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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哲迅速派人将雇凶打人的富商捉拿至京兆府,经审问得知,出资雇凶的正是与赵金豹发生争执的那位外地胖富商,随后也将该胖富商逮捕。

胖富商原本计划次日离开京城,返回故里避风头,未料事情如此迅速败露,直呼朋友办事不牢,连连叫苦。

胖富商被捕后,如实供述了全部情况,于是他与买凶杀人的京城富商一同被拘捕,那二十几名混混也大多落网。

然而,经过审讯,被捕的混混均否认用刀刺杀赵金豹,声称连赵金豹的身边都未靠近,因赵金豹的侍卫实力强大,他们根本无法接近。

当时场面混乱,他们也不清楚究竟是谁杀害了赵金豹。陆哲检查了他们的手,未见血迹,但这并不能作为排除他们杀人嫌疑的证据。

在陆哲调查案情的同时,慕容浩开始进行验尸。尽管验尸意义不大,因为现场命案有多人目击,但具体杀人过程无人看清,场面过于混乱。

慕容浩仍按程序解开赵金豹衣物,进行体表检查,确认赵金豹除后心一处刀伤外,无其他外伤,刀伤应为短刃或匕首所致,刺穿心脏,一击致命。

慕容浩感叹,战神果然名不虚传,这一刀精准刺中要害,导致赵金豹毫无生还可能,当场毙命。

赵侍郎询问慕容浩:“结果如何?”

慕容浩答道:“你儿子被人从后背一刀刺入心脏,当场死亡,情况简单明了。身体其他部位无外伤,若需排除中毒或病变致死的可能性,需进行解剖,你是否同意?”

赵侍郎怒斥:“胡言乱语!我怎会同意解剖我儿子?难道你认为他死得还不够惨?别以为你是世子就能肆意妄为,我会上奏弹劾你。”

慕容浩笑了,既然对方这么猖狂,他就是存心气气对方,当下义正辞严说道:“你这人真是疯狗乱咬,我仅是询问是否解剖,这是仵作职责所在。你若不同意便罢,何必找茬?按规矩,死因不明案件,衙门有权解剖查验。

我现在就是要解剖你儿子,大卸八块,开膛破肚,将心肝脾肺肾逐一称重,看他是否黑心?他心肠恶毒,估计这些内脏喂狗,狗都不愿意食用。”

慕容浩一番话,气得赵侍郎几近昏厥。他先前并非有意与慕容浩冲突,只是丧子之痛令他失态,慕容浩的言辞更添刺激。

盛怒之下,赵侍郎不顾对方身份,冲上前欲抓慕容浩。慕容浩毫不留情,一脚将他踢飞,赵侍郎重重摔地,捂腹惨叫。

慕容浩指向陆哲,说道:“你们都看见了,是他先动手攻击我,我这属于正当防卫。”

陆哲忙点头附和:“我可以作证,是他先动手欲殴打世子,世子纯属正当防卫,我随时可出面为世子作证。”

他带来的京兆府几位官员也纷纷点头,他们站在陆哲这一边。陆哲在京兆府颇具威信,自然都跟随他支持慕容浩。

慕容浩对陆哲说道:“我刚才验尸,发现赵金豹身上除了后心的一处伤口外,并无其他外伤。然而,不能排除他有内伤或服用毒药自杀等其他可能性。

此外,也不能排除他可能突发疾病,在刀子刺中身体前就已暴毙。一切皆有可能,要查明死因,必须进行尸体解剖,验明具体情况。

假如不进行尸体解剖,我无法做出明确的死因鉴定。结论只能推测是后心那一刀捅破心脏所致,但无法排除其他死因。因此,建议对嫌疑人不宜处以极刑,需留有余地。”

这番话让赵侍郎怒火中烧。他原本就因挨了一脚而痛彻心扉,听到慕容浩的话后,更是气得肺都要炸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指着慕容浩怒道:“你说什么?你要为杀了我儿子的凶手开脱,不让他被判死刑,这简直是包庇!我要到皇帝那里去告你。”

慕容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平静地说道:“你想怎么做是你的自由,但我提醒你,作为仵作,我必须在案卷上出具尸格,也就是验尸报告。

没有这份报告,案子无法定论。任何官员都必须依据我出具的验尸报告来确定罪责。如果我调查确认你儿子是服毒自杀,那谁也没有责任;

如果他是因为疾病突发猝死,然后才被凶手捅刀,那凶手对他的死亡只能承担部分责任,因为另一部分责任是由他的疾病引起的,这叫共同原因导致的结果。由于凶手只对部分原因负责,当然不能判死刑。

另外,也不能排除有人使用高深武功,如隔山打牛之类,造成你儿子内脏破裂,但体表看不出伤痕。

如果你儿子已被人用这样的内功重伤垂死,才被捅了一刀,或者他已经死了才被捅刀,那致死的显然不是捅刀的人,而是那位隔山打牛的高手。

毕竟当时场面混乱,你的儿子的侍卫也表示,他们不清楚是谁捅了赵金豹,也不知何时被捅。从包间到楼下,至少有一顿饭的功夫,他们在混乱人群中穿行,人流拥挤,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

因此,不进行尸体解剖,无法得出最终结论。如果你不允许解剖,我只能做出推测性的验尸报告,并建议不判死刑,需留有余地。”

慕容浩转向陆哲,问道:“对于存疑的案件,是否不能判死刑?”

陆哲点头答道:“确实如此。我们大牢里就有几件案子,因证据不足,但又不敢放人,只能挂着。其中不乏命案,实在关押久了,最后判个流放或三年徒刑了事。

所以,只要死因不明,无法确认是抓到的嫌疑人所为,我们绝不敢轻易判处死刑,毕竟脑袋掉了,可就装不回去了。”

其实陆哲所言颇有偏颇,他身为圈内人士,自然知晓众多案件中证据匮乏,甚至事实不清、证据不足的情况比比皆是,仍不乏被判死刑身首异处的案例。

然而,此时他断然不会反驳慕容浩的观点,毕竟慕容浩所言亦非空穴来风。一些正直官员在面对事实不清、证据不足的案件时,确实不会轻率判处死刑,故而他支持慕容浩的说法也无可厚非。

赵侍郎虽高居刑部要职,实为掌印官,但本身不懂法,而且多数精力耗费于官场争斗和讨好皇子上司之上,对业务层面鲜少过问,具体操作更是茫然无知。

他唯一涉足案件之时,不过是他人贿赂他办事,仅需他一句话,无需考量事实与证据,自有他人料理一切,因而对内情一无所知。

如今事涉己子,他不得不探明案件真相。陆哲此时支持慕容浩,令他心生慌乱:难道那灾星世子所言属实?若真如此,岂非真要令儿子开膛破肚?这断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