

然而窗台上放的橙子滚在地上,她连忙弯腰一个一个的捡起来。

捡完橙子的安宁刚要站起来。

结果未曾想,身后居然还落下一个。

安宁一脚就踩了上去。

“哎呦!”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正埋头工作的傅明修吓了一跳,“怎么了?”

刚刚起身准备过来把安宁扶起来。

就听到安宁瞪大了眼睛,一手指着他的方向,震惊的叫道。

“袍子?”

傅明修扶起来安宁,确定她没有摔伤哪里。

才问道:“怎么了?可是我穿的有何不对。”

今日他去了军营,穿的是王爷朝服。

回来的时候没换下来,就直接带着公务过来了。

安宁犹疑不定。

她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傅明修袍子的下摆之处。

“这是你作为王爷的朝服吗?”

傅明修不明所以,“对。”

他从来没在安宁面前穿过,一直以来,他都是穿的常服。

安宁得到答案。

她用手抚了抚傅明修衣袍的下摆。

“一、二、三、四。”

摸着那金色的绣线,安宁数了数袍子上金龙的爪子。

“四爪金龙?”

傅明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朝服,“对,这是四爪金龙。”

作为王爷,他现在只能着四爪金龙的袍子,而五爪金龙仅皇帝专用,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安宁猛的拍了一下脑子。

怎么把最重要的忘记了呢。

她抬头看着傅明修,“我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当初那两人从甬道进来,最后一眼,我看到了前面的人衣袍的一角。”

不是特别清晰,所以她才会忘记。

但是再想起来,那模糊的画面里,是可以看出来的,那袍子是藏青色的,最下方是海浪一样的波纹,上头绣的却是三爪龙纹。

傅明修大为惊讶。

“你是说三爪龙纹?”

这标志太过于明显了。

在庆元县能够穿着三爪青袍的人只有一个。

答案呼之欲出,就是刘同知。

作为大景王朝的官员,官服绣三爪龙纹,代表着对皇权的臣服。

安宁很肯定,“对,我确定。”

当时因为白光的影响,她的视力受限。

但是刚才她跌倒之后,忽然看到傅明修的衣袍下摆。

记忆一下子复苏了。

绝对不会记错的。

傅明修把公文摞起来,“我这就回去安排。”

既然已经明确了目标。

傅明修准备雷霆出击。

回去之后,他直接吩咐清风,“本王带人去县衙,你安排下去,全城戒严,如有异动,格杀勿论。”

清风大惊。

但是他不敢有异议,“是,属下领命。”

傅明修带着亲卫,趁着夜色出门,躲开了夜色中出行的人,悄无声息的包围了县衙府。

而这时候的刘同知也没有休息。

他昂首阔步来到了县衙后院一处荒废的院落。

身后六个随从,每个人都提着两只硕大的木桶。

其中一个随从踩到了一块石头。

身子一个踉跄,手里的木桶未曾抓稳,里面的液体溅出来一部分。

啪的一声。

刘同知回身就给了随从一个巴掌。

“废物,走个路都走不好,你可知道这里头装的都是什么,洒出来不够祭祀了怎么办?”

月光照射下,地上一片血红。

那是刚刚从木桶里溅出来的液体。

随从一下子白了脸色,赶紧抓紧了木桶。

“大人饶命,小的一定拿稳了。”

刘同知阴郁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随从。

“如若不是尊上只要这三岁的稚子,本官定要挖了你的心肝去祭祀。”

踹了地上的人一脚,刘同知回头看向另外一个人。

“庆王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动?今夜大事,万万不可有任何的闪失。”

“大人放心,庆王根本就查不到咱们得头上,他一直以为是人贩子拐走的小孩,县里的牙行倒是被他的人翻了个底朝天,这会儿啊,注意力都被引去了别处呢。”

要是安宁在此,一定能听出来。

这个回话的男人,就是那天跟着刘同知一起进入甬道的男子。

男人话音刚落,刘同知大为高兴。

“哈哈哈,好,干得好。”

刘同知转身大步向前。

直接来到了一间破屋之中。

这间屋子真的很破。

甚至房顶上的屋脊都破了,露出了星星点点的月光。

他来到墙边。

十分有规律的挪动墙砖。

随着一声响动。

只见一个方方正正的地道入口忽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走!”

刘同知一马当先。

一撩衣袍直接进入了甬道之中。

而县衙外面。

傅明修带着人足尖点地,一行人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县衙之中。

县衙的守卫昏昏欲睡的靠在回廊之上,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哈……真困啊。”

一同执勤的守卫从腰间拿下来一个葫芦。

拔下塞子,仰头灌了一口酒。

“白日里就是咱俩执勤,晚上还是,就一个破县衙,真不明白有什么可守的,难不成还会有采花贼,来咱们这儿偷香窃玉不成?”

就刘同知那肥硕的样子,好男色的看了都得治好。

至于刘府的小姐,刘悦彤。

那一身的狐臭味道。

要说冬日里还好些。

但是旱灾来了之后,哪里还有冬天,气温永远这么高。

她那味道,县衙的围墙都快挡不住了。

困倦的守卫听了这话吓的一个激灵,瞬间都清醒了不少,“老张你可悠着点,别喝点酒啥都说,万一让管事听到了,咱们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俩没有背景,在府里当狗都得夹着尾巴。

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受欺负。

24小时的加班不说,还没有加班费。

老张嗤笑,“怕什么,也就咱俩苦命,强子我偷偷和你说,内院的栓子说今晚大人他们有大事儿,外院松快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