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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慕昭昭重新买到了自己喜欢的气球。

“我给你拴上。”

裴临宴从商贩手中牵过漂亮的气球,手指捏着细长的线,这个气球是会飞的需要拴着。

慕昭昭撸撸衣袖,露出莹润白皙的手腕。

裴临宴垂下眸,拎着绳子给她拴手腕上。

慕昭昭盯着他修长分明的手指绕着白色绳子,期间不免有肢体接触的时候。

她能感觉到他柔软的指腹触碰着腕间细嫩的肌肤,他的指甲修剪的很干净,指甲盖是淡粉色的。

慕昭昭慢半拍的想着,觉得他指甲盖也很好看。

“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裴临宴担心没拴稳飞掉,在她腕间缠了两圈,最后系了个蝴蝶结。

“没有了。”

慕昭昭看看腕上的蝴蝶结,顺着绳子往上,看向空中飘着的七彩漂亮的向日葵气球,嘴角弯了弯。

“那我们回家了。”

裴大美人牵着昭昭小朋友回家了。

……

m国。

办公室氛围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是办公室唯一的动静。

“林总,老板在里面等你。”

林灏景在高级助理的带领下进了顶层办公室。

在林灏景进门后,助理就将办公室门妥帖关上。

林灏景扫视一圈办公室环境。

冷淡得过分。

他的正前方,黑色座椅背对着他。

没有半分动静。

“慕炤年。”

“可算愿见了我了,我可是等了你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耗费的时间,慕炤年,你拿什么赔我?”

林灏景语气嘲讽。

他声音落下,办公室静了几秒,才有了回音。

“不见你又不高兴,见了你又让我赔你时间,你快回国吧,我们现在还没见,我不用赔。”

清冷如玉石的嗓音在空旷的办公室响起,透着淡淡的无奈。

不见他,他吵着要见。

见了,吵着要他赔钱。

慕炤年很想双手一摆。

爱咋咋吧。

钱是不可能赔的,都是糖糖的。

他没让他给自己见面费都算好了。

这话慕炤年不能说,不然他肯定要跟自己拼命。

他现在的身体可打不过他,也不能动手,动手他就发现异常了。

“慕炤年,我找了你十七年!”

听见他柔和带刺的话,林灏景有些气结。

这人,每次与他说话就带刺。

长辈们都说这小子雅正端方是个谦谦君子,但是林灏景从小同他一块长大,知道这人有时候总能噎人于无形。

但是心里又放心不少,至少,他好好的。

却不知,他放心早了。

“转过来,还搞起神秘了。”

林灏景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视线嫌弃盯着一直不肯转身的人身上。

“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慕炤年叹气,办公椅缓慢转动,身影慢慢显露。

林灏景锐利的双眸注视着他。

在真正看到那张熟悉的容颜,他下颚线绷紧,呼吸微紧。

“你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他苍白俊秀的脸落入眼中。

林灏景温和的眼眸微缩,锋芒微露,本来还想打趣的话堵在嗓子眼,面色一瞬间严肃起来,只剩下担忧。

他脸色苍白,身体看起来也很清瘦。

林灏景眼睛一错不错的紧盯着他。

像是要在他身上看出什么异样来。

“旧疾。”

慕炤年抵拳克制着喉中的痒意,长长的眼睫微垂,遮住黑眸里的情绪,轻描淡写说着。

“好久不见,灏景。”

没等林灏景问怎么弄的,慕炤年淡色的唇瓣微扬,音调冷润。

对于会见到林灏景,慕炤年比想象中的淡定。

或许是他们曾经真的太熟了。

以至于哪怕时隔十几年未见,再次相见也并没有什么激动。

他们觉得他们能再次相见是理所应当的。

“这些年,过得好吗?”

真的确认是他,见面没有觉得的惊喜,也没有意外,没有愤怒,他们也没有打一架,见面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平静。

林灏景本来设想的再次见到他,一定要揍他一顿的,垂在身侧的拳头都攥得发疼了,可在触及他苍白的脸颊,是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的。

两人容貌同样俊美的男人相对而坐,两人视线不出意外对上,一个柔而淡,淡定从容,一个黑而沉,沉稳冷峻,时间似乎被按下了减速键。

时隔十七年,曾经的挚友终于迎来重逢。

熟悉又陌生。

林灏景视线探寻着对面的人,十几年过去,少时好友早已褪去曾经的君子如雅,眉目疏淡,眸光没有曾经的温润笑意,眼眸敛着,瞳孔黑而冷。

温润的玉石被浸在了冷冰冰的池水里,取代了骨子里的清润。

黑色衬衣,领口系到最顶端。

似有若无的薄情寒意从骨子里散发。

风姿出众,清贵无双。

林灏景记得,他曾经是最喜欢白色、青色的人。

家破人亡,自己死里逃生,隐姓埋名十七年……

一点一点将曾经的如玉君子磨成了如今的凉薄淡情。

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曾经从骨子里透出的温润早已消失干净。

现在也只是隽雅秀逸的脸撑着一脸温柔相。

“挺好的。”慕炤年轻点头。

“这些年,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找我?”

林灏景语气微沉。

他知道,他会帮他的。

凭他们两家的交情,凭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林家无论如何都不会不管他的。

可他却消失了十七年。

若不是昭昭,还不一定能找到这个男人。

“应付得过来。”慕炤年侧头,目光望向落地窗外。

“慕炤年!”

林灏景骤起,一下子揪住了他衣领。

慕炤年被迫仰起头,脸色涨红,他对上了压着沉沉怒意的双眸。

“你五个字就要打发我?”

林灏景是真的想打人,捏起的拳头死死控制住,恨不得揍死慕炤年,他算是知道昭昭性子跟谁学的了,就是他教坏的。

有事永远不知道找人帮忙,总想偷偷摸摸离开。

师徒俩,都是让人操心的性子。

“仇家太多,不想把你们扯进来。”

“我怕你仇家?”林灏景咬牙切齿。

他这些年就担心他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了。

连尸体都给他收不了。

“知道你不怕,但是也不想把林家扯进来。”

慕炤年面色未变,只是被揪着衣领,呼吸不平有些急促,他抬手,指骨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掰着他手指。

林灏景看着他苍白的脸,垂下眼,看着他白得像生了病的手,拧紧眉,感觉力气还没有小时候的大,到底松开了手。