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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问她心有没有为李持安跳过!

她的心是跳过的,跳得很快,她根本控制不了。

心为男人跳动,就是喜欢这个男人了。

她喜欢……李持安!

纪晏书忙将这个想法压了下去。

她对李持安有愧疚、亏欠,喜欢他越深,那份罪恶感就越深,就越不能自由无拘。

纪晏书转了话题,“姑母,宫里最近是要做什么吗?”

废后事件过后,宫里异常的平静,在宫里呆了这么年,纪晏书知道这是风暴来前的征兆。

纪太妃幽声道:“这宫里要来新主子了。”

“是要立新后?”纪晏书想到晚浓参加宴会,“不在已有的宫妃中择选,而是在豪门勋贵选?”

纪太妃点头,“皇后母仪天下,才德举止不得马虎,门第身世更不容指摘。”

姚皇后家世不错,但她并不适合当皇后,在官家和太后之间,她只能成为官家和太后博弈牺牲的棋子。

现在太后要为官家立新后,那太后会选谁呢?

姑母和太后向来亲厚,她或许知道太后想选哪个“棋子”。

纪晏书轻声问,“姑母,太后娘娘中意哪家的女子?”

纪太妃慢悠悠道:“身份高贵、才情出众、举止端庄的人家。”

太后娘娘邀请参加“选后”宴会的人家里面,身份最高贵的是韩家、孟家、周家。

以今年女科秀才而论,才情出众的有晚浓、周苒。

举止最端庄的只有周苒,会是她吗?

纪晏书倒是想跟姑母确认自己的猜想,但立新后是大事,姑母才不会跟她说呢。

在宫里的几日,纪晏书做了款地药香,给纪太妃安神助眠用。

出宫时,正逢李持安三人快要下朝了,纪晏书便等他们一道。

李持隅入职翰林院,官正七品,可上朝,只是翰林院清苦,这几月倒让当时意气风发的状元郎清瘦了不少。

“持安。”纪晏书见李持安出宫门,忙招手。

“晏儿。”李持安走过来,“出宫了,怎么不先回去?”

纪晏书:“等你。”

阿蕊向他们行了礼数。

李持安道:“姑母如何了?”

按理说,君臣有别,他应该称呼太妃娘娘,但他从娘子这里论,称呼一句姑母也应当。

纪晏书道:“姑母睡得不好,又用提神醒脑的汤药,所以就病了,这几日我服侍姑母汤药,脉像和气色都好多了。”

李持安舍了骑马,同她一道乘马车回府,公爹和大哥坐另外一趟马车。

李持安道:“姑母最疼你了,你又照顾伏侍,姑母心情好,自然就好得快了。”

马车有点晃动,李持安的身体也跟着轻动。

纪晏书坐在李持安身边,脑袋靠他的肩头,柔声问,“这几日顾不上你,让你独守空房,怪不怪我?”

李持安道:“怪你做什么,姑母在你心里很重要,我要是计较这些,那我成什么了。”

“夫君,你真好。”纪晏书又靠得更近,搂住李持安那标准的腰身。

李持安浑身上下,她最喜欢搂他的腰,还有那软软的薄唇。

“秋高气爽,也抵不住你天雷勾地火,能不能收敛一点?”李持安压低了声音训斥。

她这一抱一拱,素了好几天的嘴巴忍不住想吃肉,身体的变化让他有点难以忍耐。

现在场景、时间都不合适要她,只能忍着不动。

纪晏书只单纯地想楼抱他一下,没想那事儿。

就这样,都能触动李持安的欲望?

纪晏书忽然起了玩心,手指在李持安胸前的衣襟上挑逗似的转了几个圈,眼角微挑,眸色柔情缱绻,把声音压得娇娇滴滴的。

“不能,对你,我收敛不了。”

李持安按住不安分的手,将纪晏书的脑袋推开。

秋风清凉的时节,她一靠近,就如炎炎夏日,让他难受的很。

“纪晏书你故意的是不是?”李持安莫名动了气。

“你居然凶我。”纪晏书垂眸,摆出一副“我不是故意的”委屈样。

“是我不好,给你道歉。”李持安明知道娘子是装的,但看她这委屈样,让他不由得心软低头。

纪晏书娇嗔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挪了半步,离李持安远一点。

李持安挪进,放软了声音,“我不推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

娘子的手活泼好动,脾气又大,不让她动,那他夜里可就难熬了。

再且忍几日,等娘子信期过了,再找她泄火。

*

柳太后思量数日,还是定下了未来的新皇后。

原本她是想定下人选,封了贵妃入宫,过个一年半载再册立为后,现在她改主意了。

择定人选后,她突然想起姚舒月对她的控诉。

她对姚舒月只有一味的指责,她没有帮过她一次。

想到了这些,不禁想到她的往昔。

她出身卑微,在宫里谨小慎微,先太后不喜她,指责她狐媚子,勾得先帝怠政,那时候的她何其艰难,只有若兰和她相互扶持,相互照顾。

后来,先帝力排众议立她为后,但也只是让学士草词吩咐中书,不令藩臣贡贺,不降制于外廷,不拜谒宗庙。

皇后不拜谒宗庙,不算名正言顺的皇后,不算皇家的媳妇。

她的曾经,也同样出现在了姚舒月身上。

现在想来,姚舒月说的那些并不是虚话,她将曾经的痛苦加注在她的儿媳身上。

柳太后沉声开口,“王嬷嬷,吾对舒月,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王嬷嬷闻言一下愣住,知道太后娘娘想到了净妃在长乐宫的控诉。

“太后娘娘……”王嬷嬷想宽慰太后娘娘,却又不知如何宽慰,才能让太后娘娘心无愧疚。

“您勤于朝政,日理万机,又要关心官家如何治国理政。皇后位正中宫,自该管理好后宫,尽中宫之责,若不能做好,那便是没有做皇后的能力。”

王嬷嬷将姚舒月被废的原因归咎于她没有能力。

柳太后轻声一笑,似乎是在自嘲,“吾这个婆母做得确实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